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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動,說到底,他仍是一國之君。
她舉了杯,淺淺的飲了一口,只覺入口清沁,酒味淡薄卻雋遠,一時餘香滿口。
蕭青臧在一邊笑吟吟的看了,便也陪她喝了幾杯。
因酒味並不甚重,寧宛然又極愛這種頗類後世餐前酒的竹葉青,又對了滿眼美景,便不覺多喝了幾杯。
這些日子,其實她也累得狠了,處處提防,時時小心,生恐一處不到,被人抓了短處。
楚青衣又因上官憑,平添諸多煩心,她看在眼中,豈不知道。楚青衣外表剛強,心中其實柔軟易傷,她衷心裡其實是不願意她再繼續江湖風雨。只是楚青衣所說其實亦有道理,以她性子,絕不宜嫁入上官家那般的家族,她素來隨意慣了,怎能受得了那般的拘束。
蕭青臧帶笑道:“宛然若愛這種酒,日後我便叫人多釀些送你!”
寧宛然只貪著酒味淡薄,難免多喝了幾杯,其實這種酒,看似清淡,卻是頗有後力。幾杯下去,已是星眼微殤,聽了這話,便盈盈笑著,應了一個好。
蕭青臧看她雙靨緋紅,嬌態畢露,平日清冷一時盡去,不由心頭一蕩,只在一邊勸酒。
寧宛然此刻已覺酒氣上頭,不禁暗罵自己貪杯,她如何不知自己的酒量酒品,便住了杯,任蕭青臧舌燦蓮花,再不肯多喝。扶了桌子起身,已覺腳底微飄,踉蹌了幾步,走至水榭邊,靠著木柱坐在榭邊,只覺涼風習習,遍體舒爽,頭上也輕快了好些。
蕭青臧便在她身邊坐下,笑道:“不敢喝了?”
寧宛然微微一笑,神情清婉:“酒多難免失態,畢竟還是少喝點方好!”
蕭青臧默默看她,忍不住便伸了手替她抿一抿微微散落的鬢髮:“我倒喜歡你多喝些,看來更似個人……”不類平日清冷的直似冰雕玉琢,美則美矣,全無人氣。
寧宛然只是一怔,有些訝異的看了他一眼,忽然便笑起來,總也是快要走了,自己只一味勸著楚青衣放開些,卻反將自己崩的愈緊。
榭中清風徐來,天上明月當空,心境一時豁然開朗。
她輕輕挪動了一下身軀,倚進了蕭青臧的懷中。
“雲青怎會忽然來中虞!”她隨口問,並無刺探的意思。
蕭青臧擁住她,只覺滿懷柔軟溫香,不覺有一時的失神,其實抱了好些次了,只是她總是僵硬得緊,又生冷生冷的,渾身帶刺一般,即使擁進懷中,亦感覺不到溫度。
“只是有些雜事……”他信口道,並不願在這個時刻多說這些。
“宛然在金華住了六年多,可是喜歡那裡的風物?”
寧宛然微微失神,半晌道:“我早說過,景由心生,我只是愛那裡清靜悠閒……”
他有些好笑,若說清靜悠閒,祈寧庵難道比不得金華。
“你在金華過的似乎並不很輕鬆,獨立把持凌府的生計,你一個女子,其實亦不容易罷!”
懷中的女子忽然便挺直了腰,抬起了頭,面上有淡淡的酡紅,眼中有些微的醉意,語氣卻是微帶譏諷的:“雲青是想說祈寧庵其實遠比金華清靜悠閒麼?”
蕭青臧微微尷尬,這個女子,總能一語中的。
卻聽她淡淡道:“我喜好清靜悠閒,並不代表我便愛被人囚在籠中,每日定時餵食!”
他愣了一下,沒說話,寧宛然已輕輕嘆息了一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下女子不過任你予取予求而已,皇上卻又何必總與我糾纏不清,放了我走罷!”
蕭青臧沉默了一會,沒有答話,反問道:“宛然這是在與蕭雲青說話麼?”
寧宛然默然,忽然嘆了口氣,半晌才放軟了身子,靠進他的懷裡。這個男子的懷抱溫暖而寬厚,只是可惜,這並不是一個可以眷戀的避風港。
蕭青臧只是擁了她,心中有絲淡淡的憐惜。
清風明月醉人心,美酒佳人亂人性。
“嫁給我罷,宛然,我會對你好的!”他忽然道,有種難言的衝動。
她仰了頭看他,眸子晶晶亮亮的,便笑起來:“這話是蕭雲青說的麼?”
他忍不住低頭吻一吻她的額:“是!”極輕極柔。
她於是清清亮亮的笑起來,眼中水光盈盈,明月清輝一時盡在眼底:“好!”
於是便牽了他的手,笑吟吟的走出水榭,坐在漢白玉石階上,對著明月道:“寧宛然嫁蕭雲青……”然後轉了頭看向蕭青臧,滿目期盼。
蕭青臧見她欣喜,心中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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