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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問，只能晚些時候等天一來傳達。

天一送項啟源出去，在路上看看沒什麼人，就問：“含漾怎麼了？看你想說又不說的樣子。”

“沒什麼，”他輕描淡寫地道，“就是覺得有些奇怪。含漾的身體一直都很好，怎麼會突然就氣血不足呢？”

“太累了？”天一猜測。

“可能吧，乏力、貪睡，大都是由疲勞引起的。”

“可我覺得她最近沒怎麼累啊，懷孕的時候也沒見她這麼渴睡過。”

項啟源不說話。

天一推他，“喂，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他猶豫著道：“我覺得，這是她‘變性’的後遺症。”

“呀？”

“你想想看，她以前是個男人，精力自然是比女人旺盛，變成女人之後——而且是才十多歲的小姑娘，她的潛意識裡仍然像一個男人一樣運用精力，這樣久而久之，就成了‘過勞’，況且在後宮，整日提心吊膽的，想的也多，也更傷神。”

天一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皺眉道：“真的假的？這麼撲朔迷離。”

項啟源聳聳肩，無賴地道：“鬼知道是真是假，以上純屬猜測。”

天一吐血。

天氣一日日熱了起來，含漾雖然時感乏力，但這段時間持續進補，氣色倒是好了不少。天一成天勸她出去走走，別老在房裡想東想西，越來越像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古代女人。

含漾聽她這一說，啼笑皆非，當即拜服，跟著她出去散步。漸漸走得遠了，兩人也不覺累，慢慢逛著，欣賞山莊中的景色。

此時她們已經快走出了正宮的後寢，往前朝方向去了。避暑山莊不比紫禁城，前朝後寢之間的侍衛防守不甚嚴密，因此沒有人出來阻攔她們。天一和含漾因是初來乍到，對環境不熟悉，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走得這樣遠，兩人隨意交談著，驀地發現前頭有大隊人馬過來。

原來是康熙帶著一眾阿哥剛從校場考察完箭術回來，與她們不期然遇上。含漾和天一明白不對勁，忙退避道路一旁，蹲下告罪。

康熙貌似心情很好，擺擺手免了她們的禮，道：“你們不熟路，原不該被怪罪，快起來吧。”他上前拉起含漾，笑道：“既然大老遠出來‘迎接’，朕便同你一起回去。”

含漾低下頭故作嬌羞地微笑，心裡那個尷尬也別提了。

康熙身後原本跟著皇太子、三阿哥、七阿哥、八阿哥和十三阿哥，見皇父當面對一名妃子如此親密，阿哥們自然低下頭以避嫌。只有十三阿哥突兀地直勾勾看著含漾，那眼神讓她不禁瑟縮了一下。

康熙覺察到手中柔荑一緊，隨即轉過身去，瞪著十三阿哥。十三阿哥這時才收回目光，垂著頭不做聲。

康熙清清嗓子，道：“胤祉、胤佑，你們明天就動身回京，替換胤禛、胤禟和胤礻我過來。”

三阿哥和七阿哥領命。

每次出巡，阿哥們就爭個不休，都想伴駕，皇上無奈，總是在途中遣返幾位阿哥來換留京值班的阿哥們，日常月久，大家都會這種做法深表滿意，由此成為慣例。

“時候不早，你們都回去歇息罷。”康熙叫散眾阿哥。

眼見著阿哥們都走了，含漾不由得有些緊張，縱然如此，也只能任由康熙牽著自己的手往回走，天一和內監們跟在後頭，腳步輕得要命。

“身子好些了麼？”康熙問。

含漾低下頭：“回皇上的話，本就無甚大礙，這些日子多加調養，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康熙點著頭道：“如此甚好。朕去年大病一場，才知道健康有多重要。你還年輕，要懂得照顧自己。”

“是。”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日頭西斜，涼風陣陣，是散步的好天氣。

康熙果然是心情很好，笑問：“會騎馬麼？”

含漾搖頭：“臣妾愚魯，卻是不會呢。”

“你是滿洲女兒，怎麼能不會騎馬？你看宜妃，一身騎術後宮難有人匹敵，端的是颯爽英姿。”

“臣妾從小長在後宮，自然是不比宜妃娘娘。”

康熙不以為忤，反笑道：“你總有藉口。好，從明日開始，朕教你騎馬。”

含漾沒想到康熙還較真了，第二天處理完政務，竟興致勃勃讓人選了一匹性情溫和的小馬給她。

含漾呆了，不過又有些高興。早幾年聽說項啟源又是練騎馬又是練射箭，心裡那個嫉妒啊，他在外邊嬌妻美妾風流快活，自己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