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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離軒便嘻笑道:“她若是一般女子,臣弟也未見得便有興趣了!”
嶽漓函不覺失笑,心中忽而想起寧宛然,不覺莞爾,起身道:“換了衣服,這便去罷!”
二人帶了護衛,逕奔景山,嶽離軒雖口中說是緩緩行去,卻是策馬狂奔,一路疾行,嶽漓函只是微笑跟著。
不過半個時辰,便到了聽濤山莊,自有侍衛上前通報。嶽離軒便指了門匾笑道:“聽濤山莊,這幾個字寫得倒也不錯,很有些瀟灑剛勁的味道!”
仲王的別莊,其實也是近年剛剛建成,仲王自己也不曾在此住過,倒讓寧宛然買了。
梁瀘聽了報信,已匆匆趕了過來,見了二人,正欲行禮,嶽漓函已伸手攔了:“既是在外,一切都從簡罷!”
梁瀘應了一聲,仍是行了半禮,才起來。見嶽離軒正打量門匾,便答道:“這匾卻是夫人親手題的字,前兒剛剛做好了!”
嶽漓函微微訝異,倒抬頭又看了一眼。
梁瀘一面在前引路,一面道:“夫人那裡怕是尚不知道主子來了,可需叫人通傳!”他其實心中甚是為難,寧宛然帶了楚青衣進了內院,晚間也不見出來,倒是讓他很是心驚膽戰,實不知該如何是好。
嶽漓函微微一笑,道:“不必了,這是外面,無須過分拘謹!”
梁瀘也不再說話,便一路引了二人直奔秋院。這一路,楓紅柳翠,菊花處處,倒也賞心悅目。
剛剛到了秋院,裡面卻傳來一聲慘絕人寰的大叫,依稀竟是楚青衣的聲音。嶽漓函挑了眉,立了腳,沒再往裡走。
三人都是練武之人,耳目靈敏,隱約便聽到寧宛然帶笑的聲音:“這已是第四幅了,難道我畫功這般差勁,你也太糟蹋了我這好紙……”
楚青衣聲音依稀傳來:“姑奶奶,你饒了我罷,你這畫若是傳了出去,我哪還有顏面在江湖行走……倒不如直接跳了景山了……”
嶽漓函微微一怔,舉步走了進去,院子裡一團糾結的畫紙,被秋風刮到他的腳下,他便彎腰拾了,慢慢展開。
畫紙上,一人懶懶地側臥在草地上,一身簡單的青衣,劍眉飛揚,桃花眼兒顧盼流轉,半長的發在風中飄蕩,英氣勃勃中卻又偏透了三分嫵媚慵懶,乍一看去,似女似男,卻別有一種美態,看模樣正是楚青衣。更難得是作畫人筆法精妙,只寥寥數筆,已見其人精髓。
嶽漓函不禁微微一笑,還未及說話,已覺青影一閃,手中畫稿已杳無蹤跡,再看時,楚青衣唰唰兩下,已將搶來的畫稿扯得粉碎。
一邊梁瀘面色大變,冷汗涔涔而下,噗通一聲便跪在地上,連呼罪該萬死。
嶽漓函也不覺變了臉色,江湖無人不知楚青衣輕功天下無雙,號稱可以登萍度水,一葦渡江,他卻總是一笑置之。豈知今日竟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這般輕易便被奪了畫稿,豈不是說楚青衣若要行刺,其實也易如反掌。
他心念電轉,一時不由起了殺心。耳中卻聽得一人緩緩道:“皇上這時便已到了麼,宛然不曾迎接,倒是失禮了!”卻是寧宛然。
嶽漓函轉眼看去,卻是寧宛然安靜的倚在門邊,穿了一身月白家常衣裙,長髮半挽,發上一隻荊釵,更覺嫋娜如柳娉婷似蓮,自然一段風流。
他莫名的便覺得心中有種喜樂安寧的溫馨,一時殺心盡去,向她微微一笑,指了嶽離軒道:“這是朕的七弟,離軒!”
寧宛然淺淺一笑:“原來是祈王爺,此時還早,且到水榭坐坐罷!”
嶽離軒本已看得呆了,再見她一笑,更是心神皆醉。他一生所見美人無數,卻何曾見過這般清若芙蕖,不染塵埃的女子。
嶽漓函沉默片刻,淡淡道:“也好!”低頭對梁瀘道:“起來罷,今日事卻怪不得你!”梁瀘滿面羞色,應了一聲,默默起身。
寧宛然暗暗嘆了口氣,她是何等人,一眼之下,便知嶽漓函的心思了。她之所以畫這畫像,原是打算給嶽漓函看,也算印證楚青衣的女子身份,結果反而弄出這麼一出來。
一時便引了幾人到了水榭坐定。
嶽漓函沉思了一會,開口道:“楚青衣,你該知道朕的意思!”
楚青衣撇撇嘴,乾脆利落的從懷裡取出一張破舊的羊皮紙與一塊寒光爍爍的八角令牌:“這就是你想要的東西,都給了你!”
嶽漓函搖了搖頭,慢慢道:“這藏寶圖,乃是殘本,一時半會也是不可能湊齊的,這中州宣武令,你我都知道,若非你楚青衣親自出面,便給了別人,只怕用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