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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上來一杯香柚蜜茶:“主子,嘉妃娘娘今天來過了,看了一遍給您帶的東西,又給加減一番,有人來報說八阿哥醒了哭著找額娘才回去。”
永珹好笑地搖搖頭,“不過是一兩個月的行程,額娘也太仔細了些。”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了,每當他一要出門,嘉妃必定事先打點周全。現在住得近了,母子倆能常見面,嘉妃更是欣喜不已。
他話音才落,門外太監尖細的嗓音響起:“皇上賞四阿哥翡翠盈光文房四寶一套!”這不,文房四寶已經帶了三套了,爹媽兩個都是這樣,偶爾想起什麼都要給他帶上,在這樣密集的關懷下,他都要吃不消了。好在第二天,太后就領著他,在眾人的送別下,踏上了出宮的馬車。
去年皇后和嘉妃分別產下了皇七子和皇八子。後宮更加熱鬧了,這可是兩個貨真價實的小主子,以後不論長成什麼樣,品性如何。都少不了是個親王貝勒。再加上有個皇后嫡子的頭銜,可謂是前朝後宮勢力的大洗牌,原先還對後位有些想法的人,也不得不再富察氏生了兒子後,再掂量掂量了。
這事兒對永珹的影響可謂不大。知道四阿哥受寵的人,都擦亮著眼看這位阿哥如何和新出爐的嫡子爭寵呢。可是他們慢慢失望了,永珹除了往嘉妃宮跑的勤點以外,沒有一處反常。
北京距離110公里,在現代,也就是幾個小時的火車。可是若用馬車走,又要考慮到車上的是老人與孩子,十天半月也難到達。這麼久的行程,太后一個人也悶,永珹就乾脆棄自己的的車駕不用,直懶在太后身邊。
他翻出來好多笑料段子講給太后聽,太后常被他逗得花枝亂顫,直說沒帶錯人,下次再出門,還得帶著小四兒。祖孫兩個說說笑笑,時間就不知不覺地過去,太后的車子造得很舒適,所走的道路也是修整好的官道,所以一路上時間過得到快。
太后出行,當地的官員都做好了接駕的準備。而太后不欲勞民傷財,早早就吩咐下去,一切從簡,沿途的官員不必特意前來拜見,只當她是一個去探親的普通婦人就好。話雖然是這樣傳了,各地的官員有哪個不想趁機給太后留下好印象的!
不讓拜見只能曲線救國了,一應行宮及用度都是照著最高的標準來的,您不是不要奢華的嘛,我們給您準備高雅的,雖然不是真金白銀了,其精緻程度比真金白銀更高出一籌,還能哄得太后舒坦,各處上供的東西也都精緻雅觀。
馬車又一次停下來,宮女扶著太后的手,太后扶著永珹的手,祖孫兩人下了車。太后拍拍永珹的小肩膀問:“咱們這是到哪了?”永珹四處望望,遠處山青水秀,景色宜人,腳下的官道也開闊平整,他笑眯眯地說:“按照咱們趕路的速度,孫兒猜,是到易縣邊緣了吧。離泰陵也不遠了。”
負責護衛他們的鄂敏早就下馬,候在車駕旁,他指著遠處的山峰說:“太后娘娘您看,那裡就是永寧山了。”泰陵就在距易縣15公里的永寧山下。
太后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前一刻還雍容慈和的面容上多了些說不出的感傷,那裡埋葬的是她的丈夫,她雖然已經貴為太后,到底還是一個喪夫的普通女人。永珹感受到她的情緒,兩隻小手捉住太后的袖子搖了搖,“皇祖母,我們去亭子裡歇會兒吧,孫兒都餓了,您不餓嗎?”
太后的目光從永寧山轉眼前略帶稚氣的臉上,孫子都這麼大了,她還有什麼放不開的,老黃曆揭過去了,她已經是萬人敬仰的太后,而不是那個只為期待夫君一個正眼的潛坻格格,也不是權傾後宮為子籌謀的熹貴妃,太后淡笑著點頭,“好,咱們倆去看看她們做了什麼好吃的。”
北京圓明園樂善堂裡,乾隆乾巴巴地批了會奏摺,總覺得少了點什麼,茶水味道不對,宮女磨的墨不夠細緻,連硃批筆都和他作對,筆上的豪毛總也不順,乾隆一氣之下把筆擲在案上,“吳書來,宣四阿哥!”
吳書來一頓,還是踮著腳上前:“皇上,四阿哥隨駕謁陵去了,您現在在圓明園呢。”
乾隆心煩地在大殿裡來回踱步,心中暗惱,他怎麼就一時衝動,讓小四兒跟去了呢!每天小豆丁都跟在身邊進,還不覺得什麼。這才幾日不見,他就不舒坦了!沒有那個小人兒在一旁時不時地瞄他一眼,偶爾請教個問題,他心裡竟然像空了一塊。
這時,敬事房的太監端來綠頭牌,乾隆掃了一圈,平日裡千嬌百媚的妃子們如今沒一個能勾起他的心思。可是繼續在這裡耗下去,摺子也批不下去。最後無奈地說,“朕去嘉妃宮裡說說話吧。”
太后聖駕終於到達了易縣。地方上的文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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