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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元娘苦笑一下,順勢站了起來:“你這話我如何不知道,不過是我不想深說罷了,提點一下又豈是那麼容易的,為什麼別人都提點不起來,偏巧你竟知道了這事情,再者說了,你知道了,便是不說,也沒有什麼,我與你也不認識,提與不提,與我來說事關性命,與你來說,根本就不值得什麼。”
說話間,餘元娘竟是掉了兩眼淚來:“別看我只是個鄉下村姑,可自小也是見識過事情的,什麼事,心裡自然也有個譜。”
月嬋沒想到餘元娘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趕緊擺擺手:“快別說了,我要知道今兒來你說這些,且哭了起來,說什麼我都是不來的,趕緊擦擦淚吧,這也是你我的緣法,你父親既然尋著了你,以後你就好好的過活,我瞧餘班主也是疼你的,對你自也不差。”
餘元娘低頭:“父親待我自然是好的。”
說著話,她抬頭有些羞澀的笑了笑:“讓你見笑了,實在是我之前過的日子苦了些,若不是父親正好找到我,說不得命都沒了。”
月嬋有些疑惑,卻見餘元娘不避諱的當著她的面把袖子挽了起來,細瘦的胳膊上顯出許多青紫痕跡來,一道道,一條條,均顯示出這個開朗清秀的女孩之前遭受的是怎樣的苦難。
月嬋想也明白的,餘元孃親娘沒的早,她跟著後爹後孃,怎麼可能過的好?這傷痕怕就是後孃打的,也難為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受得了。
想到這裡,月嬋倒也慶幸起來,這人和人是不能比的,她之前覺得她過的就很苦了,和元娘一比,她倒是幸運很多呢,雖然是後孃,卻也有親爹,而且,劉梅就是再狠毒,也要顧忌顏面,絕不敢正大光明的去打她。
嘆息一聲,月嬋幫元娘把袖子放下來,垂眉道:“倒是苦了你了,我也知道的,自來後孃跟前都不好過,卻沒想到你受了這樣大的苦楚。”
元娘把袖子撫好,拿帕子擦乾淨了淚,竟是又掛上一臉笑容來,月嬋瞧了,也驚歎這個女子不尋常,心志堅強的無人能敵。
元娘把案上點心推讓出來,讓月嬋嚐了嚐。
這餘家的點心倒是做的不錯,清淡爽口,月嬋連吃了兩塊才罷,想著餘班主好容易尋到親生女兒,元娘又吃了那麼多苦,餘班主知道了,不定怎麼心疼呢,這會兒怕是得好好的捧著供著了,這點心也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勁才弄來給元娘享用的。
一時間,月嬋倒也有些嫉慕元娘有個好父親,一心一意的對待她。
兩個人又說笑了一回,元娘喝了口茶,這才猶豫著開口:“今次請孟小姐來,是有事情要求您的,孟小姐且放心,這事情並不讓你為難,若是你答應了,不管辦得到辦不到,元娘都必備厚禮謝之。”
月嬋和元娘說了這麼一會兒話,心裡卻加的因惑不解起來,這個元娘越瞧越是不簡單,不管是行事作風,還是說話,都不露一點粗俗,瞧起來,竟像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閨秀,真的很難想象鄉下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鐘靈俊秀的人兒。
雖然不知道元娘會求她什麼事情,不過,既然人家開了口,月嬋也不妨聽上一聽。
“餘小姐請講。”月嬋笑了起來。
元娘眼中閃過一絲為難來,不過還是痛快的把事情講了出來。
原來,元娘這次請月嬋來,竟是替她弟弟打算的。
當年,元孃的母親帶著元娘出嫁他鄉,元娘一歲左右的時候,又懷了胎,給元娘生了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元娘這個弟弟和她也親近,後來元孃的母親死後,也是這姐弟倆相依為命討生活的。
元娘苦命,後爹後孃整天責打,她弟弟倒還好,畢竟是那個男人親生的,總是不能苛待的,元娘沒飯吃的時候,都是她弟弟偷了食物給她,捱打的時候,也是她弟弟求情,而且晚上還經常幫她做活,姐弟倆感情很深厚的。
直到後來,那後孃生了兒子,元孃的後爹待他們姐弟更加不耐起來,有一次還差點讓後孃害了她弟弟的性命。
自那以後,姐弟倆徹底的對那個家死了心,一直相互扶持著活到現在。
當餘班主找到元孃的時候,元娘不放心弟弟,便求了餘班主把他也帶到長安來。
餘班主為了女兒高興,又想著沒有兒子,就把元孃的弟弟當親兒子接了來。
不過,元孃的弟弟很聰明,當初也是上過學堂的,一心想要考科舉做官,餘班主怕他的身份帶累了元娘弟弟,便沒有把他過繼過來,而是在餘府外邊另買了房子給他住,供應他的起居飲食。
元娘找月嬋來,便是想讓月嬋求情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