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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麼一說,孟之文只覺得榮光,朝北面一抱拳:“這都是皇上聖恩,我們自當該感念皇上恩德,以後盡心職守,忠於皇上便是。”
老太太點頭,又瞧向孟皓宇:“皓宇也聽了,雖然你身為世子,可該讀的書還是要讀的,若果然明年春闈中了進士,也不負皇上這一番厚愛。”
孟皓宇趕緊站起來稱是,又道:“老太太教訓的是,孫兒銘記於心,不敢或忘。”
月嬋心裡也是歡喜的,她重生這幾年,受了諸般委屈,吃了那麼多的苦,總算的瞧到出頭之日了,只道先前再受苦受累,也是值得的。
“月嬋啊,你也受累了,一會兒可要好好歇息一下,你是咱們家的大功臣,以後想吃什麼,想要什麼,只管和我說,我看哪個敢慢待於你。”老太太拉著月嬋的手,真是怎麼瞧怎麼愛,把先前月嬋推了五王爺親事的惱怒也給拋到一邊去了。
也是,便是月嬋入了五王爺府中,那也是個側妃或者侍妾,又能得了什麼好,若是得寵,讓五王爺提攜孟家,也不可能像如今這般榮耀。
這會兒,老太太私心裡只道月嬋是個好的,真真是替孟家一門打算的,苦了這麼多日,頂風冒險的帶著天錦上金殿,倒是搏了個滿堂彩。
她豈不知,月嬋哪裡是為孟家打算,她完全是被逼的沒法子了,才出此下策的。
若不是太子那邊的模樣,月嬋怕真被搶親,這才拼了命的鑽營,倒是弄巧成真,偏又得了天辰帝的承諾,又得了一門的光彩,她自己也算是出了頭,瞧到日後的好光景了。
老太太一心誇讚月嬋,只想著月嬋有大出息,以後多多提攜孟家,卻不想,坐在一旁的月娥和月婷早就心酸不已了,看著月嬋的眼光復雜之極,有憤怒,有鄙夷,有羨慕,有恨意,更有滿腔的嫉妒,真真要把月嬋生吞活剝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試探
“哼……”
月婷冷哼一聲,翻個白眼:“老太太先莫誇讚了,大姐姐哪裡是為咱們府上考慮,怕是有私心的吧。”
一句話,頓時冷場,孟之文瞪了月婷一眼,嫌她說話沒有分寸。
孟皓宇看向月婷的眼光則滿是怒意,這般高興時刻,她去添亂,擾了月嬋的興致,真是該死之極。
老太太更是,一指月婷:“混帳東西,這該是你說的話麼?”
月婷也不害怕,騰的站了起來,利索說道:“可不是怎的,老太太先別惱,我只問大姐姐,這天錦工藝是跟哪個學的?可莫要說是自己琢磨的,大姐姐雖則聰慧,可也沒有聰慧到那種地步的?還有,大姐姐是什麼時候學的,怎麼滿府沒人知道,莫不是偷偷摸摸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她這麼一說,只孟之文和孟皓宇氣的渾身發抖,老太太卻添了些心思,細一琢磨,月婷這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她看向月嬋,希望月嬋給個合理的解釋。
月嬋這裡還沒有說話,月娥卻是柔柔一笑,拉月婷坐下,朝月嬋賠禮道:“大姐莫怪,月婷便是這樣的性子,她這性子太直,容易得罪人,也是,有什麼說什麼,一點彎都不知道拐,這還是在家裡,莫是出了門子,怕早被人賣了。”
瞧著月娥是在向月嬋賠罪,可這話裡話外卻是在指責月嬋心機深,和家人還玩虛花樣。
月嬋冷笑一聲:“二妹這是什麼話,莫不是在怪我隱瞞不成?”
說話間,她只瞧向老太太:“老太太可還記得三年前那巫盅之事,當時月嬋避禍出福,誰知道福禍相依,卻是在母親陪嫁的莊子上挖出一臺古怪織機來,另外還有一些錦緞紋樣和織法,月嬋索性當時無事,便下了苦心去學。”
停了一下,月嬋低頭抹了一把淚:“孃親死的早,月嬋只恨沒有記住孃親的模樣,在那莊子上猛然得了這麼一臺織機,月嬋私心裡只當是孃親留給月嬋的東西,便想學會了也不負孃親一番恩義,可誰知道,那織紋太過難學,織機又只有一臺,月嬋學了三年,也只學了一些皮毛,哪裡敢拿出來丟人現眼的,原只想著再苦學幾年,學的精通了,或者還能教導二妹三妹一番,卻不料朝中起了風波,聽哥哥說起北狄人的囂張樣子,月嬋只恨不是男兒身,不能帶兵教訓北狄人,可月嬋有織造技藝,便冒了殺頭的危險進上天錦,一是想著做一件利國利民之事,二是想著給咱們府是添些光彩。”
雙眼含淚,月嬋一臉哀愁:“月嬋又怕這技藝不好,若是輸了連累家人,就不敢說出口,只和皇上求了,便是輸了,月嬋一力承擔,又哪裡敢教大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