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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是為了加強思想控制,把反動的聲浪提早扼殺。可是我說句不該說的話……”
乾隆目光淡淡地掃過他的臉:“說吧,恕你無罪。”
“若是鬧得又抄家又鞭屍就小提大作了,死幾個人是小,天下人對你的印象卻會烙下個心胸狹窄不能容人。可是事實上皇阿瑪您一向以德服世人、以威懾四海、以慈澤萬民!怎可為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人損了自己英名。
文人造反,十有十不成,國家政權還是牢牢掌握在有軍權的人手裡。而且所謂的文人又都有一種執拗的精神。越是禁止打壓什麼,越有可能被他們關注,泥沙堆積得多了,早晚要暴發山洪。我到是聽說治水時有一條辦法叫堵不如……咳……”嗓子忽然一陣幹癢,使他咳嗽不停。
乾隆忙把他扶起,順手遞杯溫茶過去。憐愛地摸摸他的臉,把被子披好,讓小孩不至於哪處漏風。說:“你的說法新奇,卻也有些道理。朕要回去想想,安心養病吧,別再操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了,大臣們再鬧騰,也不至於讓你操心,一切有朕自會安排。”
乾隆回了養心殿,就招來伊繼善,弘晝,來保,納延泰、幾個內閣首腦們議政,一直從申時議到亥時。西暖閣裡不許人打攏,連端個茶水的人都沒有。下一次上朝時,胡中藻一案再拿出來議,打了雞血般的想把事情鬧大混水摸魚的大臣被幾個內閣大臣聯合打壓,明白人自是看出他們受了聖意的,添油加醋者少了許多。
這事兒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被大事化小,小得顯些化無,其中最受觀注的胡中藻大人僅被削官職抄家打回原籍,皇上垂憐還留了祖業給他一家老小胡口。其他有所遷的人也是貶職流沛了事。
乾隆在朝庭上頻下重典,重新規定了御使檢舉或官員間相互舉報揭短的條件。特別是對於這種事關是否忠於大清的事情,要有理有據,再不能聞風言事,弄些可能是捕風捉影的事來增加朝政負擔。這一措施的頻布符合大多數人的利益,讓人拍手稱快。
以前要下大力氣,檢查自家所藏詩書,完全沒歧義是不可能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花費掉的時間精力可不是一天半天。而常把正事兒都耽誤了,官員們沒了那座無形的大山壓著,為民謀福支援國家建設,那得多辦多少事!連身陷泥潭以為自己要遭逢大災的胡大人都沒想到,這事兒能就這麼完了。更加感念皇上的聖明恩德。朝中文武也對皇上的明辯視聽,虛懷納薦,越發敬畏。
事情都解決了,閒下來的有心人開始琢磨,皇上怎麼會前後態度相差這麼大呢,以前的文字案,明顯不是善了的。這次開始那天,也能看出陛下明顯壓制的怒氣。怎麼後來態度就變了呢?乾隆在宮裡的行跡從不掩飾,於是很容易眾人就知道那天帝王下朝後去看了生病的四阿哥。
不管別人怎麼想,永珹的日子還得照常過。他又被勒令上朝後,只偶爾去軍營客串下教官,竟然也受到了極其熱烈的歡迎。海蘭察有時會好笑地想,如果捅破把他們操練得渾身痠痛哭爹喊娘,的始作俑者就是溫文可親的四阿哥,這一事實,不知眾人會是什麼表情。
七月的時節,御花園的景色最美,百花齊放,爭奇鬥豔,好一片詫紫嫣紅。宮裡的女人也跟花兒一樣,你方唱罷我登場。這裡女人的盛衰榮枯,全要看得不得到皇上的注意。但是後宮有這麼多個妃嬪,到底有誰能夠得沐聖寵,那就要看她的機緣和手段了。
香妃沒來之前,令妃自認風頭最漸。她因溫柔曉意地侍奉皇上,幾年內就由宮女晉升為妃,皇上來後宮的多半時間,都宣她侍候。令妃沒有兒子傍身,特意結交起皇五子永琪和太后身邊的明月格格。永琪早年是富察皇后的養子,得寵了一段時間,也不與親生母妃愉妃親近。
令妃時常在皇上面前說些五阿哥的好話,讓乾隆把這個忽視多時的兒重新看重了起來。永琪也投桃報李,視令妃如親孃一般。小孩子就是這樣,越受寵的越會表現,五阿哥也開翹了,自己的路得自己走,見乾隆對皇太后恭敬有加從不拂逆,便常去慈寧宮請安。太后漸漸上了歲數,就圖個兒孫滿堂,對常在眼前晃的孫子也看得順眼了許多。
所以令妃永琪明月這三人相互合作下,很快嚐到了甜頭,比勢單力薄時好太多,在太后和皇上面前竟都能說得上話。令妃正混得風生水起之時,誰知道竟然半路殺出個外族的貴人,皇上天天往她那寶月樓跑,而且在短短几個月內,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坐到了香妃這個位子上。令妃以前最大的眼中釘是處處壓著她的皇后,現在又多了一個。皇上下令讓香妃穿回自己民族的服飾,身邊侍候的也是相熟的回部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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