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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沉著冷靜的女子,總能活出一個真實的自我。
不像我,全是虛假。
“怎麼知道是我?”真到了與她面對面的時候,我竟然出人意料的冷靜。
“你不否認?”夜一諷刺地笑。
“是我做的。”我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既然你能夠想到,那麼浦原喜助一定也知道。他向來都能識破我的謊言,我為什麼要否認?”
“你……”夜一語塞,她已經平靜了許多,有些無奈地靠在窗邊,“椎名……我不懂你。”
我輕輕地笑。
她當然不會懂我。
四楓院夜一,護廷第二番隊隊長,隱秘機動總司令,同第一分隊刑軍總括軍團長。
她的強大毋庸置疑,但她一點都不瞭解我。
這麼多年,連浦原喜助都沒有辦法看透我,更何況是別人呢?
我唯一的朋友,他站在我緊閉的門外,一次又一次地敲門。終於有一天,門為他而開。但他會發現,門後,是無盡的深淵。
我們之間,何止隔了一扇門。
***
浦原喜助被帶走的第十天。
我第一次潛入懺罪宮。
今天早上,中央四十六室已經決定,原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擅自開發違禁物品,且情節嚴重,經審查核實,將於三日後秘密處決。
實在,太過諷刺。
那個人要被處決了,而我是劊子手。
有那麼一天,雲淡風輕,他站在崖邊,對我招手。
風,吹起他翩然衣袂,純白羽織如光耀雙翼。
我緩步走向他,沒有冷漠,沒有逃避,帶著只有他能看見的笑容。
他側過身,現出一派壯闊美景。
而我伸手,徑直將他推落崖底。
懺罪宮沒有守衛。
或許是對這裡的構造太有信心,又或許是對死神們的職業操守太有把握。從我踏入懺罪宮的那一刻起,一路暢通無阻。
此刻的我,斂去了所有靈壓,如同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魂魄。沒有了靈壓的震動,沒有人會察覺我的到來。
我還沒有瘋狂到要做出劫獄這樣不現實的舉動,今天的我,僅僅是來見這個人而已。
意氣風發。
這是鐵欄後的浦原喜助給我的第一印象。
早就知道,落魄、頹廢、失望、怨恨,這樣的詞彙永遠不會和我面前這個了不起的男人扯上關係。
他僅僅是負手而立,仰望著唯一可以看見天空的視窗,呼吸間,已是極端的優雅。
他在用實際行動告訴所有人,浦原喜助唯一不缺的,是憐憫。
他望著月,我望著他。
他的影子狹長,延伸至牆角一側,隱隱有不願消逝的痕跡。
我倚著牆,整個人被埋沒在黑暗之中。
月光下的浦原喜助,有著與以往不同的冷傲。那個一直在笑著一直死不正經一直拉著我大喊『椎名你這個傢伙』的浦原喜助,泯滅在冷傲之下,支離破碎。
我以為,他不曾注意到我的存在。
也設想,他會刻意無視我的出現。
但當鐮勾般的那彎新月偏得再也看不見了的時候,他在綿長的黑暗中喚我,“椎名。”
我想笑,想告訴他我就在這裡,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只能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他終於回過身來,歪著頭,對我綻開大大的笑,“喂,你還好嗎?”
我嘴角的弧度瞬間僵硬。
為什麼不罵我?
為什麼不質問我?
就算對我冷眼相待,也好過這樣溫暖的笑容。
原本可以冷漠地對你說,“你這個傻瓜,被我騙了。”
原本也可以裝作滿不在乎。
以德報怨什麼的,我不吃這一套。
但是,看到這樣的你,只硬生生地逼出兩個字,“討厭。”
“啊?”浦原無奈地抓了抓頭,側身靠在牆上,“椎名你說什麼呢?”
“浦原喜助。”我生氣地叫他,“你是白痴嗎?”
他“噗哧”一下,“當然不是。倒是椎名你,在說什麼奇怪的話。”
“我是背叛者啊。”再也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吼了出來,“你會在這裡,全都是我一手造成的。還有,我沒有苦衷,我就是故意的,故意出賣了你!”
他愣了愣,又笑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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