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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少量的食物和水。短短兩天功夫,她的模樣大變,臉色蒼白沒有血色,臉頰也凹了進去,不要說夏老爺看了心中難受,夏瑞熙喂藥的時候也不忍心。她有些藥物知識,知道這種安神類的藥吃多了,對人體是有害的,夏瑞蓓真要成了傻子,對全家來說,也不是件好事。
夏瑞熙趁著中途飲馬的時候尋到夏老爺悄悄說出自己的擔心:“爹,這藥吃的時間長了會不會對她的這裡有影響?”她指指腦袋:“要不要先停一下?我小心一點,和她好好說說,她大概能聽進去的。”
夏老爺道:“我用藥很小心的,她只吃了一副藥,不會有什麼損害。但長此以往,也不好。今天早上,歐二老爺已經問我了。今晚就不要喂她吃藥了,我們和她好好談談。如果她不鬧了,就把藥停了吧。”
夏瑞熙這幾日也有些頂不住其他人探尋疑問的目光了,歐青謹還看不出什麼,一如既往的客氣有禮,但阿恪不同,每次看她時,那目光都是兇狠無比的,彷彿她就是一個殺人兇手,如果不是歐青謹攔著,只怕阿恪早就找她的麻煩了。
夏瑞蓓醒來時,燭火搖曳,屋裡沒有其他外人,只有夏老爺和夏瑞熙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
夏瑞蓓輕輕動了動長期不活動而痠軟的手腳,竭力想讓自己能坐起身來。夏瑞熙意識到她的企圖,想上前去扶她,卻被夏老爺制止住。
夏老爺默默地看著夏瑞蓓一點一點地挪動身子坐起來,靠在床頭大口喘氣,眼裡閃過一絲痛惜,仍然沉了臉,淡淡地說:“現在你可想通了?”
夏瑞蓓垂著眼不吭氣,父女二人就這樣耗著,就在夏瑞熙以為夏瑞蓓不會開口了的時候,她終於沙啞著嗓子道:“如果我還沒想通,你們是不是就要讓我病死在路上?”
夏老爺臉色微變,“我看你還是沒想通,也罷,就讓你一直睡到西京也好。”
夏瑞蓓到底還是怕了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閉上眼微嘆了口氣:“我想通了。”
夏老爺緊逼不放:“你想通了,以後該怎麼做?”
夏瑞蓓沉默良久,方低聲道:“我恪守規矩,不給您惹任何麻煩,您不讓去的地方就不去,不讓說的話就不說。如果我違反了其中一條,您繼續拿藥灌我。”
她後面一句話帶了很大的賭氣成分在裡面,夏老爺也顧不得,只問她:“你想吃什麼?我讓你二姐去取來。”
“我不想吃,我要睡了。”夏瑞蓓躺下去,翻了個身,把背對著二人。她睡了這麼多天,哪裡會還想睡,明顯是趕二人走,不想理睬二人。夏瑞熙和夏老爺無奈,只得出去,吩咐純兒照看好夏瑞蓓,同時仍然不敢撤了看守的婆子。
天空飄著幾絲細雨,夏瑞熙扶了夏老爺送他回房。
夏老爺嘆氣良久,道:“蓓蓓在恨我。”
夏瑞熙苦笑了一下,夏瑞蓓最恨的人恐怕是她才對。先前就已經很恨了,如今有了捆綁和灌藥事件,只怕更是恨她恨得要死。
“我一直在想,你們都是我和你娘生養的,一樣的教養,可是性格為何如此不同?她自小就有些小心眼,霸道自私,我和你娘都知道,對她就稍微要嚴厲一些。可說也說過,打也打過,每次都只管得了短短一段時間。熙熙,你說是我們沒管教好還是她真的天性如此?”當子女出了問題以後,做父母的總是在懊悔之餘,總想找到原因,或是自責或是遷怒推卸責任。
夏瑞熙沒做過父母,不知道做父母的心情,但她能體會夏老爺的痛苦和自責:“爹,我想呢,你們不是沒有教好她,而是她不懂事,也是天意如此。她抽的籤不是說了嗎?先苦後甜,也許就是要她吃點苦頭才會懂事,才會懂得珍惜,慢慢變好的也不一定呢。”
夏老爺聽了她的話,想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嘆了一口氣,說:“你也看見了,歐四少這個人不錯,這件醜事從始至終都落在他眼裡,他也沒有因此輕視我們,還為我們掩蓋。你將來進了他家的門,可要珍惜。”
夏瑞熙應了,取了熱水給夏老爺泡腳,又瞧著他睡下才悄悄退出門去。剛走到門口,夏老爺又喚住她:“熙熙,你加派人手,看好那香兒和蘭兒兩個丫頭,但又不能讓她二人發現,該哄的就哄,該騙就騙,等回去後。。。。。。算了,回去後再說。總之,你這一路上辛苦些。”
夏瑞熙拖著痠痛的身子往回走,想著夏老爺的話,“等回去後。。。。。。”等回去後,是要把香兒和蘭兒怎麼處理嗎?這兩個丫頭對夏瑞蓓私奔的事件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同時知道的太多,回去只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