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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先如青蔥一般筆直雪白的手指,如今已經累累血痕,而韋澤唯一用力,有幾處血漬就順著釵尾刻畫之處,滲了出來。
自己怎麼忽略了?那麼精細的做工,不是輕易就能做到的。看著他認真地看著手裡的玉釵,那漸漸滲出的鮮血,那佈滿傷痕的雙手,楊樂儀心頭湧起一種複雜的情緒,腦一熱,一把奪過那隻髮釵,放在一旁,隨即將他一隻滲出鮮血的手指放在嘴裡,吮吸了起來。
“唔?”舌尖和指尖的接觸,他還是第一次。
“給你消毒,你受傷了。”她起來走到屋角盛著泥灰的泥盂處,吐出剛才吮吸的鮮血。又轉回來吸另一隻手指上滲出血絲的傷口。
“唔~”韋澤覺得渾身怪怪的,不過,雖然楊樂儀沒有主動抱他,可這種酥麻的感覺,從手指處傳來,擴大到全身,好像也不錯,雖然她跟自己講什麼口水能消毒,防止破傷風,並且不讓自己再做髮釵了,怕弄傷自己,可他不覺得那些傷口很疼很要緊。不過,讓他高興的是,她終是收了那隻髮釵,而看自己的眼光,也似乎有點變化。看來,學做髮釵,果然是學對了。
“今後,我要多學一些這世間的事。”他轉頭看了下繁星閃爍的夜空,信心十足。剛才手指處傳來的溫熱,讓他的心跳得有點快,可是,好舒服。看來,作夫妻真好。他更不能放手了。
韋澤心情大好,雖然疲累,卻十分興奮,跟楊樂儀細細說著一路上所見所聞,見楊樂儀不時微笑,更感得意,折騰到快丑時才睡。雖楊樂儀不准他抱著她,可卻守在他的榻前,握著他的手,陪著他,直到他又沉沉睡去。
楊樂儀心中有事,卯時一刻就醒來,見韋澤還在憩息,自是不打攪他。開啟門正準備出去,卻見小綠站在自己門口。
“姐姐。”他低低地喚了一聲。
“ 怎麼了?起這麼早?”
“我有事告訴姐姐,那個,司空旭,很可疑,剛才我起床更衣,看見他鬼鬼祟祟地朝外面走了。我總覺得他不是好人,我想跟去看看,姐姐,可以麼?”他害怕地看著楊樂儀,雪白的臉像瓷娃娃一般精緻,眼睛一片朦朧,似乎還掛著淚珠。
“這個啊?”楊樂儀想了想,她也對司空旭的單獨行動有些奇怪:“還是我去吧,你沒武功,跟韋澤在一起好了。”她沒發現,小綠眼中閃過的一絲狡詰,也沒想到,這一去,多年來的信任瞬間崩塌。
……
原來,背叛的滋味就是這樣,自己始終是沒人要的孩子。楊樂儀緊緊咬著下唇,指甲在手掌心壓下了深紅的印記。不哭,不哭,絕對不哭。
……
三個時辰後,客棧的房間裡。
“然兒~”師父的聲音充滿了驚喜。她抬頭望去,站在門口的師父,雖然趕了那麼多天的路,仍然纖塵不染,或許是怕她認不出來,頭髮已從剛才的黑色恢復了銀色,雖然看多了美男,可沒有人能有師父那樣如神仙般的氣質,一舉一動不像凡間的人,站在那裡,就已經是一幅絕美的畫。如墨的眸子,始終如晴朗天空一般明淨,充滿了從容的氣息,一看到就安撫了自己先前狂亂的心;高挺的鼻樑,如白玉一般,沒有任何瑕疵,一縷被風吹起的銀髮,微微遮住了那令人遐思的薄唇。
若是沒看到那一幕,現在一定會撲到師父懷裡吧。可自己這樣的人,怎配投入那個懷抱呢,楊樂儀自嘲地想著,不過身體還是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然兒?”任明昭上來欲要象往常一樣抱住她,卻停下了腳步,“你,長大了?”他又看到除了她之外,一個琥珀色眸子,臉色略顯蒼白,長眉星目,氣質極冷清,卻又明漪清麗的美少年斜靠在小案上,眼裡是滿滿當當的溫柔,彷彿周圍的事物都不存在似的,只停留她的身影,只是隨著她視線的方向,冰冷得毫無人間氣息的目光才朝他這裡一掃,卻不帶任何感情的,很快收了回去,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一瞬間朝他湧來。任明昭心裡一驚。
第四十六章 “消毒”?
正在此時,楊樂儀已走到任明昭面前,對他微笑道:“師父,見到你沒事,真好。”
“然兒,你瘦了。”任明昭像以前那樣撫上楊樂儀的臉頰,細長而有力的手指在她光潔的面板上輕輕劃過,醇厚的聲音如美酒一樣讓人沉醉其中:“我一直在擔心你。”
別用那種溫柔看著我,我會受不了的,師父。
楊樂儀看著任明昭,失神之間,被人一下拉過,卻是韋澤,他眉頭微皺:“他是誰?”
“啊,我忘了替你們介紹了。”楊樂儀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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