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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兒啊,你跟朕說說,每日天不亮就要起來讀書,是不是覺得很辛苦,覺得當阿哥很累?朕也聽說民間的孩子,都沒有這麼小上官學的,去了也不會這麼嚴格。”
永珹一怔,隨即有些赧然地說:“是起得挺早的,每天嬤嬤來叫,兒臣都想賴麻再睡一刻鐘呢,有時候進了書房還在犯困。”他眨眨眼,“不過,上書房能教兒子做人做事道理,是讓人上進的地方,哥哥們和以前的叔叔伯伯阿哥親王們,還有皇阿瑪您,哪個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兒臣怎麼會覺得辛苦呢。至於民間的孩子,自是和宮裡不同,兒臣聽說,兒子的一頓飯,一件衣裳,足夠普通人間用度幾年的。”他的潛臺詞是,這待遇也是不一樣啊!
乾隆點點頭,“你能這麼想就好,記住,身為我愛新覺羅家的子孫,這一生重要的不光只有榮耀,還得撐起大清國的脊樑,朕是天子之尊,尚且要遵循著祖宗規矩,事必躬親,何況你們!朕雖富有四海,卻不能養一個無用的皇子,只因為你是朕的兒子,不是其他人。你明白嗎?”
永珹鄭重地點頭。他繃著小臉嚴肅的表情到是讓乾隆看得心情舒暢。暖閣中很安靜,一聲不大的‘咕嚕’聲卻格外清晰。一大一小一同看向聲音的來源——永珹癟掉的發出哀叫的小肚子。
小孩掩飾地乾笑兩聲,乾隆似笑非笑,大手一揮,“傳膳!”吳書來忙應了下來,還特別吩咐了御膳房做些四阿哥喜歡的口味,這一年來,皇上常讓四皇子陪同進膳,所以御膳房常備著他喜歡的菜品。
吳書來心道:萬歲爺的臉色總算緩過來了,剛剛連碗參湯都不肯進,養心殿上下都愁死了。現在別說是用膳,就是萬歲想把他這個大總管給煮了吃,他都不會皺一下眉毛。
時人奉行食不言寢不語,宮晨也不例外,兩人安靜地用著飯,卻有淡淡的溫情流轉,不像一個人時那麼枯燥煩悶。飯才用到一半時,軍機大臣訥親進來低頭回報:“皇上,四川總督傳來急報,大金川有異動,奴才們不敢善專。”
乾廬啪’地放下筷子,表情嚴肅地說:“呈上來!”他看了一眼也跟著放下筷子的永珹,淡淡地說:“你不用迴避了,繼續吃飯,用完後就在那邊的暖坑上讀書吧。吳書來,給四阿哥端碗參湯來。”
入秋已有一段日子,雖然還沒上凍,天氣卻已經涼了,在外面走了一圈,也覺得手腳冰涼。能在燒得暖暖的坑上待著,真是再好不過,永珹朝他皇阿瑪甜甜地笑笑:“兒臣遵旨。”訥親裝作不經意地抬頭,看了一眼當真繼續用飯的四阿哥,拿了摺子呈報皇上去。
金川地區位於四川的西北部,屬於藏族聚居地,山高水險,地勢不平,約有3萬戶藏民聚居其間。順治年間,就授予當地的部族首領土司印,準其自行管制。原來土司的庶孫莎羅奔又有過功績,他以屬地自號大金川,與舊土司屬地分治。他的勢力日漸強盛後,就開始圖謀兼併小金川及鄰近的各土司。莎羅奔日前忽然起兵攻掠革布什札和明正兩個地區。摺子是四川總督來請旨的,請求皇上準他帶兵平叛。
乾隆看過了摺子,冷哼一聲:“傳納延泰,班第過來!”。兩位軍機正在殿外候旨,聞言進來見駕,看到一旁的坑上還坐著個端端正正寫字的小娃娃,俱是一怔,又都馬上回過神兒來。乾隆比了比那個摺子,問:“你們都看過了?有什麼想法說說看。”
訥親上前一步:“依奴才之見,莎羅奔公然越界攻打鄰近土司地區,視朝庭的禁令如無物,其虎狼之心已經昭然若揭,朝庭理應調兵討賊,以安民心!”
班弟拱手說:“皇上,老臣以為,莎羅奔雖然行事莽撞,也可能是事出有因,來不及奏報。且他每年交給朝庭銀糧從沒少過,他若是真有不臣之心,四川的山地苦寒,收入本來就少,為什麼他不用來招兵買馬,反而都交出來呢!就算是他真有謀反之心,要對其用兵也應先派人核實了之後再做決定。”
訥親掃了他一眼:“皇上,臣手中還有幾份奏摺都是四川的總兵,將軍們參莎羅奔參行跡越軌的。羅列他的罪證事實充足。且從四川到京城,山路崎嶇,路途搖遠,快馬報信也得十天半月,若是再派親差,再等著出結論,臣怕四川的督府衙門都被他攻下了啊!”
乾隆沉思片刻,說:“他是按時交稅了,可是每年朝庭撥的振災撫卹銀子,他也沒少得,做出這種姿態不過是故意迷惑朕。大金川不過是隻有區區十幾萬民眾的小邦,朕還看不進眼裡,可是他膽敢在太平盛世裡起兵造反,煸動民心,陷百姓於戰亂,朕也不會姑息他。犯我大清天威者,雖遠必誅!”
“擬旨,著四川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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