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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陽滿臉滄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沉痛的說道:“皇上……我能看看我女兒嗎?”
東方守情被打入冷宮,按理說是誰都不能見的,可眼下人死道消,自然不能作數。白琅軒點了點頭,道:“恩。”
“臣……還有一個請求。”東方陽沒有立即起身,而是面帶期待之色,希冀的看著白琅軒,緩緩的說道:“臣,希望女兒可以回家。”
回家?白琅軒心中一動,看著東方陽,等著他接下去。
“臣就這麼一個女兒,如今還是戴罪之身,雖貴為皇后,但實則沒有起到皇后的職責,未為皇室延綿子嗣,實屬不孝。望陛下念在臣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容臣將女兒帶回家……安葬!”
他只要一想到女兒死不瞑目的樣子,心中就是一陣悸痛,女兒,都是爹不好,不該強求你入宮,否則……
白琅軒面沉如水,坐在高坐上,任由東方陽跪在地上,良久,這才緩緩開口道:“皇后東方守情入宮七載,一直無所出,此乃不孝,後宮因其刁蠻,一直不得安寧,此乃不忠,更是謀害小公主之兇手,實屬不義。如此之後,實則不能入皇后陵,現將其歸於本家,厚葬!”
東方陽低著頭,渾濁的眸子裡閃過一道精光,看起來皇上是在斥責皇后生前的不是,實則卻是成全了他,讓女兒可以落葉歸根。只是女兒的名聲,卻也因此大噪,與賢后之名,再無半點瓜葛。
白琅軒這麼做也是有他的道理的,首先便是東方守情的待罪之身,謀害皇室血脈本已是死罪。但對她卻從寬處理,如此褻瀆皇室之人,怎可再入皇后陵。
再者,他也有他的打算,皇后陵,每代帝王只可安葬皇后一人。若是……那小小怎麼辦!他心中的皇后人選可一直是她啊。
東方陽謝過白琅軒,精神恍惚的隨著小安子前往霞光殿,見女兒最後一面。
三天後,雲國舉國哀悼,皇后因病逝世。
整個都城都籠罩在一片悲傷之中,到處都是白幔懸掛,迎風飄起,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就連平時擺攤的小販也消失不見。
沉重哀傷的喇叭聲從前面傳來,一隊身穿白衣,頭戴白帽的隊伍出現在了街道上。隊伍中間,一座紫檀木做成的棺材,被十六個人抬著,一行人就這麼緩緩的走過街道,穿過一個一個路口,最後走近了‘東方府’。
是夜。
東方陽精神恍惚的跌坐在女兒的靈堂前,手中拿著黃紙,似無所覺的將紙張放在面前的火盆裡,轟然燃起的火苗灼傷了手掌也毫無所覺。他就那麼面無表情的看著身前幾米遠的牌位,嘴中喃喃自語著:“女兒……不怕,爹在陪著你……”
“都是爹不好……爹不好……”
這樣不知所云的喃喃自語持續了大半夜,東方陽似乎也在這短短的半天老了幾十歲,一頭灰白的頭髮此刻已是雪白,臉上的皺紋更是增添了不好。
許是呆久了的緣故,身子有點僵硬,東方陽慢慢的站起身子,感覺到一股尿意。他腿有點麻木,一瘸一拐的走到東方守情的牌位前,粗糙的手掌在靈牌上撫摸:“女兒……不怕,爹很快就回來……”
滿是歲月的老人,踉蹌著出了靈堂。
突然,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從房樑上一躍而下,謹慎的朝門外看了一眼,確定東方陽已經走遠,這才來到擺放棺木的地方。
在這黑漆漆的夜裡,一間昏暗的靈堂裡,燭火搖曳,到處懸掛的白幔在夜風的吹拂下起舞,一個黑衣人突兀的出現在了其中,怎麼看怎麼覺得滲人。
那黑衣人卻好像沒有感覺,動作利索的趴在棺木上,側耳傾聽裡面的聲響。轉而右手猛地推出,將紫檀木做成的棺蓋推向一邊,微微伸長了身子,探頭向棺材裡面看去。
幸好現在這裡沒有人,否則還不把他當成某個變+態狂,或者是個戀屍狂,哪有人死了,還要推開棺木一看的。這可是對死者大大的不敬,很少有人會冒著如此忌諱,滿足一些不為人知的欲+望。
更何況這是一國皇后的棺木,更是尊崇,東方陽大概也沒有想到,會有人潛入他家裡,來一堵女兒遺容吧!
黑衣人目光所及,哪裡有什麼人,只有一推衣物放在棺材裡面。若是隻以此棺下葬,可就是名副其實的衣冠冢了。
人呢?黑衣人的目光冷冽如刀,再次在棺木中一掃而過,確定沒有夾層或者其他機關,這才緩緩的收回了目光。
門外東方陽已經回來,走路發出的聲音傳到他的耳中,黑衣人速度將棺蓋恢復原樣,縱身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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