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道白光也消失不見。
遠處山頭那盤膝而坐的銀髮男子眼睛陡然睜開,吐出一口鮮血,神情卻得意之極。
任明昭,我三年來苦練功夫,眼下你受了重傷,不死也去了半條命,已經遠非我敵手,三年前的恥辱,很快就能洗刷。他想起三年前的那個日子,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滿意地跳上了一棵大樹,賞起月亮來,今天雖不是滿月,可月色猶勝滿月之時啊。
同一片月色之下,崔玉英此時卻快要哭起來。“任大哥,任大哥!”崔玉英手足無措地喚著任明昭,見任明昭重新醒了過來,臉上焦急,淒涼、憤怒的神情一一閃過,這是她從未見過的。“任大哥,你手上和腿上的傷才好,如今卻又受傷這麼重,我……”
“呃,崔姑娘,我有些累了,你先回房吧。”任明昭很快恢復了往日的表情,淡淡地對她說道。
“任大哥,可是你……”崔玉英滿腹疑問。
“我沒事,多謝崔姑娘掛心。”
“那,那我走了。” 崔玉英陡然感到一種沉甸甸的壓迫感席捲而來,渾身難受之極,她不敢再留,便告辭出去,臨走時,隱約聽得任明昭喃喃自語著什麼。
然兒,我太無能了!早知道,應該把那個帶出來。任明昭懊惱地一捶窗稜。忽然,他感到胸口的那陣燒灼感慢慢弱了下來,方才感覺到的那份慌亂也慢慢消失,然兒安全了麼?正有些放心,忽然,那燒灼感又重了起來。他只感到到那燒灼之感忽強忽弱,不由得訝異起來。
他不知道,他心心念唸的然兒…楊樂儀此時正艱難地與藥物抗爭。
師父,好想你。
不行,不能想師父。楊樂儀現在發現,在藥物的作用下,自己一想到師父就會不由自主地想到兩人接吻時的情景,雖然,那只是個意外。
啊,師父跟自己同榻而眠這麼多年……
真是混賬,師父如天人一般,對自己心懷坦蕩,自己為什麼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不要再想師父了,不要讓自己骯髒的想法玷汙了師父!
啊,眼前的這個王爺看起來也好帥,他高高的鼻樑,濃黑的眉毛,薄薄的紅唇,好……好……誘人。
不行!不能中了他的圈套。
尹成浩怎樣了,應該能逃了出去吧,燕烈翔要的只是小綠。那天,小綠闖進來之前,尹成浩想對自己說什麼呢?難道……
他那微熱的呼吸……
不能想他!
還是想想鹹魚吧,反正自己對他毫無感覺。他的名字也這麼可笑。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對他毫無感覺,竟然都沒怎麼想過他?
啊,他雖然對自己有過激之舉,可卻並沒有對自己有過真正意義上的傷害。一次次傷害他的人,反而是自己吧。因為自己傷害了他,所以才一次次的逃避,不去想他,避免內心的愧疚。連他受傷走了,自己也自我安慰,他武功高強,就應該會沒事,平日裡根本沒去想過他。可是,他這樣不通人情世故,就算武功高強,但受了傷,要是遇到什麼心地險惡之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為什麼,自己為了心靈的平靜,為了逃避太重的感情,就假裝著不去想他的救命之恩,不去想他對自己的好,不去想自己對他的傷害。自己其實是個又自私又殘忍的人啊!如潮水般的歉疚湧上心頭。
小澤,對不起。
你,你在哪裡呢?希望你平安無事,我好想見到你,跟你細細地訴說我的愧疚,換取你的寬恕;我想告訴你,其實,我是個很自私的人,我受過傷,害怕太重的感情,害怕希望太大,失望太大。我對你說的那些所謂的理由,其實,都是表面的藉口。
對不起,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她忽然覺得心裡一疼,神智清明瞭許多,連那種燥熱的感覺似乎也減輕不少。
“哈哈哈,果然了得,頭一次見有人連服五枚催情丹都還能忍得住啊!”一個放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傷感。燕烈翔一直在旁觀察她,見她本來眼神迷離,似有抵擋不住藥力之勢,忽然卻神情一肅,不由得大感訝異,但他好勝之心更加強烈起來。
“你,你,半柱香時間快到了吧,到時間,就,就放了我。” 楊樂儀眼睛瞥見燕烈翔身旁的燭臺上,蠟燭已經燃了一部分,心想再堅持幾分鐘,便能過關,頓時放下心來。
“誰說半柱香時間快到了?”燕烈翔頗具深意地一笑。楊樂儀心頭一驚,只見他側身走了幾步,又回來,手上已經已經多了兩根粗若蠟燭的紫黑色棒狀物。其中一根長約六尺,通身無亮;一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