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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他斷不至於一路如此追你……”說到最後,已是無比肯定。
楚青衣長長的嘆了口氣,扯了被褥,將自己連頭帶腳裹了個嚴嚴實實,半晌才在被褥下悶出一句:“我不小心……跟他上床了……”
寧宛然手一顫,梳子一個沒拿穩,啪的一聲便掉在地上,跌成兩半。好半天,才爆出一通驚天動地的大笑,直笑得前仰後合,東倒西歪。
楚青衣嘆了口氣,索性就揭了被子,自己坐起來:“你就笑罷,這事,我自己想了,都覺得匪夷所思……”她其實也極是煩惱,偏偏這事,對了別人還真是說不出口,此刻跟寧宛然說了,居然也覺得身上輕快了不少。
寧宛然笑夠了,便道:“那也不能說他斷袖,我倒覺得你們頗為相配,天下誰不知北霄上官憑、南嶽楚青衣乃是當今武林雙秀,若是傳了出去,豈不一段佳話!”
楚青衣輕哼了一聲,無可奈何道:“他也不知我是楚青衣,那日又醉得糊塗了,現在應該還是認為我是男子罷……”饒是她臉皮素來極厚,此刻又是面對寧宛然,臉上也不免有些泛紅:“我本來想,他既然以為我是男子,那便推說只是酒醉,兩個男子之間,不小心鬧點事,勝京也不是沒有的,誰知道……他沉默了幾天……忽然便說願意娶我……”
寧宛然打了冷戰,也覺得有些後怕。勝京正是北霄都城,其實如今三國之中,風氣都甚是開放。尤其是北霄,先帝時候,宮中甚至有過男子為妃的先例,上行下效之下,男妻男妾雖不多見,卻也並非沒有,互為情人之事,更是在所多有,屢見不鮮。
只是這事,一旦擱在上官憑身上,寧宛然想想也覺有些不可思議,也無心打理長髮,一面俐落的將長髮綁成髮辮,一面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詳細說來聽聽!”
楚青衣呻吟了一聲,倒在床上嘆息道:“你也知道,我這二年是在北霄宮中當侍衛……”
原來楚青衣一心尋找妹妹,卻始終尋不到,想著天下女子最集中的所在,莫過皇宮,便總想著進宮去找。上次偏又被人設計了,若非寧宛然,她便險些死在北霄宮中。
她也知宮中侍衛眾多,潛入不便,何況便是潛入了,宮女都有數百上千,一時又哪裡找的過來,便另尋他法,化名進宮做了侍衛。
她輕功本就出神入化,因此也並無人發現她的異常。幾年工夫,倒也把南嶽和中虞的皇宮都摸透了,只是仍無一絲訊息。她幾乎便想放棄了,但想著三國皇宮已查完二國,總也做到這個地步了,半途而廢亦不甘心,便還是去了。
宮中侍衛對於身家調查極為嚴格,好在楚青衣江湖多年,朋友極多,雖費了些心思,卻也安然的進去了,她的化名便是楚逸清。
她性情瀟灑,為人開朗,武藝又高,在侍衛中極得人緣,不過一年的時間,便被提拔為一等侍衛,上官憑卻正是侍衛統領。
上官憑為人溫和體貼,又是個極細心之人。一日楚青衣悄悄潛入宮內偷看宮女洗澡,便被他發現了。
寧宛然聽了,直笑了個倒跌:“上官憑居然不曾抓了你去天牢麼?”
楚青衣摸摸鼻子,沒好氣道:“你還當我願意看那些女人洗澡呵!庸脂俗粉而已……”她賊兮兮地笑:“我若偷看,定來偷看你……”寧宛然白她一眼,知她素來百無禁忌,說的多了,必是自己落敗無疑,沒好氣道:“他沒教訓你麼?”
楚青衣揮手懶散道:“上官憑,簡直該叫上官老媽子,他帶了我進了他的屋子,追問我是否是看中哪位宮女了,說他願意幫我去求了恩典……”
她記起當日上官憑的表情,不覺有些好笑:“我就藉機糊弄了他一通,說是有個宮女,腰間有個胭脂印的,乃是我失散已久的未婚妻子,他也信了,便去求了上官太后的旨意,結果鬧得整個皇宮不得安寧,人人以為上官憑看上了誰,搞的雞飛狗跳……各種胭脂印都出來了……”說到最後,楚青衣神色間竟有些黯然的怔仲:“其實他人是不錯的……”
寧宛然沉思了一會,忍不住道:“你在北霄,可曾帶了人皮面具!”
楚青衣搖頭道:“記得昔日曾跟你說過,天下哪有那般的面具,不過武功練得高了,可以控制面部的肌肉,使之稍稍移位,這樣看來便大不一樣了!只是若是處得久了,難免有些破綻,就如現在,若上官憑在此,細細辨識下,當可識穿我就是楚逸清。”
寧宛然白了她一眼道:“你說的話,實也沒幾句可信的。記得你昔日傳我內力,曾說你所授內力若是練到極致,可以輕易擊敗天下英雄,使之望而生畏,爭相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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