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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話柄參奏,乾隆對他的種種特例,他早就站在風口浪尖,何必再自欺欺人地一心保持低調。隨著他步入朝堂觀摩政事開始就有一場針對他的硬仗要打。
而且他入了朝甚至好處大於壞處,這下子他不用再被鎖在後宮裡做個爭眼瞎,想得到什麼資訊使什麼手段都看他心意。至於海蘭察他並不擔心,以前是御前侍衛,後來被乾隆親賜給他做貼身侍從,算起來也是他的半個門人。乾隆破格封了這二品大將的官職,必然是對他很欣賞,眾人不知水的深潛,也不太敢招惹他。
這時環境還沒被破壞,天氣也是最原始的冷熱,進了十一月,北京城裡下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永珹寢臥裡的火爐燒得熱熱的,床的四個角上鑲著柔和的夜明珠,香籠裡攏著稀有珍貴的冷香,屋子的裡的氣氛伴著屋外的下雪聲最讓人昏昏欲睡,斜臥在床上的人卻沒有睡覺,而是捧著卷宗看得津津有味。
隨手將一份理藩院的稟事摺子擱在另一側,明天要呈給皇上看的,這種摺子在別人眼裡再普通不過,永珹卻多了一分重視,這內容是一位英國的親王求見皇上,因為現在國家還沒有實行閉關鎖國的政策,東南沿海有幾個城市可以與外通商。因著大清的富裕,和別國對於東方遍地黃金的嚮往,海外國家譴使前來的很多,要求通商和傳播宗教。
只是國外那種以邦為國政權形式,不論哪國來使都想要面見皇上,乾隆國內的事情還忙不完,新鮮感一過,就不耐煩次次都親自接見。泱泱大國的君主哪有那麼多時間接見海外蠻夷,大多數都推掉讓下面的人自行解決。其實,現在中國人自持地大物博,對其他小國家很是看不上,說是互通有無算貿易,皇上對待他們就像對待偶爾來打秋風的窮親戚,賞賜的東西比他們帶來貿易的更珍貴。
英國的一位公爵帶著使團來,本來兩國就因為傳教士的自做主張有了不快,又因著傅恆的大軍歸來,理蕃院自是不敢拿出來打擾皇上,人一直都安排在京城專門招待外賓使節的院子裡,摺子也遞到了唯一能做得了主的永珹手裡。
歷史上的這次拜訪沒有受到大清的重視,馬戛爾尼公爵一行甚至連一個四品以上的官員都沒有見到。如今被永珹接手了這樁事物,他心中有些別的想法,他記得,因西方國家的貪得無厭的要求,乾隆二十二開始封鎖了其他海港,專限廣州一處與外國貿易,這樣就形成了閉關政策。這種消極的防禦手段,後果十分有害。只能作繭自縛,又防礙吸收西方的科學技術,這樣閉目塞聽,保守自大下去,清朝只能走向衰落。他得儘量做點什麼扭轉這樣的事情發生。第二天的午後,永珹便服帶著小福子和兩個侍衛輕裝地出了宮。
專門招待使節的院落設在內城西北的一片建築群裡,附近的房屋也都是高門大戶,街道寬敞地上的積雪也被打掃得乾乾淨淨。
別院裡的下人看了侍衛拿出的名牌就恭敬地請人進去。初冬時節草木凋零,正殿門口處卻有幾盆常綠植物懶洋洋地曬著太陽。永珹微笑,這次的客人到是難得的愛生活的人。老遠就聽到裡面傳出頗為奇怪的聲響,離得近了才聽出是有人在奏樂。
正廳的待客木幾邊一黑髮碧眼輪廓深刻的外國人正專注地彈奏,永珹腳步生生一頓,縱然定力已今非昔比,也不禁嘴角微抽,能把華麗的古箏彈出如此效果的人,果然在中華大地上不存在的。
一‘曲’終了,馬戛爾尼方抬頭起身,目光過處,看出一行人中的小少年才是主人,用生澀的中文笑道:“貴客登門,在下有失遠迎。”早就在詩人們的遊記中看東部中土有一處富饒得遍地黃金的國家,一路行來更是親眼見證著大清的地大物博。
他這次出使,除了要和大清的皇帝重修舊好外,還擔負著刺探其國力的重任。可是這次皇帝要遲遲不招見他們,北京城裡雖然可遊玩的地方很多,等他遊遍了京城要還得不到召見時,真的急了,京裡的官員們一個個如同老狐狸,讓他數十次的拜訪無功而返,正當馬戛爾尼沮喪得求助無門時,永珹這一行人出現了,他興奮得用新學的曲子來歡迎他們,當然,對於曲子的欣賞就見仁見智了。
對音樂的熱愛無國界,嘲笑別人要不得,永珹:“是我冒昧打擾了,公爵在這住得可好?有什麼生活上的需要一定要提出來……”少年人俊朗中透著稚氣,眉眼精緻貴氣,聲音清亮如山泉,行動處不經意間流露出尊貴的皇家風範威儀氣度,同時又有種讓人舒服的溫暖氣質。
馬戛爾尼也不是普通的皇室貴族,從他的祖父家族的長男就擔負起英國皇家海軍上將的職務,在海防固若金湯之外,其家族英名威懾整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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