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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登已經做主借予糜家米糧五百石,糜家於半年之內如數還清並額外補償兩成,若是超過半年,在半年至一年之內,則需額外補償三成。
作為糜竺的好友,陳登已經很照顧這個他素來就佩服的人了,但是說到江哲,陳登就一點也不給情面了。
別說糜竺只是想再見那江哲一面,陳登就大大反對,心想,要是見了你,我那有些“脫線”(這句話是從江哲處學來的)的老師萬一捨棄了我,將他的所有學識傳給你,那我怎麼辦?
任糜竺好說歹說,陳登只有兩字!免談!
“這陳元龍……”糜竺搖搖頭走出了陳家大門,心裡對江哲更加好奇了,能讓素來高傲的陳元龍變成如今這副樣子,這個江哲不簡單啊。
忽然,他想到一個細節。
那就是剛才在商討補償的時候,陳元龍竟然一口就道出了數目,自己一算之後竟發現所得之數與他所說一模一樣?
糜竺皺了皺眉頭,仔細回想著,對了,剛才他似乎有種欣慰外加得意的姿態。
得意不用說了,元龍素來這樣,這個欣慰嘛……那就代表著他原來不曾有這個本事……
老師……
某非……
“這個陳元龍!”糜竺有些哭笑不得,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自己一說要見見江哲,他便面色大變,還怕我拐跑你老師不成?
“唉……”糜竺轉身看了一眼陳府龐大的府邸,心中有些悽然,喃喃說道,“公良啊,得到幾個賬房又有何用,要就要那江哲江守義!”
一陣涼風將他的思想打亂,糜竺登時臉色羞愧難當,心中元龍以誠待我,我怎可負他?剛才所想切切不可再語。
陳登捧著茶盞坐在客堂之中,心中有些無奈,“子仲素來高雅,今日竟行威脅之手段,真是……”
見自己不答應他,他竟然說要去見見老師,讓自己趁著這段時間好好考慮下,自己能讓他去見老師嗎?
要是被他一見,那以後老師的弟子就姓糜了,不是姓陳了!還好自己當機立斷,予了他那五百石,讓他趕緊離開。
等會,似乎老師對子仲兄很感興趣的樣子……陳登一想,心中打了一個冷戰,不敢再想下去,連忙站起身準備前往賬房。
“公……公子……”
“恩?”陳登皺著眉頭看著急衝衝跑來的孫茂,“宣揚,怎麼回事?”
“不……不好了!”孫茂跑地岔了氣,難受地看著陳登,“出大事了!”
“什麼事?”
“造……造反了!”
“荒謬!”陳登眼睛一瞥,心說你跟了老師幾天,怎麼說話和老師一個德行。
“那……那張角……造反了!”
“張角?”陳登心中愕然。
“是啊,訊息已經傳遍了!”孫茂好似恢復了一些,喘著粗氣說道,“有個叫唐周的人向朝廷告發了張角要謀反的事,那張角見事蹟敗露,就索性造反了!”他想了他,又說道,“好像有個叫馬元義的被大將軍捉了,聽說是斬首棄屍的,嘖嘖……”
“這麼快?”陳登嘀咕了一句,隨即發令道,“你馬上召集所有陳家的人,那些身在外地的要儘早通知,讓他們如數趕到徐州,還有,加緊收購米糧,不用擔心銅錢。”
“不會有人再賣糧食了……”孫茂嘀咕了一句。
廢話,我也知道!陳登心中好生無奈,剛剛答應借給糜家五百石,那張角就造反了,用老師的話說就是,靠,你玩我啊!
“儘量吧!”陳登點了點頭走了出去,也顧不上去賬房了,他要將這件事告訴父親。
“張角造反了?”江哲瞪著眼睛看著秀兒,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黃巾起義是在中平元年啊,現在才光和六年啊!
“是呀!”秀兒奇怪地看著江哲,“街坊們都這樣說的,還說有一個叫馬元義的已經被抓到處死了……”
“這……這……”江哲慌了,難道歷史變了?
“對了夫君,剛剛官差來說,當今聖上要改年號了,等將年過了(差不多是可以過年了),都只能喚作中平年……”
“……”江哲無語地看著秀兒,您早說呀!害我嚇了一跳,恩,那麼就是說,張角起義只是提早了一年而已,還好還好,歷史還沒有太大的改變。
但是讓江哲不明白的就是,那張角好端端的,幹嘛要提早造反呢?
就在江哲想不通的時候,那聞事情敗露,星夜舉兵的張角處,張角正在做最後的動員:“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