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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睡飽的他不由得妒忌起來,偷偷踢了那傢伙一腳。
御醫當值的辦公帳篷同一般帳篷無異,只是靠邊放著一整排的藥櫃,地上則扔著幾位御醫的醫箱,幾個小太監在裡邊忙活著做些雜事。
項啟源一走進去,他的隨身太監小喜便迎了上來,忙侍候著他坐下又去泡茶,再一路小跑著送過來。項啟源則像個大老爺一般看著別人忙活,自管自翹著二郎腿哼哼小曲兒。
其實御醫當值也只是個場面活,出巡塞外期間皇上帶的隨從不是兵就是貴族男子,女眷並不多,所以用得到御醫的機會就更少了,不比在宮中的時候幾乎都是女人。所以塞外這些日子來,項啟源真稱得上悠閒,來看病的無非是中暑和摔傷兩種罷了,此類小毛小病連小喜都能治。
項啟源伸個懶腰,走到掀起一角的簾子前,雙手叉腰,做起了健康操。
雖然彼時尚沒有沙塵暴,但八月草原的酷熱不減,讓他實在有些吃不消。陽光刺目,照在人身上像是要把某塊面板烤焦,滋滋地冒出熱氣來。
簡直是人肉燒烤。項啟源想。
他站的位置,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茫茫草原,兩邊散落的帳篷,以及空地上矯健的駿馬和馬上英姿颯爽的騎士們。
項啟源心裡癢癢。穿越四人組中,他是最早決定安於現狀、融入生活的。穿越來不久後,便開始練字、學騎馬、學射箭、看直版繁體字的醫術,再加上揣摩周圍人的心理,向他們套話,好讓自己表現得更像古人項啟源。長期訓練下來,他自覺馬術已經很不錯,有參加奧運會的潛質,箭術也頗不賴,全國比賽還是能去去的。
所以看到那些八旗貴族任意馳騁,他心裡頭那個不爽啊,好想自己也能一躍上匹絕世好馬,跑他個一跑。
正在鬱卒中,忽然看到一個人影遠遠跑過來,服色分明是高品太監。項啟源忙端正儀容,生意來了。
跑到近處,才看清來人是皇帝身邊的寵監魏珠,已是滿身大汗,見今日當值的是項啟源,不禁面露喜色,連聲道:“項太醫,快隨我來。”
項啟源知是大事,忙招呼小喜帶上醫箱,迎上前去。
“魏公公,究竟是什麼事?”
“是十八阿哥,今早睡得晚了,叫也叫不醒,迷迷糊糊地只說頭痛,奴才斗膽一摸,額頭確實有些燙,耳朵也腫了起來,似乎是‘大嘴巴’。”
項啟源初聽是十八阿哥,已經上了一份心,想到含漾出行前的千叮萬囑,愈發加快了腳步。此時聽魏珠這樣一描述,心想小阿哥八九不離十得的是急性腮腺炎,也就是民間俗稱的“大嘴巴”。
腮腺炎多發於兒童身上,像十八阿哥這樣的八歲男童,得了此病並不特別意外。只是雖不算什麼大病,但會給患兒帶來很大痛苦,腮腺疼痛難忍,小阿哥是千金玉貴之體,馬虎不得。
匆匆趕到十八阿哥的行帳,那裡早已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項啟源努力撥開人群擠進去,一邊指揮小喜趕多餘的人出去。
“沒事的就先出去,阿哥這病是會過人的!”
聽到這話,一些本就不是近侍的下人慌忙退了出去。
項啟源客氣地問魏珠:“魏公公你是不是也離開一下?”
“不勞項太醫關心,奴才幼時得過此病,不怕被阿哥過上。”就和水痘一樣,一旦患過腮腺炎,將因為終身免疫永遠不再患此病。
項啟源點點頭,不再說話,專心診治十八阿哥的病情。
小阿哥脾氣很硬,雖然痛得厲害,卻硬是忍著不叫喚。見是項啟源來了,目光中忽而流露出一線軟弱,分外讓人可憐。
因平日鍾粹宮的醫案向來由項啟源負責,所以小阿哥時常見到他,病痛之中,感覺尤為親切。
“阿哥哪裡不舒服,儘管同微臣講。”
十八阿哥抿了抿嘴唇,道:“燙,頭痛,身上痛。”
項啟源湊近前,仔細看了看他腫脹的兩腮,道:“阿哥得的不是大病,只要吃了藥,過幾日便能好全了。”
小阿哥淚盈於睫,始終忍著不掉下來。
項啟源又安慰了幾句,起身出去開藥,一副內服、一副外敷,還有一副是給侍候的奴才們預防傳染,再囑咐了日常飲食和衛生的注意事項。
急性腮腺炎並不是什麼大病,而且中藥療效比西藥還好,無怪乎項啟源自信滿滿。開頭的三五日,十八阿哥的腮腺腫到制高點,急得康熙忙將小兒子抱進自己的帳篷好就近照顧。之後幾日腫脹處漸漸平復,十八阿哥精神也好了許多,不再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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