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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想著範萱兒的動作便更加謹慎了,她不動聲色地看了一圈飯桌上的人,當目光掠過郝黛的時候,卻是微微停頓了一下,雖然傳言這個郝黛是個傻的,但看她吃進食的一切動作都是極其嫻熟,甚至可以用行雲流水來形容,與那王氏相比都一絲不差,這是一個八歲女童能夠輕易做到的嗎,範萱兒自問自己是做不到的,這般一想,看向那郝黛的目光便愈發意味深長了。
郝黛早就發現了範萱兒不時飄向她的目光,她用精神力去解讀了範萱兒目光中的含義,好奇、疑惑、探究都有,她很是奇怪,自己明明沒有做什麼,為何會讓這個今日第一次見面的幼生期人類感興趣,不過郝黛一向不喜歡想自己想不明白的問題,便微微抬頭迎向了範萱兒的目光,見對方十分慌張地躲開了,便又滿意地低下了頭,這裡的幼生期人類都很早熟啊,郝萌是,新來的這隻也是,郝黛有些鬱悶,她有預感今後的日子肯定不會再像原來那麼輕鬆了。
飯局很快就完了,淨手漱口之後,王氏便讓她們這一群年紀相當的女孩子到旁邊的耳室聊天說話,自己則是拉著郝蓉繼續敘舊。
郝東成則是帶著幾個少年去了書房,美其名曰考校學問,郝雲濤離開的時候那張俊秀的臉都快鬱悶地皺成一團了,想來他也想不到難得請假一天竟然還要被老爹抓住考學問吧。
四五個女孩子處在一室,那定是極其熱鬧的,撇去郝黛與郝舒兒這兩個據嘴葫蘆,郝明珠與郝萌倒是八面玲瓏形的,沒幾句就已經開啟了話匣子了。
範萱兒是從杭州來的,俗話說的好,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郝家的幾個女孩子都是沒有出過京城的,自然對被形容為天堂的杭州很是嚮往,郝萌本就打算與那範萱兒搞好關係,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後,便拉著那範萱兒問道:“萱兒妹妹,你跟咱們說說吧,那西湖是不是真的那麼漂亮啊,雷峰塔下面是不是真的壓著那白娘子啊?”
第三十七章鬥毆事件(上)
範萱兒一直都是柔柔的笑著,那模樣做派真是都如那江南女子一般秀氣溫雅,聽著郝萌的問話,卻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五妹妹,我雖然是從杭州來的,但祖父原來一直都是在桐廬做縣令的,我從出生開始也一直都是生活在桐廬,再加上我從小身體一直不好,倒是一次西湖都沒有去過,說起來,還真是有些遺憾呢。”
郝萌聽那範萱兒沒去過西湖,正想換個話題圓場,卻是有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桐廬是哪個地方啊,我怎麼聽都沒聽過,那些個窮鄉僻壤的,也真是苦可了姐姐呢,能在那兒生活了這麼多年呢。”
會說出這種夾槍帶棒話語的也就只有郝琉璃的,她話音一落,屋中頓時便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範萱兒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郝萌雖然想拉攏範萱兒但也不想與郝琉璃為敵,便也是不吭聲,做出一付置身事外的模樣。
可那範萱兒雖說表面看著柔弱,卻也是個自尊心極強的女子,她知道如果今日自己就這麼默默忍受了郝琉璃的奚落,往日她定會更加變本加厲,便開了口說道:“七妹妹還未進學吧,難怪不知道桐廬呢,這桐廬可不是什麼窮鄉僻壤的地方呢,東漢隱士嚴子陵,唐朝詩人徐凝可都是住在桐廬的呢,若是那裡不好,這些個名士又怎麼會千挑萬選地選在那兒呢,不過我看妹妹年紀還小,不知道這些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郝琉璃沒想到這個鄉下來的鄉巴佬居然指桑罵槐地說她沒文化,這恰好就刺痛了她心中的傷口,學問比不上家中的姐妹一直是她最忌諱的事情,現在被範萱兒挖出來當著眾人的面奚落,依著郝琉璃那驕傲的性子,她怎麼可能忍的下來,面色陰沉地冷笑了一聲,毫不客氣地對著範萱兒說道:“我說那桐廬是窮鄉僻壤就是窮鄉僻壤,管它那裡住著多少名士,難道還會比得過京城,從那種地方出來的人渾身上下就是一股子小家子氣,咱們幾年前就不穿在身上的衣服料子,人家還寶貝地跟什麼似的穿著呢,老遠就能聞到那一股子窮酸氣。”
雖然範萱兒的祖父只是小小一個縣令,但在那桐廬可也是十分了不得的父母官了,她一直養在深閨裡,哪裡受過這樣的奚落,那張本是白淨的小臉此時已是漲地通紅,範萱兒畢竟是女孩子家,臉皮總是薄的,她身上穿的衣服也確實是好幾年前的,此刻被郝琉璃說這樣的話,頓時便好似被扒光了一般難堪,眼淚珠子都已經開始在眼眶中打轉了,那模樣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了。
郝明珠從方才開始就沒有說話,畢竟自己的親妹妹和一個無關緊要的表妹,孰輕孰重已是很明顯的事了,她也不想讓那範萱兒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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