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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一黯,若是佛魔蓮送往嶗山,那山高水長,門派弟子眾多,自己哪裡還能分上一杯羹——當下看向為首男子的目光便帶上了惱意。
男子暗暗叫苦,赭紅色的臉蛋有些發黑,都怪自己輕信他人之言,以為診所中不過是幾名無關緊要的弟子,便是動手爭奪,死傷幾個也不妨事——這亂世中,多得是這般景象——誰知竟是惹上了嶗山門人,聽聞這玄淨乃是嶗山掌門的師弟,平素裡醉心丹藥之術,修為雖然不若丹藥之術精湛,卻是遠在自己之上,眼下看來縱然異寶令人心動,也還得從長計議——當下男子臉上堆上笑意,微微抱拳道:“還是玄淨道長思慮周到,我等本為護送佛魔蓮而來,如今這樣安排,最合適不過了,先頭是則個魯莽了,還請恕則個不敬之罪。”
“無妨,愛寶之心,人皆有之,原為人之本性,不足為奇。”玄淨迴歸平靜,淡淡地一句話寬慰,叫眾人提著的一顆心稍定。
“道長寬宏大量,宏桓感激不盡。”為首自稱宏桓的男子嘴裡這麼說著,臉上神情卻是言不由衷,眼神灼灼仍時不時地瞄向床榻上的男子。
“時候不早,諸位不若在此歇息吧。”玄淨看著月光照映在地上留下長長的影子,微微垂了眸,有些疲倦地開口說道。
“不打擾道長清修,我們這就走了。”男子一愣,忙開口回答道。
“既如此,便請了。”玄淨淡淡地說道,見眾人離去,回頭看向床榻上的男子,神情熠熠,哪有半分疲倦之色。
“若蔚,你隨我來。”玄淨看了眼垂頭不語的若蔚,淡淡地開口道。
“是,師傅。”若蔚小臉一垮,臉上愁雲慘霧——玄淨極少喚自己,嶗山的眾人皆知,玄淨為人極為護短,平素更是笑面虎,他的表情越是淡然,意味著情況就越發嚴重。
果然,一坐下,玄淨就開了口:“若蔚,你阻擋藥老時使出的武功,從何得來?”
這個時代,最忌諱的便是背叛師門,若蔚已經拜入嶗山門下,卻暗自修行非本門武功,便是老者,也是千叮嚀萬囑咐,自己千萬不能在人前隨意展露武功修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紛爭,可是剛才為救男子心切,若蔚便使上了前世的太極拳和老者教授的手法,玄淨眼尖,一眼便看穿了。其實玄淨既然肯私下開口詢問,便是給若蔚一個辯解的機會,只是她既不願意對玄淨撒謊,可是她又答應了老者保守秘密,登時左右為難——這可如何是好。
“若蔚,事到如今,你還敢瞞我?”玄淨的臉色拉了下來——自己從不收徒,一出手,便是帶回了這個難纏的小鬼,她素來古靈精怪,深得自己的寵愛,卻不曾想,竟然身懷來路不明的武功,看這出手的架勢,竟是十分純熟,已修行了不少時日,看來自己果然是太過大意,竟疏忽瞭如此之久!
“師傅,弟子不願以謊言相欺,委實有不得已的苦衷,請恕弟子不能向師傅說明。”若蔚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不得已的苦衷?”見若蔚神色不似作偽,語氣又委實是害怕,玄淨的聲音中有著驚疑。
“師傅,弟子,弟子昔年,機緣巧合之下曾遇到過一名高人,傳授術法,但因為害怕師傅責罰,所以不敢相告。”若蔚喃喃地開了口。
“高人?你下山不過幾次,均有人陪伴,哪裡來的機緣巧合,遇見高人,你莫不是拿謊言來誑為師?”玄淨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弟子句句屬實,實不敢欺瞞師傅。”若蔚趕緊開口。
“既是得遇高人,傳授術法,也是你的福緣。”玄淨沉吟著,淡淡地開了口。
“師傅。”若蔚見他神色復歸淡然,心下越發忐忑。
果見玄淨又開了口:“那高人現在何處?可有告知你他的姓名?”
“弟子,弟子不知道高人姓甚名誰。”若蔚垂了眸,低頭說道。
“哼,若蔚,你如今越發大膽了,他既傳授你如此高明的手法,又怎麼不會將自己的名號告知你,你當真欺師傅不察不成?!”玄淨雙眼一瞪,表情呈現怒意。
“弟子委實不知高人姓名,那高人來去匆匆,神出鬼沒,請師傅明察。”若蔚猛地抬頭,看向玄淨。
“你自來到嶗山,便諸多隱瞞,如今,更是習了別家的術法,若不是師傅從小看你長大,熟悉你的秉性,當真要以為你是偷師別處。”玄淨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悵然。
“師傅,弟子自幼便得你教誨,於亂世中被帶回嶗山,衣食無憂,溫飽有足,弟子自幼無父無母,便當師傅是親人一般對待,實不敢做出有辱師門的事情,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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