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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嗎?”
“陛下您錯了,臣妾既非誰的細作,亦不願做誰的女人。”紀緋嫣冷笑道,“臣妾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復仇。”
“什麼仇?”
“陛下,臣妾身上可是異香撲鼻?”見銘鄀不明所以的眼神,紀緋嫣自問自答,“很香吧。陛下以為,這是臣妾身賦異秉?不是的,只不過是因為臣妾自幼服食一種毒花,花毒在體內淤積,直到毒入肺腑,香氣便日盛一日,直至七竅出血而亡。而我這種人就被稱為‘藥人’,也可稱為‘毒人’。”
“藥人?!”銘鄀驚得連退幾步,忽然想到另一個可能,“這些年,朕的身體越來越差,是……是因為你!”
原來從一開始,他就信錯了人!難怪每次試毒都沒有問題,原來他們根本就用不著在食物裡投毒,他身邊就暗藏有毒庫。
紀緋嫣繼續道:“臣妾原本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難道陛下不想知道我是因何成為藥人的?”
“官宦人家?”
“先帝的謝美人,陛下可有記憶?”
銘鄀細細回想,似乎先帝早年是有過一個寵極一時的謝美人。時間太過久遠,再說那時他也還只是個孩子,關於謝美人的事,他實在不太清楚,只知道,她忽然被先帝賜死,賜死的原因眾說紛紜,其中流傳最廣的版本,是謝美人與人苟且被捉姦在床。
“你姓謝?”銘鄀木然的問道。
“我不姓謝。臣妾的母親是謝美人的姐姐。”紀緋嫣道,“本來只是後宮的爭鬥,當時的皇后卻將此事擴大至朝堂,謝家被控謀逆,株連九族,我們紀家就在九族之列。我當時年紀尚幼,本該被沒入宮廷為婢,卻被人謊報死亡,繼而轉手賣出,成了藥人。”
“這跟朕又有什麼關係?”
“凡是太后扶植的,我便要毀去。我要她眼睜睜看著所擁有的一切,一點一點的從手中流逝。而您鬥不過太后,無法幫我完成心願,我只好與有此能力的人合作,他得到他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
換言之,他連作為她的合作者的資格都不夠。
銘鄀不知該笑還是該哭,原來在別人眼裡,他如此沒用!
“呵……呵……”銘鄀怪笑著不停搖頭,心裡很難過,卻哭不出來。
他忽然快速上前死死掐住紀緋嫣的脖子……
看著她的臉漸漸憋得青紫,心底有了幾絲不忍,雙手竟不聽使喚的鬆開。凝神端詳不停咳嗽的她半晌,才語氣悲涼的詢問,“為何不反抗?又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告訴朕真相?”
“該做的能做的,臣妾都做完了。何況,我活不了多久了,我想至少應該讓你知道真相。”
你對朕可有過哪怕一絲的不忍?
這句話,在銘鄀心底起伏不止,出口卻變成別的語句,“朕不想再看見你。”
頹然的起身離去,紀緋嫣抬頭看去,只看到他步伐裡的疲憊與寥落。
失魂落魄的回到坤翊宮,聽到皇后關切的問候,銘鄀忽然將她死死抱住,原來他身邊一直有真正屬於自己的珠玉,可笑他竟一直在別處尋覓。他現在終於明白,這皇城裡頭,再沒有人比驚鴻更愛他,更關心他,甚至可以為他犧牲一切的人了。
坤翊宮的女官見狀忙帶著所有宮人退了出去。
皇后扶銘鄀坐下,奇道:“陛下,您這是出什麼事了?”
“驚鴻,”銘鄀拉著她的手,深深望著她道,“朕現在知道自己錯了,朕以後一定會補償你。”
雖然不明白為何他突然沒頭沒腦的說起這些,但心裡仍然因他的話變得溫暖,這麼多年的冷漠、隔閡如願溶化,彷彿從前在東宮的幸福重新回到了他們中間。皇后高興得眼含熱淚。
銘鄀抬手抹去她眼裡的淚水,柔聲道:“我們還會像從前一樣。”
皇后點頭稱是。
銘鄀拉她坐在自己身邊,兩人依偎著說了很多。
待用過晚膳,兩人還有說不完的話,銘鄀將太子召來,一家三口,很久沒有這樣同聲歡笑過。
幸福時光很快被打破。戌時,太子回東宮休息,前腳剛走,喬安良領著自己的心腹後腳便進了坤翊宮。
“喬安良,誰給你這麼大膽,進入坤翊宮也不通稟!”看到喬安良以及他身後託著一杯水酒的年輕宦官,皇后心裡直覺不妙。
銘鄀也看到了那杯水酒,在宮燈的映照下,水酒表面泛出點點金光。銘鄀心下一沉,那杯是專門用以賜死王侯的金屑酒,“你是來要朕的命嗎?”
本以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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