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撇嘴,滿不在乎道:“這院子就我們三人和幾個小丫頭子,你們呀,大驚小怪的。”卻終究沒有再說下去。
就這麼著,一個春季便悄然滑了過去,倒也並未發生其他事情。
寧宛然漸漸也不把再那些事情放在心上了,只想著可能是自己初來乍到,檀府多少有些提防之心,如今時間漸長,可能也未能查出什麼,已不在疑慮她了。
如此一想,日子倒也過得輕快多了,有時甚至有種錯覺,覺得前些日子自己也實在過分憂慮了些,於是便失笑得想起怕是去年南嶽留下的後遺症。
時而閒了,便會有種淡淡的春傷,看春花凋落之時,便忽然會記起嶽漓函,心中亦會有些淺淺的掛念,雖是極淺,卻總在午夜夢迴的時候纏繞不已。
那個男子,是真心待自己的,自己其實也不是沒有想過便索性隨了他也罷了!
只是人常說最難消受美人恩,卻不知,這世上,最難消受的其實乃是君王之恩。
恩厚則遭妒,妒則生事;恩淺則怨生,怨能傷人。
她微微苦笑,自己畢竟還是太多算計,太多顧忌了,想愛又怕傷,於是便遲疑著,跨出一小步,便忍不住又後退一大步,終究只是辜負大好時光。
嶽漓函……嶽漓函……
這日晚間,檀玥睡了,如幻在裡間陪房,如夢則是回了家,她便默默坐在院中,閒閒的放了棋枰,獨個兒打譜。她喜歡安靜地坐著,輕輕拈著一粒棋子,圍棋讓她有種奇妙的成就感,讓她可以操縱別人的人生而渾然忘記了自己的人生正被人操縱。
人生如棋,你操縱著別人的同時,或者也被某些人操縱著。
有人悄悄走進來,她抬眸看了一眼,驚訝的發現那人是檀遠悠。
檀遠悠淡淡一笑,擺手示意她不用行禮了,便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中夜無事,何不手談一局!”
她默默,慢慢收拾滿枰散亂的子,他便也伸手去幫忙收拾。棋枰很快便只剩下零零落落的幾枚子,兩隻手幾乎是同時伸向同一粒黑子,指尖輕輕一觸,她如觸電般迅速縮手,轉而拈去旁邊的一粒白子。他抬頭看了她一眼,拈了黑子,放入她面前的棋缽中。
叮的一聲輕響,最後一枚棋子落入棋缽。
他伸手,執白先行,她落子相隨。
棋枰上黑白對峙,二人卻都是默默無言。
棋下的並不快,她知道他絕不是為了下棋來的。
他心中塊壘,其實不吐不快,可是又有多少疑慮,讓他猶疑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剛過中盤,他忽然歇手,慢慢道:“琴娘下的一手好棋!”
她低頭看著棋枰上其實不相上下的局勢:“駙馬有話便請直說罷!”其實不必繞這麼大的彎子,你累,我也累。
他嘆了口氣,慢慢道:“琴娘可有怨恨過?”
她微怔,抬眸看他,沒有說話。與其說錯了話,倒不如不說話。
他抬了頭,輕輕一拂,面紗飄然落地,露出那塊驚心動魄的胎斑。
“你怨恨過麼?如果沒有它,你本該能擁有一切!”他指著那塊胎斑。
她沉默了一會,沒說話,其實也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她並不是梁初晴,或者能明白一個女子生了這塊胎斑的苦楚,卻始終不能設身處地的感同身受。
耳中聽到他輕輕悠悠的聲音:“若我有辦法可以為你除去這塊胎斑,你當如何?”
她伸手撫了撫自己的面容,忽然覺得有些想笑,這是招攬麼?
梁初晴若聽到這個好訊息,定當欣喜如狂,千恩萬謝罷!只是可惜,她是寧宛然,而梁初晴……早已魂歸離恨天了。
他微微皺了眉,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女子,豈有不愛美的,可是眼前這個女子……難道她當真是油鹽不進!
卻見她慢慢垂了眼,語氣平靜淡漠:“這胎斑隨了初晴二十多年了,年紀漸大,很多事情也都看得淡了,如今,只望能安度餘生,其他的,其實也不重要了!”
他一時語塞。她卻又悠悠道:“駙馬放心,我是真心喜愛玥兒,只盼她開心,駙馬與公主的事情,初晴實不願介入,請駙馬莫要猜忌才好!”
~~~~~~~~~~~~~~~~~~~~~~~~~~~~~
好吧,俺承認,俺今天被打擊了,為蝦米別人點選沒我高,但素推薦是俺的十倍涅
鬱悶,俺決定好好反省,最近應該會減少更新字數,但會保持每日至少一更
最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