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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怔然間像成了一首永不腐朽的絕響,在人們心頭無數次撞擊迴盪著。
漸漸,地平線上,出現了一片片不屬於春末夏初的色彩。
徐徐入眼的幾乎全是白色的人影!
前面馬上看似灑脫的騎兵,後面整齊踏步前行的前鋒士兵,著裝的全是純白的素服,儘管塵沙沾衣,依舊白得蒼透人心。
其中最為顯眼的是軍隊中央的人——唐正!
高大挺拔的身姿和常年征戰鍛煉出來的健碩體魄讓原本就高高在上的他尤為突兀,頭盔下俊顏因一身白衣而顯得風雨滄桑。劍眉斜揚,眼眸深邃,挺鼻含遠山之勢,薄唇緊抿面容嚴肅,怒不自威不可輕犯!
堆積在城門外迎接戰神將軍的百姓們最初見到之時,無不驚聲呼喊歡呼雀躍,這是他們北楚保江山戰四方的戰神!
等人們漸漸看清浩蕩臨近的隊伍,全部都是手握長槍著裝喪服計程車兵,那是為戰死沙場的將士而穿!人群交談聲霎時也都消了下去,視線一直鎖定在靠近的隊伍,淚沾青衫布衣……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近兩年的邊疆戰事,讓多少英雄兒郎拋頭顱灑熱血埋骨他鄉。
旌旗迎風飄揚,放眼望去是望不到尾的軍隊。
當淚雨如下的人們紛紛目送這隊伍進城,哽咽間個別人也驚訝的發現,居然有一輛色彩黯淡的馬車跟在隊伍後面,緊追不捨。行軍大戰,若是沒有重要人物隨軍,本應該是不會有馬車的。
百姓當下哀傷,並沒有太多人留心馬車的事,反倒是依依不捨的目送隊伍。
當夜,皇帝楚陵楠在皇宮上元殿擺宴,為眾將士接風洗塵,為犧牲將領追封,犒勞三軍。
明明已經開始要入夏,夜晚的風卻出奇的冷,呼嘯過蘅都的街頭巷尾,安撫著那些失去親人正掩面哭泣的人兒。
——
第二天一大早,鳳天舞和楚雲睿一早就被將軍府的人請過去作客。事實上他們倆過去完全合情合理,唐大將軍這位長輩回來了,作為晚輩的理應過去拜訪,更何況一個是女兒,一個是女婿。
馬車裡,鳳天舞皺著眉頭觀察著硬是把腦袋枕在她腿上的楚雲睿,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她的“爹”一回來就要見她。他肯定也是知道她並非他的女兒,那現在要見她難不成是要特意再隆重感謝她……
可為什麼傳話還特意提到要楚雲睿務必也請過去坐坐。難道是因為楚雲睿現在已經不呆不傻,將軍府準備投靠他,助他一臂之力了?可將軍府不是向來都是只聽命於皇帝嗎……
也不知為何,鳳天舞只要一想到楚雲睿將來也要爭奪江山,心裡總有一股煩躁。不管成敗,對他或她而言都不會是好事……
當然鳳天舞無論如何想破腦袋也絕對不會猜到,將軍府邀請楚雲睿的原因簡單至極,僅僅是因為楚雲睿的某位故人來了!
而在將軍府這邊,唐大夫人柳如眉正木然地看著眼前這位王爺故人,傳說中唐家的遠房親戚——唐果,而且對方現在還拿著個胡籮卜正狂咬。
胡籮卜胡籮卜,為什麼她拿的是胡籮卜?!雖然她的兩顆門牙確實很白很大很像兔牙,但也不至於飯後無聊就一直在啃胡籮卜啊!真當自己是小白兔了!
唐果,蜀中人士。在唐正軍隊路徑之時,她家的人不知怎麼就得到訊息半路攔截,然後扔下年僅十五歲的唐果,而後揚長而去。當時的隊伍原本以為是有人要襲擊軍隊,可後來看到被留下的歡喜激動的唐果 ,無一不楞頭傻腦。
原來這個剛剛及笄的小姑娘自小時候在青州見過楚雲睿後便一見鍾情,從此之後就開始各種籌劃將楚雲睿收入囊中。終於等到及笄,她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往蘅都去。家裡的長輩實在被她煩得無可奈何,又正巧唐家軍回朝要經過蜀地,於是就直接扛著這個不中留的姑娘過來攔截軍隊了。
到現在,柳如眉還清楚的記得昨晚唐正為了解釋唐果真是路人硬塞給他的“遠房親戚”,而不是他什麼私生女兒的那個激動的神情。
揉了揉眉心,柳如眉繼續規勸道:“唐果啊,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啊?嬸嬸幫你找?”她從昨晚一知道這女娃動機後,便不樂意了。唐果看上的是楚雲睿,那怎麼行呢,即使鳳天舞身有殘疾,但她還是指望著鳳天舞能和楚雲睿幸福生活呢。畢竟說到底鳳天舞也是將軍府的恩人呢!
俏皮的唐果靈動的雙眸眨了眨,快速嚼下口中的胡籮卜,感激道:“謝謝嬸嬸了,不過將軍叔叔早晨的時候已經幫我去請了雲睿哥哥過來做客了!”朱唇一翕一合,稚嫩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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