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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哪裡,近日甚是無聊,這出戏下酒豈不正好?”
王冬已不知這話是真說還是譏諷,也只得摸著鼻子賠笑。珍珍見客人也到了眼底看笑話,也不哭鬧了,只狠狠剜上爾雅兩眼被丫頭老媽子扶進了裡屋。
一時間,爾雅倒是走也不得,進也不是,只得呆呆立在原地。
王冬已此刻顯然沒有心情處置初戀情人,諂媚著一張臉道:“那大人,您裡邊請,我再陪您多喝幾杯賠不是——”
貴客聽了這話,只微微含笑,腳下卻不動三分,眸子依舊死死地盯住爾雅。爾雅見狀,心裡咯噔一聲,對這個不在計劃之內的人隱隱預感不妙。這邊爾雅下意識地扶住肚子,那邊貴客卻大步流星、毫不猶豫地往爾雅身邊走。
“小姐!”小翠亦微微緊張地握住爾雅的手,身子也半擋在前面。她很清楚,如果不是小姐懷了孕,今天就不會拉自己出來墊背。換句話說,自己今天出來的任務就是保護小姐和寶寶的周全,如果有半點閃失……
小翠想了想姑爺那張陰霾無底的臉,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爾雅躲在小翠身後,察覺一大片陰影遮住了頭頂,抬起眼瞼,才發現白衣男子已經站在了跟前,笑靨如花。好高,爾雅眨眼想,這人竟比宋妖孽還高出了半個頭來。
王冬已見狀,疑惑不已:“大人您這是——”
白衣男子聞所未聞,對著爾雅的笑越發深了,“丫頭,不記得我了?”
這次,包括爾雅在內,皆怔了怔。
登徒爾雅奇怪地盯住男子,在回憶裡搜尋一番,終於鼓大眼睛——
“你!”
白衣男子苦笑搖頭,“竟現在才想起來嗎?我好失望呀!”
此人爾雅的確見過,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令尹子蘭。
歷史上記載,子蘭陰險狡詐、狡猾無恥,陷害屈原流放他處,使楚襄王親小人遠君臣。可誰也沒想到,子蘭亦是一代翩翩公子哥,俊朗得讓姑娘們無法直視。子蘭不比屈原宋玉,他的俊倒是多了幾分霸氣,少了幾分書生秀氣,清淨淡雅與這慳吝小人本應格格不入,但一襲簡單白袍往子蘭身上一套,卻是說不出的雲淡風輕。
正因這一股子與世隔絕的清爽味,爾雅也著了次道。
只說屈原屈大夫正式公開自己已回國的訊息後,免不了宴請同僚一聚。本說是小聚,怪只怪咱們屈大夫聲名在外,宴會當日來了不少欽慕的愛國之士。胡女最恨如此憤青,嫌煩地乾脆打發著宋玉、李謙雅等徒弟來迎客,自己則和爾雅躲在內屋玩棋。
夜深,爾雅實在不放心,便偷溜出去找相公。誰知相公沒找著,卻在後院遇到個藍衣白袍的公子。彼時明月正照,幽藍色的湖水微波盪漾,湊巧這絕色佳人亦是水藍色袍子套身,凝著月亮閉眸不語。
爾雅一眨眼,以為遇見了邪魅狐妖。
兩人侃侃而談,爾雅只當遇到了醉酒迷路後花園的憤青,對方也只是笑而預設。他道:“在下醉酒,只覺此處月色動人,一不小心叨擾了府中女眷,甚為羞愧。”
他又道:“小姐以為,這明月如何?”
“甚好。”
“不是好於不好,而在於乾淨清晰,這比之朝中風氣,倒截然相反。”
如此這般,爾雅徹底把美麗狐妖當做了欽慕先生的憤青,兩人一壺酒下來,爾雅微醺,拍著狐妖的肩膀,終於說出了大不韙之話。
“兄弟,你要是真覺朝中風氣不正,勸可多加努力,把那個該死的狡猾小人子蘭拉下馬,為先生報仇!為楚國爭光!”
語畢,爾雅依舊是義憤填膺,全權抱負的模樣,這邊,美麗狐妖卻突然咧了嘴,笑得魅惑動人。
遠處,有小廝在喊:“令尹大人,您家的轎子來接了。”
霎時,登徒爾雅傻眼。可愛的,邪魅的,狡猾的,權傾天下的令尹大人笑煞無聲。良久,子蘭才學著爾雅的模樣慷慨地拍了拍爾雅的肩:
“丫頭,你家宋玉沒教過你,見了陌生男子不要和別人隨便喝酒話英雄嗎?”
“丫頭,你都沒發現,我在故意套你話,逗著你玩嗎?”
“丫頭,你很可愛。怪不得宋玉他——”
“丫頭,怎麼就嫁給宋大人了呢?”
最後一句話,把登徒爾雅炸飛。時值良久,每每想起這句話含義頗深的話,都驚魂未定。是以日後每次官家聚會,爾雅都是能免則免,嘴上學著胡女說嫌煩,其實心底——
爾雅曾默默抱怨為什麼先生宴請賓客要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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