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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裡胡思亂想著,就聽到門外腳步聲遠遠的傳過來。
這時候正過了正午,陽光從門外射進來,那位傅三公子身穿米色長袍,外罩青紗衫子,滿頭黑用月青玉冠束著,就這麼遠遠的走過來。
他喜歡寬袍大袖的衣服,性子又偏向不羈,就這麼一路走過來,頭髮隨風吹起,寬寬的衣袖在身手擺盪,真是說不盡的風流寫意,就像那畫裡走出來的有著魏晉風骨的名士一樣。
就是月嬋定力再好,看到這麼一副場景,也忍不住呆了一呆。
卻聽旁邊姜彤小聲道:“這位傅三公子倒也不錯,不過比不上我家兩位師兄……”
月嬋一怔,師兄?姜彤有什麼師兄,她難道是拜入名師門下,跟人學習什麼不成?
有點好奇,月嬋就想著等找個時間親自問一問姜彤。
她這裡琢磨間,就見廳中眾人紛紛露出喜愛的神色來,月娥倒還罷了,月婷那個丫頭看到傅文彬時,偏眼睛水亮,臉上羞紅,那樣一個霸道的人,這會兒竟然嬌滴滴的低著頭,一副嬌嬌怯怯的模樣。
月嬋和月婷做了兩世的姐妹,自然瞭解她的心思,看月婷這個樣子,忍不住一聲長嘆,傅文彬還真是招人呢,前世今生桃花債不斷啊,明顯的,月婷有些陷進去了。
不過,月嬋就有些不明白了,月婷這麼小小年紀,竟然就有了那樣的心思,未免也太早熟了一點吧。
當傅文彬踏進廳中的時候,姜彤拽拽月嬋衣袖,對月嬋小聲道:“你看你家妹妹,盯著傅三公子瞧的眼睛都直了,真是丟人,還是你好,不被美色所惑……”
聽姜彤說傅文彬有美色,再看她嘲笑月婷的樣子,月嬋忍不住就想要笑,趕緊低頭忍著笑意,拿帕子遮了嘴,把頭埋到姜彤肩頭,低低笑了起來。
姜彤翻翻白眼:“要笑就笑罷了,這是你自己家,何必忍的那麼辛苦,要是在我家,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是沒人管我的。”
月嬋羨慕姜彤這麼自由,笑夠了道:“是,你說的是……只你也收斂著些,只當給我個面子罷了。”
姜彤笑了,一拽月嬋的袖子:“我和你說,過段時間我要和幾個表兄出去打獵,你且等著,到時候我讓人接了你出門,到時候,你也鬆快一天。”
月嬋笑著點頭,才要答應,就聽到那裡傅文彬正在拜見老太太,老太太笑著讓他不必多禮,等行過禮之後,老太太大笑:“瞧瞧,真是個俊俏的孩子,難怪京城人常說傅家的公子是好的,我瞧著也好……”
月嬋看過去,傅文彬攬袖站在一旁,臉正對著她,扯唇朝她笑呢。
低頭,月嬋不願意看他,拉著姜彤又退後幾步,就聽到傅太太回道:“老太太說這是什麼話,他啊,不過是個皮猴子罷了,整天讓我頭疼,我只聽說你們家公子是個好的,又文靜又愛讀書,想來,老太太要是愛他這樣的,不如換過來罷了,我也愛那文文靜靜的,倒招我待見。”
說話間,眾人都笑了起來,有人早點著傅太太的頭說了,你只管這麼說,要真換了過來,怕你不哭斷了腸子。
大夥說笑間,那傅文彬又朝月嬋看了幾眼,站出來對老太太一作揖:“母親說的極是,我也聽說孟公子最是好的,讀書也好,只恨沒有機緣相見,恰巧今天來了貴府,可得找個機會見見,正巧母親只催著我讀書,我也沒個知心的人一處讀,就求老太太讓我能常來,和孟公子一處談詩讀文作個伴也是好的。”
這傢伙,真是登鼻子上眼了,月嬋心裡暗罵,他要是常來,自己得躲到什麼程度啊,這是自己家,難不成還要整天不出門嗎?
月嬋正著急著呢,那邊老太太早就答應下來,只說讓傅文彬常來,說皓宇也是孤單的,兩個人常在一處玩也是好的。
傅文彬得了信,一臉的喜色,連連道謝,瞧的傅太太很疑惑不解,平時讓這小子讀書就跟扒他的皮似的,今天怎麼改脾氣了,就這麼巴巴的要讀起書來。
雖然搞不清楚,不過傅太太想著他要是肯安靜下來讀書也不錯,也就沒有細思量。
別人只道傅文彬孩子心性,只想找個玩伴,卻沒有想到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瞧中了月嬋,想著借認識孟皓宇的機會,從孟皓宇那裡套些月嬋的事情出來,再有就是真和孟皓宇交上朋友了,以後能夠常常出入孟家,時間久了,難保和月嬋多見幾次之後,月嬋不對他有情。
傅文彬打的主意是好,這會兒心裡也是暗暗高興激動,瞧著人群裡的月嬋,真是恨不得趕緊過去和她說上幾句話,問上幾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