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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來之,則安之。既不能改變什麼,那便隨波逐流吧。
二人慢慢向茅屋走去,誰也沒說話。
小月已打了水來,寧宛然略梳洗了一下,依舊將長髮鬆鬆挽起,插了一隻荊釵。許是練了內力的緣故,並不覺得很疲倦。
小月側頭看她,有些痴,笑道:“姐姐長的真好看!”
寧宛然笑了一笑,沒接她的話。
吃了粥後,便安靜的坐在桌邊,打算做女紅。
一邊的小月猶豫了好一會,才好奇問道:“姐姐,你今天很開心麼?”
寧宛然微微一笑:“我只是忽然想通了!”她抬頭看著小月,柔聲道:“你有事情麼?”
小月微微紅了臉,低聲道:“昨兒猛子哥回來了,給我帶了東西……”她小心翼翼的取出一隻簡單的青竹笛:“他說有人能吹得很好聽……”
猛子是村子裡的一個少年,生的高高壯壯,濃眉大眼。
寧宛然笑起來:“我教你罷,其實不難的……”
她忽然想,如果我穿到這個村莊,應該會過得輕鬆些罷,只是,若那樣,我必定又有其他不滿罷。
茅屋裡,便傳來時而清越,時而雜亂的笛音。
是夜,嶽漓函與她並排躺在簡陋的床上,忽然問她:“你認識驚鴻?”
寧宛然淡淡道:“認識!”沒有多說的意思。
“昨夜你很緊張,今夜為何又安之若素了!”他閒閒開口,似不經意。
“唯心而已,皇上答應了我的要求,我也答應與皇上一起,既如此,何苦學小兒女惺惺作態……”寧宛然蹙了眉,雖不願回答,仍是答了。
嶽漓函笑了起來,伸手將她拉進懷裡,低頭便吻了下去。
他吻得極深,細細地舔弄柔軟冰滑的唇瓣。懷中人似是略略僵硬了一下,旋即便放鬆了下來,他溫柔卻強勢地叩開她的牙關,挑弄著柔軟的香舌,汲取甘甜的蜜津,鼻端是淡淡的如蘭似麝的幽香。
她並不抗拒,也不見得如何迎合,只是靜靜的承受著。
溫柔而堅定的唇沿著曲線優雅的脖頸慢慢向下,修長的手指靈巧地鑽進衣襟,撫摩著光滑如絲的肌膚,罩住了豐潤的山峰。寧宛然輕輕顫抖了一下,忽然便抓住了那手,低聲道:“我……我不想……在這裡……”
她呼吸已有些不穩,眼中有媚人的光,水盈盈的,面色粉如桃花。
他笑了,慢慢縮回手,剋制住自己。
寧宛然沉默了一會,問道:“什麼時候離開?”她聲音已穩定了下來,面色也恢復了。
“我在等訊息……”他淡然道,眼神平和溫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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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閔家村是十天後。
小月有些不捨,她已能磕磕巴巴的用笛吹出一曲《喜相逢》。
寧宛然看著遠去的山村,嘆了口氣。
“又嘆氣,不怕早死?”嶽漓函倚在車廂中,淡淡的笑。這女人,看似淡然,其實重情。
“紅顏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她反唇相譏。
嶽漓函便哈哈大笑起來。
山村半月餘,他們之間少了戒備與冷淡,多了一層默契。
臨出村的頭天晚上,嶽漓函忽然便丟給寧宛然一件白色內甲:“天蠶絲所制,一般刀劍難入,出山後或有危險,穿著也好防個萬一!”
她挑眉看他,帶幾分譏嘲:“皇上的命可比我值錢……”卻毫不客氣的拿了衣服過來細細打量。入手柔軟堅韌,看來卻似極普通的衣物,輕而薄。
嶽漓函神色不動:“朕穿了三層!”他悠閒的笑。
她頓時便想起那插在胸前藍汪汪的三支弩釘,原來如此。
嶽漓函看似不經意問道:“你那手弩卻是在哪裡買的?”
“是青衣給我防身用的……”她蹙眉。
他於是淡淡的撂下一句:“與那刺客用的倒是出奇的相似……”
她微微眯了眼,只怕不是出奇的相似,是一般無二吧!她暗暗想,伸手摸了摸臂上的弩箭。
馬車行的很快,不過二日的工夫,便到了漣城。漣城已是瓊都附近一個極大的城市了,嶽漓函並沒帶著寧宛然同行,只令人將她安置在漣城崔家。
寧宛然自也不會主動要求與他一同涉險,只是安靜地接受了安排,帶了一名嶽漓函的護衛住進了崔家的一所別院中。
崔家對她並不十分熱情,也不冷淡,只是禮貌周全而已。
寧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