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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小姐心情好,不打你。”說罷,才輕移蓮步進了屋。
宋澤見狀,忙狗腿地給爾雅抬了只凳子,又用袖子擦了又擦,才滿臉諂媚道:“嬸嬸,請坐。”這邊祺安又是布筷又是添粥,亦是殷勤無比。宋玉奇怪地盯著一家人,只覺得所有人都已經忘記他才是一家之主了。
登徒爾雅受之無愧地坐了,卻並不動筷,只瞥著宋玉道:“福祿街祿寧書院,吃完早膳後,你送我回去。”
宋玉抬頭,“送你回去?好像登徒府不在福祿街吧?”
“登徒府自然不在福祿街,那是我夫家。”登徒爾雅並不是沒腦子,昨晚鬧成那般,要想宋玉送他回夫家委實不大可能;黑燈瞎火,她雖有信心自己走去夫家沒人敢劫色,但是一個弱女子三更半夜遊蕩街巷也實在不大像話。於此,才暫且委屈留宿一晚。
宋玉詭異笑道:“夫家?你不正在夫家坐著喝粥嗎?”
登徒爾雅聞言,柳眉倒豎:“你的皮,真是又厚又癢。”昨晚她本不想出手,只是氣上心頭才小小收拾一番,其實也並沒有打算真把宋玉如何。不過此刻看來,這宋玉還真如爹爹所言,不要臉得緊。
經過一夜洗禮,宋玉也早摸順了爾雅這隻母老虎的毛,少了份惶恐、多了份淡定,笑得奸詐無比:“我明媒正娶把你抬進宋府,堂也拜了、房也洞了,這不是你夫家是哪裡?”
宋玉的目的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死皮賴臉要把這媳婦留下。雖過程出了些意外,但劫親的宗旨未變——找個當家主母料理家事,死去大哥的話看樣子不大靠譜,但既然人搶都搶回來,自己又折了條胳膊,自然要賺夠本才行。
嘭!
登徒爾雅拍案而起,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無——恥——”
原以為在桌上的一對孿生姐弟會被嚇著,誰料淡漠如宋鈺,依舊搭著眼皮喝粥,連“無聊”兩個字也省了。倒是宋澤,見登徒爾雅雙眼竄出熊熊小火苗,連忙從花臺後摸出根捲了又卷的鞭子來,屁顛屁顛地遞到登徒爾雅手上:
“嬸嬸,我把我師傅送我的皮鞭借給你,交換條件是你要教我怎麼才能像您昨晚一樣,把二叔打得嗷嗷豬叫。”
“宋澤,你反了!”宋玉怒髮衝冠,也拍案而起。
宋澤嘿笑兩聲,扮鬼臉道:“二叔是你說的,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若為真理不擇手段也是可以的。學武乃我最高夢想,它就是真理,所以我認為可以為!”
登徒爾雅聽得心花怒放,摸摸宋澤的小腦瓜就接過鞭子,“送還是不送?”
聞言,宋玉不怒反笑:“登徒姑娘倒是聰明人。”
“什麼意思?”
宋玉用未受傷的左臂撣撣衣衫,一派倜儻。“這大門敞著,你又會武,要走誰攔得住?登徒姑娘一定要在下送你去李府,不過怕李府人懷疑你在宋府過了宿,非完璧之身,想以我現身說法來闢謠,告訴所有人我們清白坦蕩。”頓了頓,宋玉才又道:“不過姑娘實在錯看在下了,如果我真送你去,在下會告訴所有人我們已成好事。”
“你!”登徒爾雅氣得咬牙切齒,一時忍不住,嘩的一聲鞭子已甩開。宋玉心虛地往旁邊閃了閃,但依舊死鴨子嘴硬:
“你現在只有兩條路,一就是留在宋府做媳婦,二就是回登徒府,李府是斷然不會再要你了,不過真若回孃家登徒姑娘可要好好想想,這好不容易嫁出去的女兒平白無故又被退回本宗,不知道登徒大夫會不會又被氣得厥過去?”
這不說登徒子還好,一說老爹,爾雅的暴脾氣實在忍無可忍,話不投機半句多,乾脆甩開了鞭子就往宋玉身上打。宋玉駭得臉色煞白,但委實比昨晚骨氣了些,竟沒叫出聲。這爾雅也是耍鞭子的高手,兩人在桌間一躲一打,竟不傷及他人。
於是,新娘過門第二日,宋府一大清早就出現瞭如此詭異畫面:新娘舉著鞭子使勁往相公身上抽,侄兒在旁邊幸災樂禍笑得彎了眼,直呼鞭子舞得好看,而侄女宋鈺則依舊泰然處之地坐在桌上喝粥,末了望天碧藍碧藍的天空嘆了句:“好無聊啊——”至於……奴僕們,嗯?不要把鏡頭攝過來,我們是透明的,透明的。
閒話休提,這廂登徒爾雅氣得鞭子亂舞,宋玉則跳腳直叫“謀殺親夫”,爾雅聞言鞭子抽打地越發歡快,可一回眸,望見堂前突然多了個人,頓時愣住了。看官您道登徒爾雅見到了誰?正是自家夫婿李書生是也!
登徒爾雅見此人,登時背脊僵硬,良久才結巴地喚了句:“相公。”宋玉在旁聽得心裡有些發酸,昨晚千呼萬哄,就是沒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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