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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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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宋弘退下,劉秀繞到屏風後,輕嘆:“大姐,小弟無能,這事……”
劉黃搖頭,泣不成聲:“不關你的事,不關你的事……”邊說邊起身,掩面奔出。
我呆呆地望著劉黃遠去的身影,木訥地問:“你打算如何處置?”
劉秀不答。
“殺了他,他也不會休妻娶公主。”我冷冷地說。
他好像完全沒聽見我在說什麼,突然伸手將我圈進懷裡:“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明白呢?”
我感到一陣恍惚,他的話,意味深長,我不是真的一點都不懂,只是,有時候想得太深刻,反而會害怕。
“陛下……”
“糟糠妻……不下堂!不下堂……”他把我緊緊抱在懷裡,反反覆覆地呢喃著同一句話,那樣的哀傷,那樣的悽惶,那樣的無奈。
糟糠之妻不下堂!
也許,他早就明瞭宋弘的心意,今天不過是藉著宋弘之口,拒絕劉黃的同時,也向我表明了他的心意。
是這樣嗎?
秀兒,你也是……愛我的,是麼?
是麼?
愛我,如同我愛你一樣!
玄武卷·第二章 執手飄零漫羽霞 3�國情(1)
漁陽太守彭寵奉詔不遵,遲遲未見其動身進京面聖,劉秀遂派其堂弟前往漁陽去催,孰料彭寵扣下堂弟,突然起兵叛變,率軍兩萬餘人,攻打朱浮所在的薊城,同時還分兵進攻廣陽、上谷、右北平三郡。
彭寵又接連派出使節前往上谷,試圖遊說上谷太守耿況一同叛變,幸而耿況立場堅定,沒跟他一塊兒攪和,要不然集結上谷、漁陽兩大兵力,北上壓力暴增,則雒陽勢危。
與此同時,被劉玄敕封為漢中王的劉嘉,其部下延岑也突然反叛。劉嘉不敵,倉促間突圍逃走。之後,劉嘉重整兵力,與延岑展開拉鋸戰。兩邊人馬打得熱火朝天之際,在巴蜀之地稱帝的成家國皇帝公孫述,乘南鄭空虛,來了個漁翁得利。
原本已經定下目標,準備開啟東線戰場的劉秀,被這樣東南西北竄出來的一場又一場叛亂,徹底打亂了原有的計劃和部署。
數日之後,劉秀終於不得不帶著人馬從修武匆匆返回雒陽南宮,重新登上了卻非殿,直接坐鎮,全面操控這些煩亂的大小戰局。
劉秀的疲憊我看在眼裡,這個時候如果不想步更始帝劉玄的後塵,便不能停止擴張戰果的步伐,這和逆水行舟的道理一樣。這個時候的劉秀忙得連合眼的時間都不曾有,整日為國事憂心。眼下不僅戰事吃緊,由於戰亂,經濟民生也成了大問題,無數百姓死於戰亂與飢餓,許多地方,包括長安都出現了人吃人的慘狀。據官吏統計呈報,西漢平帝時全國人口約近六千萬,如今已銳減至預估的一千餘萬。
田疇未得墾闢,禾稼難得收入,有限的農功和物資都耗損在了戰爭的徵用上。戰爭波及之處,城邑化為丘墟,村落變為荒野,甚至有些地方百里絕跡,空無人煙。
國庫的緊張造成了當前的國情,劉秀雖分封列侯,然而真正能享受到食邑的諸侯,卻少之又少。為此,劉秀雖貴為天子,然而日常開銷,均提倡節儉,一如從前。
皇帝既如此,後宮也當效仿,不可例外。
劉秀所設後宮五等級中,就連有爵秩的皇后與貴人尊位,年俸也不過數十斛,大抵就是管飯、管飽、少薪。餘下的後三等甚至連基本工資都沒有,僅僅管飯,保證不捱餓。
如今在掖庭之內,有名分的姬妾雖然只有我和郭聖通兩名貴人,但劉秀的態度已經擺得十分明顯,差別就在於少一個皇后冊封大典而已。其實劉秀一直在等我點頭答允,封后大典也已經著人在準備,我卻因為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顧忌,遲遲未有明確表態。
但即便如此,掖庭的日用開銷等瑣碎事務,宮人們皆會默契地遞交到我手裡,聽憑我全權處理。
郭聖通每日晨起都會到我的寢宮來問安,別說我現在還不是皇后,就算是,她老挺著一個大肚子在我眼前晃悠,時不時地還讓下人把劉抱來一塊兒給我磕頭,僅這份刺激便已經讓我承受不起了。
我以她身子不方便為由,婉拒她的來訪,讓她安心在宮裡安胎。這段時間她憔悴了許多,作為孕婦,身材沒有比以前肥胖,反倒更顯骨感。好在太醫診治回稟,告知胎相甚穩,無須擔心。
嬌小瘦弱的郭聖通看起來,更像一朵稚嫩的雛菊,顫巍巍地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