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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地板,難不成又發燒了?自己讓他睡地板,他居然都說“謝謝”。
這便是宋玉的高明之處,但凡女子都有三分矜持,當她有意饒你時,若你視而不見,那就是傻;若順勢討饒,只能叫識時務,但若像自己現在這般,把話題往邊兒上引引,只當什麼沒發生似的讓彼此下了臺階,這才叫高明。
宋玉咳嗽聲,挨著登徒爾雅坐下道:“我知道,今天你在乾阮馨面前是故意的。”
爾雅埋首,不言語。
宋大妖孽又道:“阮馨已為人婦,卻一聽到我的名字就跑回孃家,於情於理都是不該的,你那番言語……雖然有辱我與大王清譽,但阮馨識大體、分輕重,自不會把這胡話亂傳,另一邊,也斷了她對我的根。”
宋玉語罷,登徒爾雅才抬眸瞪他,良久終究忍不住,還是“撲哧”笑出了聲。這個宋妖孽真不是一般的討厭,明明今天在門口,因為她汙譽自己恨得牙癢癢,此刻卻偏又百般討饒獻媚地奉承。
不過女人,就這點犯賤。明知道男人明目張膽地哄自己,還是歡欣鼓舞地接受謊話。登徒爾雅也不例外,再剜宋玉眼,爾雅道:“你也是的,幹嘛招惹那麼多蜂蝶?話說這個阮馨還算命好的,被你說成偷窺狂,竟還有人娶。”
自己就命苦了,為了這個該死的好色賦,陰錯陽差進了仇人府邸。如果有機會,她一定一定要想辦法把天下所有《登徒子好色賦》燒掉。念及此,爾雅有些落寞地蜷起腿,抱膝而坐。全然未覺某個不要臉的妖孽也潛移默化地上了床,腳捂著被子取暖。
宋玉道:“是是,娘子的話我都一一記下了,日後決不再做什麼賦了。”
爾雅見宋玉卑躬屈膝,一副老鼠過街的萎縮樣,心情大好,撞撞他胳膊悄聲道:“宋妖孽,你知道這次我為什麼回你老家麼?”
宋玉沉吟:“不知。”這也正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如果爾雅真的生氣,幹嘛不回自己老家,而是來他老家。
爾雅轉轉明亮的眼眸,小巧的唇高高撅起:“按奶孃和王叔的說法,祖田收不到租金的緣故是三年前這裡曾發過大水,莊稼盡毀。可你想想,時過三年,就算生產力未全部恢復,也不至於租金如此稀薄,我覺得其中有詐,來這一看果不其然。”
宋玉聞言,一是感動,爾雅果然如大哥所言,能助宋府興旺。雖自己誆她,但一碼歸一碼,她既不像其他驕縱千金小姐般懊惱甩袖回孃家哭鬧,反而一如既往地幫襯宋府。二來,宋大妖孽也甚好奇。因在帝都當差,祖田這邊的租金以前一直由大嫂掌管,他並無插手,爾雅說其中大有貓膩,到底所謂何事?宋玉張大耳朵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佃戶有所隱瞞?”
登徒爾雅頷首:“這些時日,我天天帶著宋澤宋鈺在外遊玩,其實是隱姓埋名查探田地,我發現,自發水第二年起,收成已完全恢復,甚至還有所增漲。不管是宋府的田地,還是別家地主的田地,都豐收碩碩。可奇的是,單宋府一直收不上租金,若不是佃戶有意隱瞞,就是你宋府——”
話未畢,爾雅霎時反映過來自己竟與宋玉膝挨膝、頭靠頭地在講悄悄話。若換了別的女孩子,頂多嬌羞地小叫一聲,繼而忸怩背身過去罷了。偏偏爾雅是“識大體、處變不驚”的奇女子,望著依舊歪頭凝聽的宋玉,柳眉一豎,聲音登時提高八分:
“誰讓你上我床的?”
“………”
遠處,宋府一家人猶如登徒爾雅初嫁宋府那晚守在院落,望著主房竊竊私語。
宋澤舞著爾雅剛教他的一套鞭法,一邊問:“姐,怎麼二嬸突然轉性肯和二叔同房了?他們明明不和——”
宋鈺和奶孃一邊嗑瓜子一邊白了眼弟弟:“你懂什麼,打是親罵是愛。二嬸揮鞭子揮得越來勁,就說明她越歡喜二叔。”
祺安蹲在屋簷下,嘆氣:“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少爺不大歡喜少奶奶呢?”
奶孃啐了口兒子:“你曉得甚?!少爺是我奶大的,我還能不瞭解他?只要他不願意的事,就是天王老子也拗不過,你看今天少爺進主房有半點猶豫的樣子麼?”
眾人齊齊搖頭,奶孃傲嬌地挺挺胸:“那不得了麼?”
宋鈺晃腦袋:“這麼說,二叔是色心未泯,還是盼著和二嬸早日圓房的。”
宋澤補充:“對,只是悶騷二叔嘴上不說罷了。”
王叔吧嗒吧嗒抽了兩口煙,“可是,你們覺得少爺能順利爬上少奶奶的床麼?”
祺安抓頭:“不是吧?少奶奶實在不允,少爺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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