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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了半天,居然是不見絲毫不悅之色,委實叫人佩服。
等慕卿裳好不容易才處理完他背後的傷口時,天色已經徹底黑如鍋底了。
眼看著雲涯子胸前的傷口癒合得差不多了,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建議他今晚趴著睡比較好:
“因為咱們這床榻它委實實在是硬得硌人,我覺得您要是不這麼睡,明天起來背後的傷肯定惡化。”
雲涯子對此不置可否,只是有些吃力地起身翻轉了一下身體,便裹著內衫打算入寢。慕卿裳見狀慌忙一把扯住他的袖子,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
“師父,今晚我睡外邊,您睡裡面吧!”
第一次聽到她如此要求,雲涯子有些奇怪,下意識地微微皺眉,神色十分不解:
“為何?”
“這不是怕您掉下去嘛,以前我很愛往外擠的。”慕卿裳說得甚是心虛,訕訕笑道。
聞言,雲涯子不禁嘆氣,她總算還是知道這點啊?以前每次她一睡著就拼命往他身上爬,好幾次差點連人帶被子一起摔下去。要不是他在一旁眼明手快,伸手撈得及時,她怕是早就摔得鼻青臉腫了。
苦笑著搖搖頭,雲涯子復又起身往榻內躺下。順手扯了被子裹住正在旁邊,巴拉巴拉在與自己的衣衫做垂死掙扎的徒兒。沉默半響之後,終於輕啟冰唇,似是漫不經心地淡然道:
“釦子,弄錯了。”
“啊?!”
古代的裙袍設計實在是太過於繁雜麻煩,慕卿裳每次都要花費很大一番功夫才能搞定。眼下她正在與最後一層裡衫奮鬥中,可是這釦子怎麼也解不開來。被雲涯子這麼一提醒,她才終於發現,果然是自己又把順序弄錯了,不由得仰天長嘆一聲:
“我要簡潔就是美啊!”
好不容易從一堆布料之中掙脫出來,慕卿裳穿著一身輕絲內衫迅速鑽入早已被雲涯子的體溫捂得甚為溫暖的被窩了。滿足地蜷縮了幾下之後,又從旁邊抓了本書過來,半靠在床榻上低頭細細翻閱起來。
“你在看書?”
冷不防,身旁突然傳來師父清冷的聲音,隱約帶著幾分驚訝。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也是會奮發向上的,這位大哥!”
忍不住在心裡狠狠腹誹了一句,慕卿裳立即堆起標準狗腿的閃亮笑容,做謙虛狀:
“其實我是在研究歷史。”
“拿著北冥王朝的皇室記載文獻嗎?”
“………………………師父,麻煩您不要這麼積極地打擊我僅剩不多的自信心了好嗎?”
慕卿裳心下甚是淒涼。
她不過是想混水摸魚研究一下過去檀君的那檔子破事,閒來無事時在雲涯子的書房裡挖出來一本《北冥史記》,打算好好刻苦惡補一下。誰想這師父最近忙於平衡六界關係,一陣子一身傷,讓她沒有任何閒暇之時可以看看,這還讓不讓人活啊?
撇了撇嘴,慕卿裳小心地把雲涯子散落在被褥上的烏黑長髮輕輕攏到他耳邊,順手扯了被子裹住他的脖子,嘆氣道:
“我不過是想確認一下,宓妃的事情嘛!”
雲涯子靜靜地看著她,眸光沉靜得宛如弱水一般,看不清他此刻的任何情緒:
“你的魂魄,真是千年前的宓妃?”
慕卿裳把手裡的書隨手一丟,重重地倒在了床上,盯著黑壓壓的床帳頂看著,一臉無語:
“誰知道?我只曉得有天晚上睡著了,迷迷糊糊腦海裡有個人在叫我‘宓妃’,叫了很多遍,不嫌累似的。然後隱約看到一張臉………………呃,其實就算是以豬的審美觀來說,那張臉也是長得很不錯的。後來嘛,隨著夫君一路南下去取靈獸的路上,漸漸就回憶起了很多不太愉快的事情,也逐漸開始學會了一些以前根本不會的東西。”
想到這裡,慕卿裳忍不住又哀嘆一聲。隨即便側身過來,對著雲涯子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眨著眼睛發誓道:
“不過我好歹從音痴變成了琴師來著,話說那宓妃原來是個彈琴好手,我現在彈您的‘玉浣’絕對不會再驚起一片烏鴉口吐白沫了!至於其他的,大致上就是和檀君以前的一些過往,還有鑄劍池前的不好回憶。雖然現在我對檀君還是有一種朦朧說不清的感覺,不過總覺得既不傷感也不留戀,就是覺得很熟悉,很惆悵。”
說完,她伸手抓了雲涯子枕邊一束長髮過來,邊玩弄著邊說道:
“我對檀君和宓妃之間的事情沒什麼興趣,我只是不想被他們之間的恩怨捲進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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