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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他細想,另一頭竄出的南山匪立即引走了他的注意力。他早料到南山匪會來,當即進入備戰狀態。在他眼裡,越王的精銳是小事,南山匪才是最難對付的。
雖然同是匪類,但紅巾寨和南山匪之間的積怨甚至比跟官府之間還要多。沈六留了四分之一的手下駐守營地看管人質,帶來的人中,他用大半對付紅巾寨,剩下的小半去搶災銀。
拼殺聲不絕於耳,三方皆在混戰。
方晉一心對付沈六,甫一交手,他便知道此人絕非山野莽夫。那一手鋼刀舞得滴水不漏,且剛中帶柔,刀勢綿延不絕,路數不像是大承人慣用的,倒有些西昭的詭譎莫測之風。
兩人纏鬥之時,廷廷在車隊旁砍翻了數個紅巾匪,他不管那些銀錢,只專心殺匪,殺一個賺一個,不像是南山匪那一邊的,倒像是車隊的鏢師。
不過紅巾寨到底根基厚,人數多,漸漸處於上風。就在此時,山谷中突然殺聲震天,五百鐵騎湧向紅巾寨匪和南山匪,將他們團團圍住。
周棠一騎黑馬緩緩步出,他懷抱一人,居高臨下道:“越州軍在此,若還要再戰,儘管攻來。不戰者棄下兵刃,跪下投降,本王既往不咎,可饒他一死!”
他的聲音響徹山谷,帶著不容辯駁的威嚴。
眾人停戰,看看那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似在斟酌。
沈六瞪大雙眼,顫聲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如何能借到越州守城騎兵?楊旗雲斷不會借給你!”
周棠心下了然,冷眼看他:“他借不借不重要,我能拿到手就行了,此時追究這些又有何用?營地被我抄了,人質被我救了,靠山也都倒了,你還不認輸?”
沈六腦筋也快:“不過五百士兵,官逼民反,我紅巾寨與南山匪聯手,未必不能勝!”
噹啷。像是在嘲笑他這番話,方晉丟了手中長劍,當先跪下行禮:“王爺,仲離有幸不辱使命。”
沈六當場傻了。
隨著他的臣服,南山匪立刻跪倒一片。受到感染,紅巾寨中也有不少人跟著跪了下來。
周棠淡淡對沈六說:“他楊旗雲養得起一支山匪,我堂堂越王怎會養不起?”
沈六既知大勢已去,便要引頸自戮,被周棠指間一塊碎銀彈掉:“可不能讓你死得這麼簡單,送你一兩銀子上黃泉。廷廷,綁了你仇人,帶到拂商臺示眾,放血祭天!”
官匪勾結。
周棠這回總算找到了楊旗雲私通匪徒的證據。
小夫子讓他去借楊知州的兵,他遲遲不去,正是因此。
越州匪患屢禁不止,定是有官府縱容。
上下多少官員從中獲益,洛平抽絲剝繭一層層查起,怎奈那楊旗雲藏得實在太深,還主動擺出幾隻替罪羊把他們的視線轉移,以至於洛平不得不信他是無辜的。
這次小夫子被擒,周棠一時意氣與楊知州撕破了臉,沒想到竟因禍得福,勘破了這不得解的局面,他心中甚是暢快。
只是懷裡抱著的小夫子病重,令他極為擔憂,急急忙忙要帶他回城診治。
路過炮子村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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