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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卻又回味悠長。這茶倒與她有些相似。
“是麼?”她淡淡道。不置可否。
“其實。要強些好。若不要強。早也認命了。又怎輪到我!”他笑吟吟地補充了一句。
她怔忡了片刻,忍不住撲的一聲笑了起來:“我原先總想,青衣的麵皮之厚已是世間罕見,如今見了你,方才知道何謂一山更比一山高!”
他笑笑,有些無謂:“那個孽徒……”
“她總說你是妖孽……”寧宛然想著這一對師徒不覺微笑起來。明明感情甚是深厚,卻總是互相看不對眼,彼此之間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又多有相似之處。
“我明兒有事要離開些日子,你可有事情想要問我?”葉飄零並不願意過多的談論楚青衣,岔開話題問了一句。
寧宛然沉默了一會,平靜的答了一句:“沒有!”
“你不想知道我為何會對你用‘重生’之術麼?”他揚眉,只是一個極為簡單的動作,由他作了出來,卻是說不出的瀟灑隨性,悅目至極。
“你若想說,我不問也會說的!”你若不想說,我又何必去問,白白的碰了釘子。
葉飄零伸手漫不經心的取過桌上一疊裁得方方正正的厚紙,隨意的翻了幾張。寧宛然閒來無事之時,便會拿了炭筆塗抹幾筆,只是近來事情甚多,只繪了寥寥的幾張。
“在一張滿是痕跡的紙上塗畫,所留印記再深又怎及得上在一張白紙上隨意的一筆!”他微笑著,神情優雅而雍容。寧宛然抬了眼看他,沒有應答。
“我有些事,明兒就要離開都……”他道。
“你想要這個天下麼?”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很早以前就想知道,卻一直沒有問出口。如今見他來去匆匆,心中便更增疑惑。
“不,如今天下也算太平,我便是有心也難成事,何況,我要這個天下作甚!”
她看著他,沒再多說什麼,半天才點了點頭:“那你為何還不回去東海?”
他挑眉,走到她面前,俯身看著她,笑得極是輕佻,眼神卻是專注而沉靜的。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他離得極近,她能清楚的聞到他身上那股夾雜著梅香的淡淡酒氣,熱熱的呼吸拂在她的面上,讓她沒來由的有些心慌,面上也燒了起來。
“我……”她艱難的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一時卻又找不出話來。
耳中傳來他低沉的笑聲,溫潤沉厚,細碎的吻
在額上,輕柔而憐惜。
“你想裝便繼續裝罷,將來……總有你裝不下去的一天!”
巳時初刻,小院的正廳,寧宛然抬手掩住一個哈欠,眉目間有掩不住的疲憊。
楚青衣歪著頭,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著她,調侃道:“昨兒可是會了情郎,怎麼這般累?”她眼神極其狡黠曖昧,勾起的嘴角充滿興味。
寧宛然苦笑了一下,一手託了下頜,懶懶的取了果茶,啜飲了幾口。葉飄零在她房中耗到將近四更天,走了以後,她猶自心神不寧,通宵未眠,此時便覺疲憊得緊。
石楠嬌笑不已,美目流轉顧盼:“難不成是天雷勾動了地火,乾柴移近了烈火……”
寧宛然無奈的白了二人一眼:“你們二人,真是,惟恐天下不亂!”
“反正都夠亂了,再多一個也亂不到哪兒去!”楚青衣笑嘻嘻的說了一句。
石楠跟著補充道:“有道是債多不愁、蝨多不癢,情人多了有面子!”
寧宛然瞠目結舌,半晌無語。
上官憑坐在一邊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起身道:“我吃飽了,你們慢用!”匆匆的出了正廳,倒好似身後有鬼一般。
楚青衣見他神情古怪,不由哈哈大笑起來,衝著他的背影喊道:“上官,你這麼著急的出去,可是去掙面子,尋情人?”上官憑腳下一個趔趄,幾乎摔倒,苦笑的回頭瞪了她一眼,楚青衣猶自笑得東倒西歪,全無心肝。
寧宛然笑著搖了搖頭,石楠跟著笑了一陣,喝了口茶,問道:“昨兒是葉飄零?”
“是!”
楚青衣撇嘴,譏嘲道:“妖孽原來也有成聖的一天,倒是真想不到!”
“什麼聖?”寧宛然愕然的問了一句。
“情聖!”石楠與楚青衣異口同聲的答道。
寧宛然啐了二人一口,自覺無奈:“你們想的未免太多了些,他只不過是聽說了書院之事,因此才來問問我而已?”口中雖是冠冕堂皇的這般說著,心中著實有些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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