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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飄著,雨中已夾雜了片片晶瑩的雪花。肩上沾了一層薄薄的落雪,眉目間有些若有所思。發上,幾瓣落雪已融了,晶瑩的水珠順著俊逸的面容緩緩滑落下來。
梅林中,人影閃了一下,楚青衣猛吃了一驚,下意識的便要出手。那人見了她的架勢,已大叫道:“別動粗,是我呵!”卻是嶽離軒地聲音。
楚青衣深深地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瞪著嶽離軒:“牛皮糖,你當真不怕我哪日惱了,一掌打死了你……”這塊牛皮已快可以超過石楠而榮登榜首了,她無奈想著。
嶽離軒面不改色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楚青衣翻個白眼,懶得跟他耍嘴皮子,抬手指指陰寒的冬雨,沒好氣道:“這等天氣,你們還來作甚麼,沒得讓人不得安寧……”
嶽離軒抿了抿唇,楚青衣這才注意,他髮鬢已然半溼了,顯然已在梅林之中等了自己半日了。沒來由地有點煩躁,她悶不吭聲的徑自往前走去,腳下卻不自覺的加快了步履。
嶽離軒見她衣袂飄飄,看似走得不疾不徐,其實卻是輕捷靈動,輕巧的繞過一株株梅樹,轉眼之間便去的遠了,足下竟似毫不沾地一般,所過之處,一無痕跡。他微微的驚了一下,江湖傳說輕功高妙之人可一葦渡江、踏雪無痕,昔日只當笑話而已。今日卻終究親眼見了。
他發了一回怔,眼見楚青衣早已走得人影皆無,這才回過神來,匆匆跟了上去。心頭卻不免有些淡淡的失落,自己武功雖然不弱,較之楚青衣。那可當真是雲泥之別。忽然便想起上官憑,只不知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但見他能在江湖與楚青衣齊名,即便略差,也差不太多,於是越發的悔恨自己當年不曾好好練武。
匆匆趕回聽濤山莊,找人問了,才知道楚青衣已回屋了,他便也徑自過去。雅緻的屋中。楚青衣大馬金刀的坐著,神情是難得一見的落寞。聽見他來了,便懶懶地翻個白眼。只是倒了茶自己喝了,卻是一言不發。
嶽離軒在她對面坐下,只默默看她。他素性風流瀟灑,處處留情,自來不是個沉默寡言的,不知怎麼的,在楚青衣面前卻總有無法施展手腳的感覺。說得輕薄了,她怒了,便一抬手。於是你便不能動彈。她若心情好,便叫人抬了你滾蛋;若心情不好,便隨手拿只筆,給你畫的滿面墨跡粉彩,活似個門神;再要遇到她生氣,甚至能將你丟到雪中,凍上幾刻鐘。若只是陪她打哈哈,聊些不著邊際的話,倒也還算投機。只是卻又難免有隔靴搔癢之嫌。不由得想起寧宛然地話:老虎遇上刺蝟,無處下口。
他想了一會,終於找到一個話題,便道:“今日接到了北霄國書……”
楚青衣一愣,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揮手打斷他:“不在朝堂之上,不聞朝廷之事……”這些破事,便聽了也使人煩。
嶽離軒搖頭道:“非關朝廷,是蕭青臧忽然便要立後了……”他頓了頓。有些難以啟齒。楚青衣漫不經心道:“蕭青臧立後。你怎麼倒好似吃了砒霜一般的,難不成你對他有意思?”便拿了眼上下打量嶽離軒。不由哈哈一笑。
嶽離軒哭笑不得的看著她:“滿口胡說……”很想說一句,我此後只對你有意思,卻終究不敢說了出來,不是怕被凍上幾刻鐘,只是一旦她怒了,今日便又算白來了。
“北霄國書上言說,欲冊立寧氏淑妃為後,擬定於來年開春三月初二日舉行正式冊封典禮……”
楚青衣一下子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半天才愕然道:“你居然是北霄派來的使節……”
梅遙神色安寧,淡淡道:“我在西皖駐守多年,皇上早有意調我回京……”
我卻一直不願,我……不捨得西皖與我生死與共的兄弟……他心中有些微微的恍惚,便記起燕謙循臨別之時所說地言語: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石楠看了他一眼,倒也並沒太在意,道:“我已見過青衣了,便在這幾日,她會想辦法讓我進聽濤山莊的,屆時裡應外合,不難成事!”忽然想起上官憑,便又問了一句:“上官憑呢?怎麼不見人?”
“他另有事情,還要晚上幾日才能到……”他心中有些微微發酸,明知道上官憑與她絕不會有任何私情,卻還總是忍不住有些不舒服。
移目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很簡單,太簡單了,一床一幾一桌二椅。
“怎麼卻住在這裡?”忍不住問了一句。
石楠隨口道:“這裡是南嶽,綠林盟的規矩是同氣連枝,彼此之間絕不私設下線,以防產生齟齬。因此我在這裡倒還真沒有落腳地地,雖說住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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