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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這事兒就要結了,誰知夏瑞蓓卻是看不慣,也聽不下去了:“這個世道原本就是如此,有本事你也去託人啊?自己沒錢沒本事,卻來尋我們幾個女人的晦氣,真是沒見過你這種男人。我要是你,羞也羞死了。”
夏瑞蓓這話算是捅了馬蜂窩,阿恪尖叫一聲,握緊拳頭,抬起赤紅的雙目:“你說什麼?!”
那眼裡閃耀著的寒意,刺得夏瑞蓓膽戰心驚,結結巴巴地說:“你兇什麼兇?我說錯了麼?歐四哥,你這位表弟好不講理,你也不管管?”
歐四少旁邊那個衣衫都洗得發了白的青年笑著對夏瑞蓓拱了拱手:“這位小姐說得對極,就是菩薩,也是要吃飯要香火供的。只看你有錢沒錢,小姐是個極有錢的,自然去得菩薩面前,像我等沒錢沒勢力的,最好去找個角落裡羞死了事。”
夏瑞蓓翻了個白眼:“你是誰?我又沒和你說話,誰讓你搭腔?”
那青年笑得古怪:“有錢有勢的小姐問話,窮人不敢不答。在下木斐,正是那該窮死羞死的一個。”
“歐四哥,你這位朋友好生無禮!”夏瑞蓓跺跺腳,恨死了這個笑得陰陽怪氣的男人。夏瑞熙聽見“木斐”兩個字,不覺多看了他幾眼,這位木斐一身褐色布衣洗得發白,身材中等,容貌也只是中等,看上去懶洋洋的,可是那氣質卻是很好,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總有那麼股子瀟灑自若的味道,屬於氣質型型男。這便是那位設計出燒烤桌的人麼?他會不會是穿越同仁呢?夏瑞熙心想:“要是有機會試探他一下就好了。”
木斐見夏瑞熙看他,促狹地對著她擠了擠眼睛,夏瑞熙臉一紅,忙撇開眼睛,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2010…06…30 10:02
第十七章 燒香(三)
歐四少陰沉著臉不理夏瑞蓓,去拉著阿恪低聲說:“阿恪,聽話,我們走。”阿恪的腳宛如生了根,站在原地不動,只是惡狠狠地瞪著夏瑞蓓,彷彿要把她給生吞活剝。這個世界何其不公,就是菩薩面前也是如此齷齪不堪,他心中的怨恨太多,迫切的需要找個地方宣洩出來,夏瑞蓓剛好撞在了他的刀口上。
夏瑞蓓不知出於何種心理,見歐四少不理她,不由急道:“你們幹嘛都衝著我來呀?上香的人不是我,是我二姐,她……”
“住口!你馬上給我回轎子去!”四姑太太見夏瑞蓓和幾個年輕男子當道爭吵,全無禮儀風度,還說出這樣的話來,把自家的底細透了個乾乾淨淨,讓她想裝暈也裝不下去,氣得要死,咬著牙讓身邊的婆子去請三表小姐上轎,尋思著等回去定要告訴夏老爺,好好收拾這個沒有規矩,沒有腦子的丫頭一頓,讓她知道什麼是規矩禮儀,什麼是做女子的本分。
夏瑞蓓拗不過,只得氣哼哼地上了轎。
這邊吵得熱鬧,瑞熙這個當事人想到自己燒這頭炷香的機會來得極不光彩,躲在陰影裡背身而立,不好意思回頭,更不敢出聲。
四姑太太想著今日的事原也是自家有些不光彩,也不想把歐家人給得罪狠了,既然不能裝過去,不如把話拉明瞭直說:“世侄,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就明說了。這頭炷香的確是我家熙熙要上,只因她父親年前在此為她求了一支籤,說她若是不來上這頭炷香有性命之憂。迫不得已,我們只好厚著臉皮,費心勞力託人辦這件事。雖然不光彩,但也要請世侄體諒她父母的一片慈愛之心,不要與我們一般見識才是。若有得罪之處在這裡向你們賠禮了。”說著真的深深福了一福。
夏瑞熙是當事人,自然也只得跟著福下去。
歐四少嘆口氣,還了一禮:“小侄並有怪罪的意思。這頭炷香就是你們不燒,我們也未必燒得上,畢竟想燒的人那麼多。”他這次帶阿恪來上香,沒有得到家中的支援自然不能打歐家的名號。和許多普通香客一樣,他早就住進了萬佛寺,卻突然在三天前被要求搬出去。其他人早就下了山,只有他們出手大方,又死皮賴臉所以才多賴了這幾日,最終還是在今早被掃地出門。這讓他深刻地明白,離了歐家的他什麼也不是,就連阿恪一個願望他也不能滿足。
姑太太點頭:“世侄是個明理的,你這個人情,我們家記住了。熙熙,你過來你歐四哥還有這位小哥道聲謝。”
夏瑞熙忙深深了福。歐四少擺擺手:“二妹妹不必如此。快些起來。”阿恪倔強地把頭扭到一邊表示不屑。那位木斐則摸摸下巴。伏到二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歐四少言探詢地看向阿恪只見阿恪面上裝作無所謂。眼裡卻閃出希翼地光來。便回頭對著四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