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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靠近那人身邊,與她四目相對,卻是韋澤!她驚訝之下,身形一窒,手臂中了一劍,司空旭聽得她驚呼一聲,攻勢愈發狠辣,不到一柱香時間,那些圍攻之人死的死,傷的傷。那些傷者都是楊樂儀所致,她畢竟沒殺過人,不願意痛下殺手,只點中他們穴道了事。三人聚在一起,司空旭拾起一隻火把,照向楊樂儀,這才發現她手臂鮮血長流,韋澤見此,急忙扯下自己一截衣袖,替她包紮。又給那些倒地之人,一人補了一掌。楊樂儀本待攔阻,但見韋澤渾身也是血跡斑斑,遂打消了念頭。韋澤見司空旭扶著她,臉露不滿,出手將她拉過來。楊樂儀替二人簡單作了介紹, 三人摸黑返回客棧,從窗戶跳進去。他們要的是三間房,每人一間。楊樂儀怕驚動小綠,沒有喊他。三人同在楊樂儀房中,楊樂儀正待問話,韋澤卻似氣力用盡,一頭倒在榻上,閉上了眼睛。
“沒什麼大礙。可能是太累了。”司空旭摸了一下他的脈象,對楊樂儀道。燭光下,韋澤臉色慘白,雙眼下濃重的黑影,本是翩翩美少年的面龐,如今卻沾染了不少疲憊之色。楊樂儀再看看他銀白的頭髮,忽然想起自己好幾天夢中沒有見到他了,心中一驚,他不會是連續幾天都未曾閤眼吧。想到此,她不由得心疼,輕輕握住他的右手,對司空旭道:“你也累了一天,今日多謝你相助,快去休息。”
“哎呀呀,我可不放心你單獨跟他在一起。”司空旭調笑道。“要不,你到我房裡,我來陪他。”
楊樂儀搖搖頭,司空旭見她眼神十分堅定,又笑道:“如果有事,記得叫我。”
“好。”
司空旭出了房門,卻不回自己房間,反而又從窗戶處跳進小綠房間。“別裝了。”
見睡榻上的人沒反應,又道:“我現在該叫你什麼?不是小綠吧。”
一語未畢,原來在榻上熟睡的人一躍而起。“我是慕雨,你找我何事?”
“我是來幫你的。”
“我不認為有什麼地方需要你幫。”
“那你看看這個再說。”司空旭走到與楊樂儀房間相鄰的牆壁處,略微坐下,手指略微用力,把一小塊木頭摳了下來,牆壁露出一個小洞,正好可以看見楊樂儀房內情形。
只見楊樂儀滿眼關心地看著韋澤,細心地拿著手巾,替他擦拭額頭,又替他解開外衣,蓋上薄被。中間似是驚醒了韋澤,他緊緊抱住佳人,不肯放手,楊樂儀輕蹙眉頭,露出為難的表情,似要推開韋澤。但他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見楊樂儀臉色一下大變,擔心地看著韋澤,反手緊緊抱住他。兩人緊緊相擁了一會兒,楊樂儀放開韋澤,臉色微紅。兩人相視良久,忽然,韋澤握住楊樂儀的手,輕輕一吻,楊樂儀似嗔還笑,滿臉羞色。
“你想現在闖進去麼?” 即使在黑暗中,司空旭也能感受到慕雨一瞬間湧來的殺氣,因怕被楊樂儀聽見,他們都用的傳音入密之術。
“是又如何?又不是沒做過。”
“可並不是長久之計。你的身體並不是都由你控制的。”
“你來這裡,就是為了說這些?”冷冷的聲音透著不耐煩。
“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條件?”
“以後再說。”
“我不喜歡猜測。”
“那好,不過,你現在最好把眼睛從牆那裡移開。我們另找地方詳談。”
第四十五章 定情之物
隔壁楊樂儀的房間。
旁邊小案上的燭火啪的一下,剛剛結了一朵燭花,搖曳的火光下,讓房間內的氣氛有些迷離。楊樂儀凝視著韋澤,心裡一陣陣自責。剛才從他的耳語所知,先前,因為給自己施加法術,他功力減退,為了能找到自己,強行動用法術,結果心力耗損過大,頭髮一夕全白。
自那日夢中告別,他身體稍有恢復,又動用五行之術確定自己方位,這一路趕來,五日五夜未曾有片刻閤眼。
她輕輕撫過他的臉頰,見他嘴唇有些乾裂,忙倒了些水,扶他喝下。那沉靜的琥珀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在想什麼?”她發現,跟他靠得如此之近,自己現在已無抗拒之感。
“我發現,我受傷的時候,你就會對我很好。可是我不受傷,你就躲著我;要是我一直受傷就好了。可受傷了,又不能保護你。我在苦惱這件事。”他那如雪山泉水一般純淨的雙眼透出幾許迷惑。
“嗯?”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用力半撐著坐起,右手從中衣懷裡摸出一個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