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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此時明然飢腸轆轆,卻也無心做飯,跳到樹上摘了點果子聊以充飢。這一日感覺過得極慢,就在樹上練習本門輕功流雲步,發現自己仍然還作不到師父要求,心情又開始低落,跳下樹,躺在草地上閉目休息,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醒來時,太陽開始下山,想到師父今天將要回來,她趕緊去準備晚飯,但從夕陽西沉等到暮色蒼茫等到夜色籠罩,師父還沒出現。
明然一顆心漸漸從失望變為焦躁起來。她自小視師父說的話為天經地義,師父有時外出也不過半日時分,說什麼時候回來便會回來,從來沒想過師父說好的事情會出意外,心中惶急萬分,卻又安慰自己,師父或許是路上耽擱了,馬上就會回來;但又禁不住想,師父是不是遇到敵人,難以脫身?
明然吃了一點飯,將菜大部分都留著,她呆呆望著窗外,看師父會否馬上就出現在眼前。夜深露重,山中寒氣突然起來,雨綿綿密密地落下,冷風吹過,伴隨著不知何處傳來的怪聲,明然不禁打了兩個寒顫。怎麼師父一走,好好的天也變冷了,山裡也變得好可怕。她不敢睡覺,將暖爐和室內的其餘油燈都找了出來,全部點著,待得暖爐生起,油燈全部點上,寒意驅散不少。她躺到塌上,將師父用的被褥緊緊裹住自己,聞到那最親切的茶香,總算安心一點,這一夜就在焦急和擔心之間度過。明然身體不好,特別容易犯困,任明昭對她武功要求並不嚴格,總是隨著她性子,不會叫她早起,平日裡她瞌睡的時間多得多。但她從來不曾遇到這等事情,即使睡著了都是翻來覆去,第三天天不亮就醒來了。
這一日師父還沒有回來,山雨淅淅瀝瀝,寒意更甚,明然倍加擔心,卻記得師父臨走之前叮囑的,也只好呆在山頂上。第四日,師父仍然沒有回來,雨還沒有停,竟有變大之勢。明然食不下咽,寢不安眠。勉強捱到第五日天一亮,雨已停住,還未見師父,再也呆不下去。
師父會不會是跟師叔一樣受傷了,倒在山路上,所以沒有回來呢?不行,得去找師父!想到此,明然在桌上留下一張字條,從箱子裡翻出幾個裝滿丹藥的瓷瓶,帶上短劍,便離開房間,匆匆出發。
她在山間必經之道上仔細搜尋,不見有人上來跡象,她一邊找一邊大喊師父,卻只有山谷迴音應合。明然找了半日,嗓子也喊啞了,又沒吃飯,竟不覺得飢餓,找著找著,人已經快到山腳。正在灰心之際,忽聽得前面似有動靜,發力狂奔,幾個起落,便已到近前,只見一人俯在草叢中,身上一大塊血跡,雖然他臉部朝下,但那頭長長的銀髮,藍色的衣服,不是師父是誰!
她心中狂喜,馬上又轉為擔憂,趕緊走過去扶起他,待得“師父”翻轉身來,臉龐對上她的眼睛,她心頭一震,這人不是師父!
第四章 好像是初吻?
這人原閉著眼睛,此時被她驚動,才緩緩睜開。看上去比師父要小些,只見他眼若點漆,容色白皙,鼻樑秀挺,雖臉上沾了些血點,可更襯得他玉面黛眉,清麗無比,那純淨的氣質讓人想起如雪後的山巒,白茫茫一片不沾半點塵埃,乍一看去,竟有點師父那種出塵的神韻。
看見她後,那黑色的眸子竟帶著些許藍光,雖然跟師父相近,但那光卻十分妖異,跟師父完全不同,明然有些害怕,不由得放手,身子又稍微向後退了一退。那人被她一放,支援不住,重又倒在地上,似是碰到傷處,低低呻吟了一聲。明然心下歉然,重又扶起他,張了張嘴想說幾句道歉的話,嗓子卻早已嘶啞,說出來的聲音只有自己能聽見。他也不說話,只看著明然。明然一手扶著他,一手指著自己,又指指對方,擠出個笑容,示意自己別無他意。他似乎是看明白他的意思,眸子中妖異的光澤逐漸褪去,一副風清雲淡的樣子,又跟師父有些相似了。
明然頓感放心,從懷中拿出瓷瓶,取出內服丹藥,示意他服下。這人看著她,似乎在探究些什麼,停了一停,才緩緩吃下。明然又將他輕輕放在草地上,檢查他傷處。他身上傷處頗多,逐一包紮後,看到他右肩靠背後的位置上,插著一枚短箭,她用短劍割開傷處衣袖,只見短箭周圍的面板腫起老高,已經全是黑色,看來箭上有毒,而他用真氣迫使毒氣不至於擴散,但黑色已有蔓延之勢。她用詢問的眼光看著他,他點點頭,又盯著自己的衣服領口處,再點點頭,明然輕輕探入他懷中,摸到一個小包,開啟一看,裡面是一個小瓶,一塊玉牌和一點雜物,從瓶子裡倒出幾顆顏色不一的丹藥,有幾顆紅色的,幾顆白色的,還有幾顆別的顏色的。
挨個拿起給他看,他點點頭,掙扎著說:“把箭拔出,放出毒液,紅色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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