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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白氏去搗的鬼,但是她一點都不生氣反而覺得白氏可笑。歐二老爺或是歐二夫人,都並沒有說過要把鋪子和莊子交給歐青謹管的話,歐青謹本來也只是暫時代勞而已。
歐家不比那些人丁興旺,家大業大,兄弟親人間要靠互相殘殺上位的大商家,歐家的重點還是放在子弟讀書上面。不過幾個小鋪子,小莊子,歐青英管了那麼多年,從未出過錯。哪裡有突然就把他換了的道理?白氏想管就讓她去管好了,自家的稀飯都沒吹冷,就想著去爭權奪利?真是可笑至極。
夏瑞熙便微笑著勸歐青謹:“你還不知道爹嗎?他左右都是為了咱們好,他年紀大了,別惹他生氣。讀書呢,如果有時間還是不要落下,要是將來機會合適,一手拿官印,一手摟銀子,樣樣拿得起放得下,不是也好麼?退一萬步講,做不得官,就算是人家提起你,也是說那個儒雅天下無雙的大老闆,而不是那個充滿銅臭氣的書生。”
一席話把歐青謹哄得高興起來,腦子裡算賬,一手拿官印,一手摟銀子,天底下的好事都佔盡了?還不如一手摟老婆,一手摟孩子來得更輕鬆更舒服呢。我就做那個儒雅天下無雙的大老闆,銀子也不要圖多,夠用就行,咱們一家人到處去玩玩。你不是想去海對面嗎?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呀,也寫本手札,就用你的名字,叫《瑞熙東遊記》,你口授,我來給你寫字,如何?”
夏瑞熙心裡受用至極,假意嗔道:“這麼沒出息正好和我配一對。什麼《瑞熙東遊記》,難聽死了,還敢嫌我的字寫得不好。”
歐青謹就笑著把她抱上床:“咱們摸摸小東西在幹嘛呀?”他其實猜到歐二老爺突然這樣罵他肯定是有原因的,不過他不在乎,白氏真那麼想要管家裡的鋪子,就由得他們去折騰好了。他才不想幹這費力不討好的事,左右他是最小的,天就算塌下來也輪不到他頂著。
日子不鹹不淡地過去,夏瑞蓓再沒來叫苦或是求助。只聽說她七月的時候,曾讓人送了一匣子銀票去夏家。夏老爺讓人把匣子扔了出去。
八月初,夏瑞熙的肚子已經很大,身子也很笨重的時候,離家將近兩個月的歐青英穿著普通的布衣,帶著一張馬車,風塵僕僕地出現在歐家大門口。
馬車扯直進了內院,下人們從馬車上小心翼翼地抬下病得皮包骨頭,憔悴得不成人形的歐大少來。
歐大少去時高頭大馬,衣衫光鮮,僕從幾十人,回來憔悴不堪,身邊只剩下一個老僕並幾兩碎銀。原來他在途中遇到一夥為事的饑民,身邊的人死的死,逃的逃,馬匹財物盡都被奪了個乾乾淨淨。
好在老僕經驗豐富,事先在草叢裡藏了一包銀兩。九死一生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大少卻因為受了寒的驚嚇,一病不起,無奈之下,老僕只好陪著他尋了個便宜的客棧住了下來養病。老僕日日都去打聽有沒有去西京的旅客,幫帶信回家派人去接。
也不知是大少時運不濟還是世道太亂,尋了好些人,都沒把這個信帶到。如果不是歐青英去尋大少,他還不知要在那個破舊的小客棧裡拖到哪一天呢。
歐二夫人和吳氏心疼得直掉淚,飛快地命傳大夫,拉著歐青英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白氏見著了歐青英,心裡歡喜,卻有點不敢靠邊過去,只是推兒子和女兒去親近,自己則忙得腳都不沾地,一會兒安排接風宴,一會兒安排歐青英換洗,一會兒讓人去庫房支上好的補品熬給歐大少吃。
歐青英也並不是太反感白氏的殷勤,甚至於還給了她一枝金鑲珍珠點翠簪,說是自己難得出門,給她帶的禮物。
白氏嘴裡不說什麼,眼睛卻亮得如同天上的星星,夏瑞熙瞧著,只覺得她可憐。白氏不管怎麼鬧,怎麼爭,也不過是為了得到丈夫的一個回眸,一個微笑罷了。可她和歐青英不是站在一個水平線上的,人又不夠聰明,又有一顆爭強好勝,不甘人後的心,永遠都只能仰望歐青英的背影。
相比較大少的身體情況和遭遇,他帶回來的訊息更讓人心驚膽戰。皇帝的病好了,可是精神很不濟,一天總有一大半的時間在昏睡之中,又遲遲不表態立儲。
京裡的情況實在太亂,以睿王的皇長子為首的兩派人馬,互相傾軋得厲害,鬥得不亦樂乎。而那位皇十四子,剛剛過繼給貴妃娘娘,也險些被身邊一個跟了她十幾年的宮女用簪子刺死。
外面的情況更亂,這場旱災持續時間之長,涉及範圍之廣,百年不遇。饑民易子而食,四處暴亂,各州府衙生怕錯了隊,既要應付兩派之爭,又要忙於鎮壓暴民,弄得精疲力竭,苦不堪言。
歐家的男人們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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