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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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辭舊迎新,過了元旦後第二日,大漢宣佈大赦。
冬天的寒冷被春風吹暖的時候,我的肚子像是吹了氣的氣球一般見風便長。從懷孕至今我都沒有什麼害喜症狀,一貫保持著好動、能吃、能睡的好習慣,這讓劉秀頗感欣慰。
二月初一,他去了趟懷縣,十天後返回雒陽,第一件事竟然便是飛奔至西宮。看到他呼吸急促、面頰染紅地出現在我面前時,正仰面躺在床上撫摸肚子的我差點尖叫出來。
“不是說要去一個月麼?”
他邊脫外套,邊往床上爬,舒緩氣息,像是怕嚇著我腹中的小寶貝一樣,壓低了聲音,語氣柔和卻緊張地說:“不是說孩子終於會動了麼?”
“咦,你怎麼知道?”
也許是我神經線比較遲鈍,那些負責生產的僕婦以經驗告知,懷孕四個月後便能輕微感受到胎動,然而直到五個月過去,我也沒體會到任何感覺。也許孩子的確在我肚子裡慢慢生長著,活動著,然而我卻像是沒有找對感覺似的,始終感受不到孩子的動靜。
劉秀為此大為焦急,召了太醫們一遍遍地診脈,一遍遍地反覆詢問,太醫們不敢指責我這個當媽的神經粗線條,只能編造種種理由來解釋這等怪異現象,更有甚者,他們居然把這一切歸結於孩子的孝心。
我腹中的孩兒,是個聽話的孝子,因為不忍心讓母親受苦,在胎兒時期便出奇地安穩,從不胡鬧。
太醫們的理由層出不窮,然而最讓我,還有劉秀舒眉的便只有這一條:孝順的孩子……
然而再孝順的孩子也始終有調皮的一面,就在三天前的夜裡,在我沉入夢鄉之際,這個淘氣的孩子突然甦醒了,貪玩地叩響了媽媽的肚子,激烈地鬧醒了我。
他似乎在我肚子裡練跆拳道,且一發不可收拾起來。我震驚於這般突如其來的強烈胎動,驚喜與激動隨之襲來,靜謐的黑夜,我坐擁錦被,第一次體會到了即將為人母的異常喜悅,感動得痛哭流涕。
這一哭不打緊,竟把守在外屋的琥珀給驚醒了,之後沒多久,整座西宮上下,乃至中常侍代也被驚動。於是三天後,原該身在懷縣的劉秀,赫然出現在了我的床頭。
“別怕!”他摸著我的長髮,柔和地望著我,欣喜之餘難掩滿臉的疲憊,“以後我陪著你,別再哭了……”
“我不是害怕……”我習慣性地依偎進那個熟悉的懷抱,汲取他身上的淡淡香氣。
他伸手觸控我圓滾滾的肚子:“他在動?”
“嗯。”
“在哪兒?”
“不是一直在動,偶爾……”我握著他的手,輕輕擱在胎動最頻繁的左側,“寶貝,爹爹回來看你囉。來,跟爹爹打個招呼!”
覆在我肌膚之上的那隻大手竟在微微發顫,許是感應到了這種震顫的頻率,隔著一層肚子,腹內倏地頂起一個小包,劉秀嚇得猛然縮手,那個凸起的小包從左上側滑到了左下側,然後突然消失不見。
“這……這是……”他又驚又喜,滿臉震驚。
“是寶寶的小手,也有可能是他的小腳,嗯,也可能是他的小屁屁。總之,是他在跟你打招呼呢。”我打著哈欠,笑眯眯地解釋。
經過三天的適應期,我早已見怪不怪,反倒是劉秀,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的哥倫布一樣,兩眼瞪得極大。
“在哪兒?”他的兩隻手開始在我肚子上不停地遊走,滿是興奮地問,“他現在在哪兒?”
我被他撓得癢死了,幾乎笑岔氣:“好癢,別摸了……再過三個月你就能見到他了,到時隨你摸個夠。”
他感嘆一聲,突然張開雙臂抱住了我:“我想這肯定是個兒子。”
“為什麼?難道不能是女兒嗎?”我不能指責他重男輕女,他是生活在公元一世紀的古人,而且還是個皇帝,有這樣的思想無可厚非。
“會是個兒子!”他用下巴蹭著我裸露的肩膀,半長不短的髭鬚扎得我的面板又痛又癢,他很篤定地回答,“是個聰明孝順的好兒子!”
他側過頭來親吻我的唇瓣,細細地吮吸著。我喘著氣,平復暗潮湧動的情慾,強迫自己重新恢復冷靜:“你想說,有了兒子,我便有了依靠是不是?”
他垂著眼瞼緘默不語。
我摟住他的腰,反抱住他,喑啞著說:“可是,這輩子我最想依靠的人,只有你。”
他輕輕拍著我的背,像是撫慰,像是感動,竟半晌再無半句言語。
我靠在他懷裡,享受著他的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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