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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太后長長的嘆了口氣,慢慢道:“當日若不是為了上官家,我怎捨得你進宮來,這宮裡的苦頭,我已盡數嘗得夠了,怎忍心你再一一嘗上一回。皇兒登基後,我才總算是熬出了頭,卻又已是個寡婦了……”她語氣帶了幾分悽清與寂寞,痴兒呵,你生在上官家,所謂的榮華富貴,一生已是享之不盡,卻又何必如此……
上官媚兒只是低垂螓首,默默而已。酒,慢悠悠的喝著。神色間頗有些百無聊賴。上官憑有些好笑的伸手敲敲她的頭:“讓你離京,你卻不肯,留在京中又總這副模樣!”
楚青衣搖頭道:“等三月初二冊立大典完了,這勝京我可再不要留的……”她丟了杯子,跳起來,興致勃勃道:“今兒無事。我們去棠勝苑玩玩吧!”
上官憑啞然失笑道:“去看你的老相好麼?”
楚青衣似笑非笑的斜瞥了他一眼:“是去替你挑那十個八個溫柔婉約的……”她抬手一拍上官憑的肩,豪氣干雲天:“我楚青衣說話向來一言九鼎,既答應了送你,自然不會賴賬,先說好,至少八個,最多十個……”
上官憑忍了笑道:“那我是否該投桃報李……”
楚青衣一聽了投桃報李四字,不由想起石楠,早哈哈大笑起來。因道:“寧小子呢,也帶上他罷,上次他在西皖投了桃。我倒還真不曾報答了他……”
上官憑暗暗苦笑。把人都弄去關了數月。如今竟說還不曾報答。當真不知如何才算報答完了。不由瞪了她一眼。搖頭道:“他最近怕你怕得緊。我想著今兒還是莫要叫他了。”
楚青衣劍眉一挑。早知他地意思。只拍手笑道:“以前地事。其實多是誤會。他既這般怕我。想是我從前對他太過嚴苛了些。如今更該好好向他賠罪才是。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麼……”一頭說一頭拉了上官憑便直往外走去。
走了幾步。卻又想起自己並不知寧宇昀地府邸。便推了上官憑一把:“前面帶路!”
上官憑哭笑不得。知她既然起興。自己必也攔不住。有自己在一旁。想來她也不致弄得太過分。倒不如老老實實地便讓寧宇昀將前債還完了。也免得日後再生事端。
二人一路徑直去了寧家。寧宇昀初到勝京原是一直住在上官憑處地。後來雖也置辦了屋子。但他一向好熱鬧。對上官憑也頗多依戀。故而也並不曾搬。依舊住在上官憑處。後來楚青衣來了勝京。他一來心中對楚青衣很有些懼怕。二來也是個知情識趣地。便自己搬了出去。其實離上官憑地住所也並不甚遠。來往也很是方便。
寧宇昀苦著臉迎出來。眼神極是哀怨地看向上官憑。面上幾乎便能擠出苦膽汁來。心中已然下定了決定。但凡楚青衣在勝京一日。自己即便病地起不了身也絕不要留在家中。
楚青衣一抬手便拍了拍他的面頰,笑道:“聽說你得了風寒之症,我今兒特地來看看你!”寧宇昀苦笑著看她空空如也的手,暗暗想著,哪有探病不帶禮的,明明就是個藉口。
上官憑皺眉拉下她的手,微微帶了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楚青衣聳聳肩,直若不曾看到。
寧宇昀苦笑,他前幾日憂思忡忡,不慎便得了風寒,故而才告了幾天假,誰知剛剛休息了不到二日,楚青衣便上門來了。他看著楚青衣,張了張口,實在不知該如何稱呼,稱嫂子,如今她與上官憑還不曾成親;稱姑娘、小姐自己也覺得古怪彆扭得緊,稱大哥如今又明知她是個女子……猶豫了半天只得含糊道:“我身子本來就沒什麼大礙的,如今已好了,本來是說今日要過去表哥那裡地,不曾想你們卻先過來了!”
楚青衣爽然笑道:“我倒不知道你還有這份孝心,既如此,今兒就請我去喝花酒罷……”她似笑非笑的看了寧宇昀一眼:“喝完今天這頓酒,過往的事情,我便不與你計較了……”
寧宇昀一聽這話,不由大喜過望,面上頓時便現出喜色,忙滿口子地應了:“好!既是如此,今兒這頓,便算我請的……”
上官憑再要說話,已是來不及了,不由暗暗搖頭。
楚青衣已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子,如今卻也識相……”因一手扯了寧宇昀的袖子:“去棠勝苑罷,那可是個好地方!”寧宇昀也不曾多想,便點頭應了,起身去換衣衫。
上官憑瞪了楚青衣一眼,低聲道:“你可別玩的太過分……”
楚青衣笑吟吟的睨他一眼,桃花眼中波光粼粼,上官憑心下不由一蕩,下面的話便早丟到了九霄雲外。楚青衣心中暗暗偷笑了一下,促狹之意頓起。湊了上去,對了他的耳朵便輕輕吹了口氣,幾乎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