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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喜歡的那個人,死了。”他說,語氣是陳述,“這就是現實。”
“……”
“嗯~椎名桑怎麼好像看起來一點都不悲傷。”
“……”
“事實上,他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對手,竟然能夠將我逼到如此境地。”藍染虛了虛眼,“所以,紅姬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真是讓人,過目不忘的卐解。”
心中,彷彿有一股氣流,將要噴湧而出。
我用盡全力壓制,卻在瞬間爆發。
下一刻,我已出現在藍染的身側。
“住口。”
我伸手,握住紅姬的刀柄,又再瞬間移出十米開外。
藍染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掌,將目光聚攏在我的身上。
“了不起的能力。在沒有一絲靈壓的情況下,竟然能坐到如此地步。”
我握著紅姬,原本什麼都沒有的胸口,以驚人的速度被填滿。
滿滿的,都是讓人窒息的感情。
第一種,叫恐懼。
第二種,叫戰慄。
第三種,叫絕望。
第四種……
第五種……
吶,紅姬,你的主人呢?
我伸手,攥住冰涼的刀刃。暗紅的液體,染遍其上。
沒有。沒有。沒有。
沒有回答。
怎麼辦?
我把他弄丟了。
再也,找不到了。
***
很久很久以前,在我還不知道我愛你的時候,就固執地以為,自己什麼都不需要。
很久很久以前,在我還沒有勇氣坦誠面對的時候,就已經感到在劫難逃。
很久很久以前,在我還來不及說出我愛你的時候,就知道這樣的結果無處逃避。
人海茫茫,我沒有抓住最後一粒沙。
回憶像個說書的人。
靜靜地,講述著我們全部的故事。
驀然回首,我才終於看見你往生的彼岸。
那個時候,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
對了。
『白痴。』
原來,我才是真正的傻瓜。
只有我這樣的傻瓜,才會拿著所謂的遺物淡淡地笑。
只有我這樣的傻瓜,才會忘了去聽你想要說的那句話。
只有我這樣的傻瓜,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記起,我還沒有對你說過那三個字。
原來。
我們的童話尚未開始,現實就已來到。
第三十回 開到荼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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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說好絕不放開相互牽的手。
——但你,食言了。
秋天的第一場雨,下得淅淅瀝瀝,綿綿不斷。
我坐在視窗,將手探出,任冰涼的雨水滑過指尖。
有人說,雨是天的眼淚。
但我知道,天不會哭泣。
無情,所以無淚。
而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讓我流淚的人已經不在,所以,我也不會再哭泣。
對藍染的那一戰,代價慘重。
許多死神在那場戰役中付出了生命,最終也不過是暫時拖延了藍染的計劃而已。
而我,憑空從虛夜宮中消失,大概已經被當作了臨陣脫逃的叛徒。
“椎名桑,不是來取回崩玉的麼?”那個時候,藍染修長的手指正漫不經心地捏著淡紫色晶體,他的眼中是嘲弄,以及屬於勝利者的自負。
“崩玉?”我看著他,又輕蔑地將目光移開,“這算什麼東西。”
它對我來說,只是一個能實現我們未來的籌碼。而我的未來,已經走到終點,崩玉如何,瀞靈廷如何,虛圈如何,都與我無關。
“哦呀哦呀,椎名桑還真是奇怪呢。”左側的門後,探出一個銀色的腦袋。市丸掛著輕佻的笑容,一邊向我招手一邊走到藍染的身邊,“我還以為椎名桑會很想要拿回去呢,那個人製造的崩玉。”
“在乎這塊石頭的,只有你們和瀞靈廷而已。”
“啊啦,真是無情。”市丸銀笑臉的背後,危險的氣息若隱若現。
無情。
原來我無情。
面對那個人的死亡,沒有一滴眼淚,甚至只能空洞地感到悲傷。
而我最恨的,就是自己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