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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我臉上沾墨汁了麼?”她沒好氣地一一以凌厲地目光瞪了回去。
眾人於是各自垂頭看著面前地茶水。乖巧至極。
唯獨寧夫人笑吟吟地指著身邊地椅子:“青兒。快過來坐!”
楚青衣抿了下唇。看著寧夫人。她心中其實也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才好。便索性裝作忘記了。閉著嘴徑自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石楠正坐在她旁邊,纖細的肩有些微微的抽搐,顯然是在偷笑。
“駱子俊和冷於冰呢?逃了麼?”她環視了一眼桌上人等,陰陰的開口問了一句。
石楠忍了笑,一本正經道:“他們本是捨不得走的。後來無意中看到上官憑院子裡那塊被打爛地太湖石,頓時變了臉色,掉頭就跑的無影無蹤,卻連行裝都來不及打點!”
上官嫣兒第一個忍不住,撲的一聲笑了起來,季氏三兄妹也無不抿唇忍笑。
楚青衣不覺有些尷尬,她昨日被上官憑一席話氣的掉頭就走。出了上官憑的房門後。心中愈想愈怒,心火愈燒愈大。終於忍不住將那院子裡一塊偌大的太湖石當了出氣筒,噼裡啪啦地打得粉碎。心中猶且怒氣難消,便又衝進屋裡,連帶上官憑也一併修理了一通。
難怪今兒這些傭僕看自己的目光都如同見了鬼一般,她在心中暗暗呻吟了一聲,想著。
耳中卻聽到石楠興致勃勃的聲音:“上官憑呢?不會是被你打的四肢殘廢,不能動彈了?”聲音裡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味道。
環桌眾人聞言,無不精神一振,各個側耳恭聽。
楚青衣一撇嘴,醞釀了一下情緒,板了臉,冷冷的看了石楠一眼:“我記得昨兒有三隻老鼠在房門外面爬了半日,今兒你卻又來裝的什麼傻!”
石楠倒抽了一口涼氣,不敢再亂說,只好賠笑。楚青衣一抬手,在她肩上一拍,石楠還不及反應,已見自己懷中地小小銅管到了楚青衣手裡。楚青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四根手指捏著銅管輕輕一拉,寸許的銅管竟如麵條般被她拉了足有尺許長,她輕輕鬆鬆地對中一折,然後又不緊不慢的將那銅管擰成了麻花狀,接著“當”地一聲丟到了桌上。
“叫駱子俊跟冷於冰躲得遠些,否則我就將他們二人擰成這樣,掛在臨安城門口……”
石楠心疼得手都有些發抖,那支銅管她可是花了數千兩銀子從“妙手坊”高價買來的,其實還真沒怎麼用過。想不到出師一捷身已死,下次若再要偷聽,難免又要出血。
上官嫣兒看著桌上那條銅麻花,早已雙眼發亮,滿面都是傾慕之色。
季曦則是倒抽了一口冷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季煦也是睜大了眼,滿面的震驚。
寧夫人眉心不由連跳了數下,一時竟不知說什麼才好。
石楠素來深知楚青衣的脾氣,見她這樣倒也不甚害怕,心疼完了,便笑吟吟的拿手搭了她肩,嫣然笑道:“楚郎,你如此威風八面,也難怪奴家將天下英雄全看輕,一片芳心盡付君。”心中已暗暗下定了決心。這筆銀子將來必要從上官憑身上撈了回來。
楚青衣驟然聽了這一句,再要強撐,已然不及,面上抽搐了幾下,終究忍不住大笑出聲。
寧夫人先是愕然,不由失笑的搖了搖頭。廳中被這般一鬧,頓時也活躍多了,笑聲不斷,上官嫣兒更是興致勃勃地拿了那條銅麻花,好奇的把玩著。不時的跟季晗低聲說幾句。
楚青衣既已破了功,也再無心逗弄,開口問道:“究竟出了何事,我前幾日見到江楓了?”
石楠喝了口茶。蹙眉道:“是那個崔珉,她身上似乎有一份前朝的藏寶圖,又說,可能是南嶽仲王的藏寶圖……如今南北雙方都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呢?”
楚青衣不語,她問了上官憑,才得知上官憑竟是因為在路上忽然得了訊息,說是寧夫人的車隊被一群黑衣蒙面人劫掠,人也受了些驚嚇,這才匆匆趕回上官家。
“訊息是你們放的。想讓上官早些回家,是麼?”
石楠也不隱瞞,點頭承認了:“崔珉的事情,之所以一直拖著沒告知你,不過是個留住你的因頭,你若知道。她身上只有一張所謂地藏寶圖,定然不會有興趣再耽擱下去。”
她抬了眼直視寧夫人:“夫人,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寧夫人微微一笑,只是剛才一句插科打諢的話,她對石楠的印象已是大為改觀:“你說。”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石楠一字一句道。正容肅色。絕無玩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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