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2/4 頁)
他默默看著,忽然一笑:“芙蓉如面柳如眉……”
她便抬了眼:“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他聽了,便皺了眉,半日才淡淡道:“好好的心情,盡被你破壞殆盡!”
她無所謂的笑笑:“我只是伴你出遊,卻並無義務保證你的心情!”
他看著她,不禁嘆了口氣,這個女人,戒心實在太重,即便自己花了這麼些時間,費了這麼多周折,也終不能打破她心中的隔閡與戒備。
與以前……當真大不相同了,他恍惚的想著,忽然便覺得有些悵然。
舟頭的採蓮女卻清清脆脆的笑起來,便開口唱道:“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似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捻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聲音輕柔中又透出熱烈而纏綿的韻味。
寧宛然微笑側頭,聽她唱歌,夕陽淡淡,歌聲飛揚,她幾乎便要醉在這湖光山色中了。也罷,如此山水,這般情景,何苦與人添堵,與己鬧心。
她轉了頭,對了蕭青臧微微一笑,略帶了幾分歉意。於是梨渦隱隱,笑生雙靨,滿湖荷花顏色盡失。
他定定的看她,忽然便有一種急切的渴望,感覺身體的某部分都在微微的疼痛。
這個女人……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小舟停在岸邊,二人下了船,蕭青臧便扶了寧宛然上車。
寧宛然卻搖一搖頭,淡淡道:“我若不回去,青衣必然著急,怕會生出事端來!”
寧宛然便往臨近的一家酒樓借了紙筆,寫了一張字條,叫侍衛帶了回去,只說與蕭青臧相約遊山玩水,決鬥前必回,無須擔心。
她帶了幾分狡黠的想,便讓你二人好好切磋,以免你總拿了我做擋箭牌。
蕭青臧一言不發的看著她一手的簪花小楷,眼神疑惑。這筆字寫得清麗圓潤,這字跡絕不是寧馨兒的,寧馨兒的字中規中矩,雖不差,卻絕無這般婉麗風姿。
抬頭卻見她莞爾輕笑,瓠犀微露,眼中難得的有幾分狡黠與頑皮。
“在想什麼?”他問。
###
楚青衣滿面怒色的接過紙條掃了一眼,眨了眨眼,又瞄了一眼紙條,再回頭偷偷斜睨了上官憑一眼,一時氣場全無。
上官憑冷冷的站著,看她表情,已知一二:“你的宛然沒事罷!”
他譏嘲道,心中火氣燒的更旺。在你心中,可有我幾分的地位,只是為了一件小事,你幾乎便要與我刀兵相見,若這張字條來得更晚些,你還當如何!
楚青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尷尬,因是自己理虧,揮手叫閒雜人等都退下後,便陪了笑臉,厚了臉皮蹭了過去:“上官……”伸了手便去扯他袖子。
上官憑恨恨一甩袖子,只不理他,怒道:“楚青衣,我倒是想問你,你是不是喜歡女人?”
楚青衣眼兒一轉,滿不在乎的一揮摺扇,閒閒的搖了兩下,道:“我本就喜歡女人,天下誰不知楚青衣風流瀟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上官憑為之氣結。
楚青衣笑嘻嘻的湊過來,極狗腿的拿了摺扇替他扇了兩下:“上官大爺莫要生氣,氣大傷身,今兒我做東,請你去喝花酒……你是要去城東的翠羽樓,還是城西的凝豔閣……”
上官憑被她忽軟忽硬弄得哭笑不得。
“我只要去‘燕雙飛’……”
終究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人呵,自己真是拿她無可奈何了!
當真是命中的對頭,天生的剋星……
楚青衣聽他忽然提起“燕雙飛”,撐不住臉上亦飛了紅,便白了他一眼:“一會子,我便叫人去做一塊‘燕雙飛’的匾來,便掛在這院裡……”
上官憑吃她白了一眼,只覺她眼風如酒,幾乎便要醉在其中,適才滿腹的怒火,一時竟是煙消雲散,再無蹤跡,便被她拉了去用了晚餐。
一餐飯吃下來,幾乎便吃了什麼他亦說不上來,滿眼便是楚青衣的眼波如水,淺笑盈盈。
這個女子,若要倔強起來,便是百折不回;當真嫵媚起來,卻又媚入骨髓。
楚青衣吃了飯,便丟了他,走得人影全無。上官憑無奈的嘆口氣,坐在書房內,閒閒翻看一些字畫雜書。
小院不比聽濤山莊,寧宛然心思煩鬱,便也無心做這些事情,只偶有幾張炭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