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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卻是懶懶的,笑容中更是充盈著毋庸置疑的譏嘲。
他抿了唇,壓下心中火氣,平和道:“梓童果然不愧是一國之母……”
她挑一挑眉,徑自起了身,喚道:“明嫣……”剛只喚了一聲。忽然想到明嫣對蕭青臧畏之如虎,若是喚了她來梳頭,她見了蕭青臧必定畏首畏腳。手軟腳顫,豈不是白白苦了自己。這般一想,忙改口喚道:“秀迎……”明嫣早在殿外候著,一聽果然叫了自己,不由地皺起了俏臉,苦兮兮的看了秀迎一眼,然後以一種視死如歸的態度慢慢往裡蹭去。秀迎還來不及取笑她,卻聽得裡面又在喚自己,不由怔了一下。便也跟了一同進去。
眼看著身邊的明嫣伸手拍了拍她自己的胸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秀迎不覺莞爾。
二人進殿行禮畢,又捧了水來服侍漱洗。寧宛然便喚了秀迎梳頭,轉頭看到面色僵硬的明嫣,畢竟好笑,便又將她支了出去照看小公主。
蕭青臧竟斜斜的倚在床榻上,靜靜的看她梳頭,神情之間卻無絲毫不耐。
饒是秀迎是服侍慣了韓嬪地人。卻也不曾經歷過這種皇上在後參詳梳頭的陣仗,手下也不免失了分寸,幾次扯重了寧宛然的發。寧宛然暗暗地嘆了一聲,只得忍著。這一個頭,倒是花了平日雙倍的時間方才梳得好了。
寧宛然看秀迎臉色都已嚇得白了,只差沒有跪地求饒,心中也頗不忍,只是揮手令秀迎下去傳早膳。蕭青臧忽然笑了笑,淡淡開口道:“梓童宮裡這個宮女。梳頭實在梳得一般!”
寧宛然猛地一怔。旋即意會到他竟是有意為之,不由冷笑了一聲。譏嘲道:“皇上龍威,震懾四方,小小宮女,在皇上面前自是隻有俯首稱臣,手軟腳軟的份。”
蕭青臧聽了這話,不由笑了起來,竟起了身,走到她面前,低頭在她額上輕輕吻了一下:“朕年少的時候,也學過梳頭,改日得了閒,也來幫你梳上一梳……”
寧宛然愕然。
偏殿中,蕭智淵手中拿了一塊桂花糕,哄著笑笑。
笑笑扭動著身子,嘟著嘴巴,只不理他。大眼裡水光盈盈:“我要秀迎,我要母后……”
明嫣苦著臉,挫敗的看著她。她平日裡並不時常跟笑笑在一起,閒了的時候偶爾也會逗一逗她,論起關係的親密,她自是遠遠不及秀迎。
蕭智淵也是手忙腳亂,這個妹妹往日與他是極親的,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
明嫣忽一抬頭,眼看著秀迎已過來了,不覺又驚又喜,忙叫道:“秀迎……秀迎……”
秀迎嘆了口氣,看出他們的窘迫,因過去一面抱過笑笑來哄著,一面道:“剛才已傳膳了,大殿下且一同去用膳罷!”
蕭智淵應了一聲,有些遲疑地問了一句:“秀迎姑姑,聽說……父皇今兒免朝了?”
秀迎苦笑起來:“可不是,今兒我給娘娘梳頭,皇上一直在後面看著,看得我手都抖了,連扯了娘娘好幾次頭髮……”她轉頭瞪了明嫣一眼:“娘娘畢竟還是疼你,怕你吃苦頭,特意喊了我去梳頭,卻幾乎將我嚇出毛病來……”
韓嬪死後,秀迎一直住在明華殿中照看蕭智淵兄妹,於他們,其實不啻親人,說話便也隨意的多。蕭智淵聽了這話,便垂了頭,眉目間若有所思。
明嫣則是苦著臉,低聲道:“皇上跟娘娘倒是和好了。往後我們可怎生是好?”
秀迎笑著拿手打了她一下,低罵道:“不可胡言亂語,口無禁忌,當心惹禍上身。”
楚青衣懶洋洋的伸個懶腰,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卻見上官憑掀簾而入,顯是練武剛剛回來。一身勁裝。純白不染纖塵,挽起的黑髮被朝露浸潤得微微潮溼,有幾縷不甚聽話的髮絲散落下來,緊緊的粘在俊秀的面容上,愈覺清俊淡雅,一時無雙。
楚青衣皺了鼻子,忍不住用力扯了扯自己凌亂如雞窩的髮絲,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想起昨晚正是這個人拆了自己地髮髻。不由恨恨的磨著牙。
上官憑失笑的走過去,親暱的抱一抱她:“怎麼了?”
楚青衣心有不甘,便順勢倒在他身上滾了幾下。畢竟將他一身妥帖的白衣滾了個滿是皺褶,抱怨道:“你就是老天派來折磨我,反襯我邋遢懶惰的……”
上官憑也不在意,一面為她撫平凌亂地發,一面無奈道:“你這般懶惰,我真不明白,這一身武功是怎麼練出來的?”這要是傳了出去,豈不要讓全江湖地人都羞憤自盡了。
楚青衣伸手掩住一個哈欠:“打小,我就愛跟師傅別苗頭。所以就拼命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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