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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遵命。”
洛平學著芸香的語氣逗他,惹來周棠一記大白眼。
掀開周棠的裡衣,洛平看到不少紅痕和瘀青,為他揉了揉身上的瘀傷,再給傷口上了藥,最後給他蓋好被子說:“殿下,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沒事了。”
“你今天陪我一起睡好嗎?”
洛平愣了愣,本想拒絕,畢竟留宿於此不合規矩,他方才心急,又威脅了西宮門的侍衛,恐怕會有點麻煩。可被周棠那可憐兮兮的眼神一望,他心裡就軟了:
“好吧,我不走,你安心睡吧。”
周棠這才閉上眼睛。
他還特地往床的內側靠了靠,給洛平騰出了一塊地方。
洛平伸手撫了撫那塊床褥的褶皺,上面還帶著餘溫。
他在床邊枯坐了好久,呆呆看了周棠好久,直到燭火徹底熄滅。最終懷著一種複雜的心情和衣睡在了周棠的身邊。
他還是個孩子,洛平想,他還不是當年的聖上。
也許,自己還能稍微貪戀一點這樣平靜的時光,不用提心吊膽,不用在意朝中的流言蜚語,不用把自己的心剖開來讓他欣賞。
睡下來後,很快那孩子就依偎過來。
小胳膊小腿纏在他身上,呼吸裡都是天真的依賴……
洛平幾乎一夜未眠。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他便要起身,誰知一下子沒能起來,偏頭看去,竟是自己的衣袖被壓在了周棠身下。
他頓時感到無可奈何,同時又覺得好笑。
這孩子是故意的還是怎麼,非要讓他斷袖子麼?
第二日,周棠睜開眼時,覺得頭很暈口很乾,身體很難受。
想起昨夜小夫子留了下來,下意識地就往旁邊摸,可是隻摸到一片布料,並沒有摸到人的體溫。
他坐起來,被陽光晃了一下眼,就看見視窗坐著那個人。
再看看自己手中的布料,竟是被自己壓著的半幅袖子。
周棠咧嘴笑了起來,跳下床跑到洛平身邊:“小夫子,你在做什麼?”
洛平擱下筆:“閒來無事,隨便寫點東西。”
周棠拿過那張紙,看見上面寫著幾行清雋的字——
君初見、白馬輕裘趕上殿。
誰人道、人不輕狂枉少年。
幾人羨,幾人厭,幾人憐。
去你孃的枉少年!
周棠疑惑:“小夫子,這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洛平笑道:“沒什麼意思,那只是我今天要做的事。”
周棠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洛平說的什麼意思,覺得他身上涼涼的,就往他身上靠。
洛平被他的熱度嚇了一跳:“殿下,你發燒了?回床上好好休息去,我讓芸香去給你喊太醫。”
“我不要太醫,你再陪我兩天就好了。”周棠借病撒嬌。
“不行,我出去有點事,等辦完了事就回來看你。”
“嗯,那你一定要過來啊。”
“好,我一定過來。”
周棠燒得稀裡糊塗的,攥著那半幅袖子又爬回床上,沉沉睡去。
注1:
看到有娃子提出蛇是冷血動物這個問題,漢子在此解釋一下。
準確地說,蛇是變溫動物。
爬行類的血液會隨著溫度變化而變化,其實它們不是一直冷冰冰的,它們很喜歡曬太陽,使自己血液溫度升高。在很冷的時候,它們就會睡覺(冬眠),不會到處亂動了。
所以襲擊周棠的這條蛇大概是剛曬過太陽?
PS。漢子小時候喝過一碗新鮮蛇血,導致現在都有心理陰影,我森森地記得那溫度和口感……【獨愴然而涕下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預告:
皇上若是拿回了他的一切,至少他還有周棠。
第十二章 替死鬼(上)
晨光傾瀉在竹林中,微風吹過,竹葉沙沙作響。
此時這裡一派祥和景象,絲毫沒有傳言中那樣詭譎恐怖。
洛平快步行來,踩碎了一地光斑,衣襬匆匆掃過枯葉,沾上了一些灰塵,他毫不在意,只一心找著自己要找的東西,看起來有些焦急。
須臾,他停下了腳步。
蹲下身,他翻看了一下那條蛇的屍體。其實並沒有周棠說得那般可怕,只比一般的蛇稍長稍粗一點,但確實是劇毒的,瞅見那兩顆毒牙,他也覺得很後怕。
接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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