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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忽然便覺一陣心煩,實不知帶了她回宮,該如何安置。
她根本不在意,不是裝模作樣,是真的不在意,一點也不在意。
在世人眼中,至高無上的東西,卻從不曾縈於她心,她想要自由。他暗暗嘆了口氣,楚青衣亦是一般,她也並不想嫁給上官憑,她……想要的也是自由罷!
他看了上官憑一眼,忽然便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寧宛然淺笑了一下,這種氣氛,也實在是壓抑得緊。索性便起身去拉楚青衣:“都快嫁人了,卻說那種喪氣話,來,我給你梳頭!”
楚青衣睜大了眼睛,正要抗議,卻被她在掌心輕輕掐了一把。
於是硬生生收回了原來的話,只懶懶的哼了一聲:“梳什麼頭?”
寧宛然眼神一閃一閃,促狹已極,她是極少在外人面前露出這等形態的,一時倒把蕭青臧看的呆了好一會子,就連上官憑也不覺多看了幾眼。
寧宛然道:“望仙髻如何?”
楚青衣呻吟一聲,趴在桌上任她怎麼拉,再不肯起來。
望仙髻乃是一種極其繁複的髮髻,若要認真梳理,即便是再熟練的快手,沒有一個時辰亦是萬萬梳不出的,更何況寧宛然素日梳妝極為隨意,多數時候不過順手挽個髻而已。
寧宛然笑著拉她:“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你忒也懶了些,今日你若不肯,我日後可再不幫你了!”她語帶雙關,輕輕一點,其實多少還是存了促狹的心思。
楚青衣與她多年相交,自然聽懂了她的意思,卻猶自不肯:“換一個罷!”她苦了臉,知她心中頑皮的意思,不免暗暗發狠,待我武功恢復了,定當好好把你扮個男人。
轉念又覺便果將寧宛然扮了男人,其實也算不上報復。
寧宛然抿了嘴,笑道:“好,就換一個簡單些的!”究竟拉了她坐在妝臺前。
這妝臺卻是楚青衣來後,上官憑臨時叫人抬了進來的,莫說是釵環頭面,便是胭脂花粉亦無一樣,寧宛然看了,便掉頭向上官憑道:“憑表哥,你實在太也小氣了些!”
上官憑無語,心中只是苦笑,他強自將楚青衣散了功力留在身邊,怎敢再拿些胭脂花粉、珍珠釵環來刺激她,只怕那些東西遲早都要成了暗器招呼在他身上。
寧宛然便輕輕一笑,悠悠道:“好歹也要做我表嫂子了,我便送些好東西給了你罷!”
楚青衣便伸手抱了她腰,無力道:“姑奶奶,你就饒了我罷!”
我已夠心煩了,你不但要給我梳女子的髮髻,還要左一個表哥,右一個表嫂的。你這般千伶百俐,我不信你除了給我梳頭髮外,便沒了其他辦法給我遞了解藥。
寧宛然笑了一笑,便道:“去我那裡罷!這裡可什麼也沒有!”
話音還未落,上官憑已淡淡道:“倒是在這裡方便些,還得麻煩表妹去取了東西來!”
蕭青臧亦跟道:“楚青衣如今身體亦不甚好,天氣又熱,還是宛然辛苦些罷!”
寧宛然微微蹙眉,心中畢竟知道他們是不放心的。倒也不曾多說,自己便起了身,轉身出門去了。
不多時,便取了自己的妝奩盒子來,開啟時,竟是滿目光輝,映了一室的珠光寶氣。
饒是上官憑亦是見了大世面的,見了這一盒子,也不禁吃了一驚。
寧宛然便從妝盒中取出一隻鑲金帶玉的象牙梳子,替楚青衣散了髮髻,閒閒的梳了幾下。
上官憑等二人互相換了個眼色,畢竟還是不放心,便都起了身過來。
蕭青臧隨手從盒中拈起了一隻珠釵,細細看了,只覺設計、用料、手工無不巧奪天工,比之宮內秘製之物,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二人其實對女子首飾都無興趣,只是見今日寧宛然實在舉止奇異,與平日大不相同,他二人均覺不甚放心,居然便一隻只的拈起珠釵寶環細細打量,怎奈這盒中釵環實在太多,看了好一會子,只覺得眼也花了,也不曾看完。
寧宛然臉色已然陰沉下來,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冷冷道:“不放心的,便到一邊看去,沒的立在這裡,惹人厭煩……”
一面說了,一面便丟下手中的象牙梳子,伸手便將妝奩盒重重的一撥。只聽嘩啦一聲,滿盒釵環紛紛落地,頓時金玉委地,明珠滿屋。
上官憑與蕭青臧面面相覷,均覺尷尬。
再看寧宛然已是含怒轉身,拂袖而去。
楚青衣懶懶散散的倚在妝臺上,哈哈大笑,漫不經心的抄起那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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