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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抿嘴暗笑,點頭應是。先開了廳角“多寶格”上一隻玉匣,舀出一勺粉末,輕輕撒入炭火,啥時間幽香襲人,靈氣盎然。
嶽珣笑著說:“這香是小虎的同僚送的,我櫃上還有一盒。你若喜歡,一會兒讓珍珠給你送去。”說話間珍珠端來茶几,几上放著鶴嘴錫壺,掐絲銀盃,和一盤元寶形的乳酪。
嶽珣等珍珠斟好酸奶,撩簾退下,這才問:“到底什麼事?”說著推給若翽一杯酸奶。
若翽端起銀盃,抿嘴喝下一口,忽然問:“他大清早出去,怎麼還沒回來!”
“他修為如何,想必你最清楚,還不放心嗎?”嶽珣見璇玉視她為親生女兒,她卻從未叫過一聲父親,早覺奇怪。這時見若翽如此心急,便有意試探虛實。當下遞給她一錠乳酪,柔聲安慰:“他可比猴子還精,就是‘第十三艦隊’的戰艦都被打沉了,他也不會有事!”
若翽還不放放心,咬了一口乳酪,追著問:“可他凌晨奉命出海,令諭上午封他,可他現在還沒回,這不奇怪嗎?”
“我知李兄弟修為高深,也沒往深處想。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蹊蹺!”心念微動,傳喚珍珠,又說:“小虎剛和軍官們聚過,他或許知道些訊息!”珍珠撩簾進來,嶽珣又吩咐她:“去!叫小虎出來!”
帷帳雖小,法陣俱全。即使一壁相隔,也不能互通音訊。珍珠應聲去找昭暮,嶽珣卻忍俊不禁,湊到若翽耳邊低語:“他喝了不少,你別勸他,只管看笑話。”
話音剛落,環佩叮噹,昭暮大步走出。他披著一件白綾中衣,面頰潮紅,神色鄭重,步履沉穩有力。看似精神煥發,目光卻如煙似霧。嶽珣悄聲說:“他醉了!”知道昭暮好強,於是遞給珍珠一個眼色,讓她下去。
若翽又端起酸奶細抿,嶽珣也端起一杯酸奶,上前遞給昭暮醒酒。昭暮見若翽也在喝酸奶,忽然大笑起來:“你也當我是小孩子嗎?”許是喝得驚覺麻痺,也不奇怪若翽在側。
若翽莫名其妙,嶽珣搖頭苦笑,更沒心思哄他,只沉聲叱問:“你喝不喝!”
昭暮嚇傻了眼,昂首端杯。“吱——”,一聲虎抿,滿飲下肚,又咂著嘴說:“什麼時候剩的殘酒,都放酸了!”
鮮奶發酵,確有一絲酒味。嶽珣見他嗜酒如斯,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更無心解釋,又倒了一杯,逼他喝下。忽然珠簾搖曳,珍珠又進來通稟:“老爺,夫人!二老爺來了!”
嶽珣微覺不妙,卻打了個哈哈:“今兒時怎麼了?都往這裡跑!請往前廳奉茶!”但想夫妻二人只穿著中衣,若翽年紀還小,尚不通人事,看見無妨。寧泉已是大人,有失檢點是小,被人誤會是大。於是直接提起鶴嘴錫壺,給昭暮灌酸奶。
珍珠出去待客,嶽珣又支使若翽:“你先去前邊,我們一會兒就來!”說著拉起昭暮,要往內室更衣。昭暮喝下一壺酸奶,頓覺胃中翻江倒海,氣息逆湧,十分難受。
嶽珣見他神色不對,隨手一招,吸來一隻銅盂。“哇——”,一聲急響,昭暮張口作嘔。虎腰彎處,已吐了滿滿一盂。嶽珣惱他酗酒敗形,恨不得把銅盂扣到他頭上。只是強壓住怒火,朝若翽搖頭苦笑。卻見若翽已捏住鼻子,正訕訕地裡撩簾出門。頓時心頭火起,隨手放下銅盂,一把揪住昭暮耳朵,就往浴室拖去。
昭暮回過神來,捂住耳朵大聲求饒:“娘子饒命,再也不敢了!”彎著腰踉蹌跟上。嶽珣神色陰曆,更不理睬。手指加勁,連拖帶拽,直進浴室。
若翽回到前廳時,寧泉正危坐在東手位上。他端著茶盅,用盅蓋輕拂杯中浮葉。瓷器相擊,“叮叮”有秩,更襯得他氣定神閒。見若翽進來,忽然問:“他們在幹什麼?”目光迷離,語聲飄忽,醺醺然微有醉意。
若翽揚袖掩面,失聲輕笑:“小虎喝得大醉,吐了一地,正收拾呢!”
寧泉搖頭苦笑,珍珠聽了,忙喚翡翠給若翽上茶,自己進去服侍。若翽啞然失笑,啜了半盞茶,才見珠簾盪開,昭暮和嶽珣先後出來。昭暮坐上主位,嶽珣嫣然招呼:“讓你們久等了,失禮勿怪!”
珍珠和翡翠又奉上新茶,知道四人有事商談,一起撩簾退下。寧泉輕抿一口茶水,直入正題:“今天和同僚們喝酒,無意中聽到一個訊息。據說‘海獅族’西徙,先鋒已至十萬裡外!”
“獸潮?”昭暮失聲驚呼:“當真?”
“只是鷹探飛報,將軍府正在核實,所以知道的人不多。”寧泉據實述說:“這還是喝酒時,將軍府中一個西席說的。”見昭暮大驚失色,忙問他:“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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