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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變著法跟小虎過不去!”
嶽珣早不喜昭暮酗酒,這時正和心意,笑著附和:“鹿肉好,葡萄酒更好!”又吩咐珍珠:“把那套夜光杯拿出來!”
昭暮聽嶽珣稱好,不敢再發牢騷。若翽無心參與,喚進百靈。又親自幫璇玉解開斗篷,卸下盔甲,交由百靈送回樹屋。璇玉感動莫名,只覺心中漸暖,死而無憾。
寧泉神色疲憊,側身靠在榻上,端起茶盅輕啜一口,長噓一口氣,方如釋重負,又問:“說說情況吧!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行差踏錯!”
眾人也想聽詳情,頓時凝神屏息。璇玉先端杯喝茶,稍整思緒,靠上軟榻緩緩敘說:“前天凌晨,我接急令出海,想必你們也知道。我剛剛登艦,就嚇了我一大跳!”
“嘿—“昭暮挑眉大笑:“還有什麼嚇得到你?”
“我們是新官上任,又來自異域。雖有幾手三腳貓的本事,上峰又怎麼放心我統帥精銳。我那艘‘黃級艦’滿員是兩百五十人,報到時才發現,上峰吃了一百五十人的空餉,剩下一百人都是‘老兵油子’。訓練時只來應個卯,巡海時就有一多半人告病請假!”
寧泉淡淡的笑:“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璇玉笑了笑:“可我昨天登艦,非但全員到齊,而且給我換了二百五十名精銳水兵。俗話說反常即為妖,我當時就知道事情不妙!後來接令向東巡航,行出以千里後,才接到確切命令,讓我向東偵查十萬裡。事無鉅細,隨時反饋。可戰艦即使全速前進,一個時辰也不過行出四千餘里,一晝夜不過行出五萬餘里,十萬裡就得兩個晝夜。一去一回,那就是四天。夜長夢多,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他目光狡黠,心中暢快,笑著說:“我當時拆了艦上‘感應陣’和一個‘傳訊陣’,親自帶上兩個人離艦巡航。以我的遁速,一個晝夜就能返回。我飛出十萬裡後,果然在一片群島上發現了‘海獅獸’群。我們用‘感應陣’探查,還發現幾頭獅王。正要回程交差,誰知衝出一頭不開眼的紫毛獅王,追了我們幾千裡,我也只好料理了它,結果引得獅群追殺。這不是你們來了,我才平安回來!”
“虧你修為高深,若照常傻兮兮的巡航十萬裡,可真要魂歸大海了!”寧泉搖頭苦笑:“‘第十三艦隊’不是世子的勢力,而領主既讓你出任艦隊都督,又讓你輔佐世子。兩相制衡,真是聰明莫若帝王。而你置身其中,無異於羊入狼群。沒準哪天被他們擺了一道,可追悔莫及!”
璇玉點頭贊同:“我已有思量,明天上表請辭!”
昭暮吃了一驚:“請辭?”
“文官生病,武將醉酒,修煉者閉關,自古不絕。”璇玉裝模作樣,拱手陳奏:“在下初登聖土,幸得將軍迴護周全。本欲竭力報答知遇,只恨天不憐我,初戰未捷,在下病體已衰。正值外患叢生,深恐精力不支,辜負將軍重託。夜不能寐,食不甘味,終為將軍基業計,請辭庶務,讓位俊才!”情真意切,恍如忠臣元老。
昭暮翻動鹿肉,大笑起來:“嘿,你對這領主可比對女人還客氣!”
眾人忍俊不禁,璇玉卻滿臉正色,似驚似怒,連聲勸慰:“社稷正值危難,正是用人之際。先生能不計前嫌,身先士卒,足見義勇無雙,今又何必棄我?孤庫中良藥久存,供卿療養。帳下名醫林列,供卿驅策。先生只管安心靜修,孤日夜企盼,願卿早日康復,助我分憂。”字斟句酌,更似明君仁主。
“呸!”昭暮十分不屑,反問璇玉:“那領主有這麼客氣?”
“順水人情,何樂而不為?”寧泉頷首微笑:“如果我沒猜錯,領主會準你辭去艦隊都督,然後給你封侯。就不知是‘列侯’還是‘島內侯’。”
昭暮聽得仔細,頓時瞪大虎目,憤憤不平:“一紙誥命,就把你打發了?”
“人們頭腦一熱,就忘記了自己的初衷!”璇玉目光清明,緩緩地說:“我們既不是來建功立業的,也不是來謀朝篡位的。我們給領主掙了面子,領主還給我們體面。各取所需,皆大歡喜,再沒比這更好的結果了。況且這次獸潮不大,誰都想露把臉。我們初來乍到,能搶到頭彩,就得從這風口浪尖上下來,才能和閥閱世家融成一片。”
嶽珣微做沉吟,凝神打量璇玉,忽然問:“真如你所說,我們初來乍到,就玩弄手段,籠絡閥閱世家。會不會被人非議居心叵測,其心必異?”
“我的確身受重傷,由不得人不信。況且修煉者受傷,又哪是醫師大夫能診?”璇玉微微一笑,眯起眼緩緩解釋:“我的功法屬於‘內丹’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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