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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嚥下口中食物,應了一聲:“是麼!”也無他話。
悠兒遲疑了半天,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退了下去。
寧宛然吃了飯,在院中走了幾步消了食,便又回到屋中,閒適的打譜。
看棋枰風雲頓起,黑白雙方犬牙交錯,爾虞我詐,步步為營,勝負盡在一念間。
門上被輕釦了兩下,她一驚,應聲看去,卻是悠兒。
“夫人,戌時將末了,該準備了!”
她應了一身,便起了身,換了一身深青色廣袖長裙,鬆鬆的挽了髻,插上一隻白玉釵,蒙了面紗,施施然跟了抱了瑤琴的悠兒往外走去。
未到大廳,遠遠的便聽到有人彈琴,琴聲悠悠,卻也空靈淡遠。不一時,琴聲嫋嫋而絕,旋即便有喝彩之音:“雪霏彈的真是好呀!當真是高山流水……”那人聲音沙啞、音量極大,遠遠聽了仿如烏鴉夜啼。
寧宛然不覺輕輕一笑,當真是個好耳力的,梅花三弄也能聽出高山流水之音。
迎面有人傲然而來,二八芳華,一身白衣不染塵埃,發上一枝石榴儂豔勝火,更襯得如花容顏嬌豔絕倫,只是眉目間傲氣凌人,有種目無塵下的驕氣,身後一名小婢,捧琴相隨,想來便是那雪霏了。
冷冷的掃了寧宛然一眼,雪霏留下一聲冷嗤,帶了小婢徑自離去。
風中隱隱飄過一聲:“醜八怪……”
悠兒張了張口,忍不住抱怨道:“夫人……”寧宛然淡淡掃了她一眼,眼神溫和寧定,卻如一道清風,莫名的澆熄了悠兒一肚子的牢騷。
紅袖閣中,琴師若是坐在輕紗為幔的隔間中,便是無意擇婿之人。坐於敞間,便是有意擇婿。若有人慾見隔間之中琴師面目,便需紋銀千兩作為挑簾之費,亦不過一面之緣而已。因此雖有挑簾的規矩,其實卻極少有人會花這冤枉錢,至少寧宛然之前便不曾遇到過。
寧宛然徑自進了隔間,焚香淨手,在琴邊落座。
薄薄的紗幔上,她的一舉一動,便清晰的變成剪影,映入外面眾人眼中,優雅而沉靜,沉澱了無數歲月的美好。
“這個琴娘似乎便是數月前的那個……”她聽到有人輕輕道。
“嗯,好像是叫做含煙的……”
她微微一笑,想不到還有人記得她。悠兒揭開紗幔走了進來,遞給她一張紙條。她接了過來,卻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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