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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回臨安麼?”她問。
“不。我想去一次南嶽。不知怎麼地。心中總有些不安。”楚青衣皺眉。逍遙樓地事情。其實她並不非常放在心中。心中唯一不定地是……那個酷似宛然地女子。
“先見見含煙罷。雖然你並沒打算認她。可是多年不見。總是見過一面。心中才能安定!”她緩聲說著。逍遙樓地事情。楚青衣已對她說了。這個看似不相干地女子。也讓她隱隱覺得其中另有隱情。只是一時難以猜破。而後來楚青衣再去。那個女子卻已徹底地消失了蹤跡。
楚青衣點了點頭:“我偷偷回臨安看她一眼就是。”
寧宛然噗哧一笑,調侃道:“可憐的上官憑,遲早有天要成望妻石的!”
楚青衣揚眉一笑。她卻又開口道:“我想讓你把明嫣帶走。”
“怎麼了,你不是很喜歡她麼?”
“我是怕……波及到她……”
楚青衣明白她的意思,於是皺眉道:“我看那丫頭很是機靈,留在你身邊也是一大助力,我若是真帶走了她,我怕有人反而會心生疑竇,他可不是個易與之輩。”
知道她是在說蕭青臧。寧宛然不由苦笑了一下:“你說的也是,我如今倒有些後悔帶她進宮了,若是不能妥善為她安排好了,我心中還真是不踏實。”
我原來進宮是真打算就此算了,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事情總是層出不窮。心中忍不住又萌生了其他的念頭,我畢竟還是不甘心呵,不甘心認命,不甘心就此隨波逐流。
“先回宮吃飯去……”她一笑,露出一口細糯的貝齒,朝陽輝映下地面容,美得眩人。楚青衣沒有任何反應,寧宛然怔了一下,疑惑的轉頭看她。
她的面容上難得的有著一絲震撼的意思,只是定定的看著下游方向。似是見了鬼一樣。寧宛然順著她的視線一路看去。卻只是雲霧輕繞,溪水潺潺。一片蒼翠。
抬手一拍楚青衣的面頰,她笑道:“你是見了鬼了還是見了舊情人了?”
楚青衣伸手揉一揉眼。滿面吃驚之色:“也不知是不是我看花了眼了,我居然看到他……”
“他是誰?”寧宛然饒有興致地問。
楚青衣哼哼了兩聲,終於答道:“是個妖孽……”她口中說著,畢竟面色古怪。
寧宛然心中好奇更盛,只是拿了眼看她。楚青衣揉了揉眉心,跳離了她:“這個人是我一生最大的痛,你可別指望問出什麼來……”
寧宛然撲的一聲笑了起來,卻也當真並不追問了,二人順著來時的路緩步回去飛燕宮。二人離去後,不過盞茶工夫,林中忽然飛出一隻翠羽紅喙身長尺許的鳥兒。
那鳥兒四面略一張望,確定無人,才振翅飛到潭水中央,一個猛子便忽然扎入了水中,波平如鏡的潭面一時飛花濺玉,桃花魚驚惶四散。不過片刻工夫,只覺一道翠光由水面飆出,那鳥兒已銜了一樣東西快逾閃電的鑽出了水面,迅速穿入了林中。
那件東西,分明便是寧宛然棄於寒潭之中地湘妃竹簫。
蕭青臧擰著眉看著寧宛然,她正坐在妝臺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油亮的長髮,雙眸渺遠,雖是坐了離自己不到三尺,卻飄渺的如鏡中月水中花,似真非真,似幻非幻。
他不耐的起身,奪過她手中的梳子,她猛然地驚了一下,抬頭看他,眸中透出一絲訝異。
下午時分,楚青衣匆匆的去了,她並沒有留。行宮畢竟不是一般的地方,她偏又總愛穿著男裝,難免引人疑竇,若是惹出些閒言閒語的,畢竟不好。
蕭青臧苦笑了,忽然覺得有些無力,於是別過眼去,抬手撫了撫她黑亮如綢的長髮。柔滑的青絲在指尖慢慢滑過,有一種細膩溫潤的感覺。他嘆了口氣,執了梳子慢慢的給她梳理長髮,手法有些生疏,卻極小心細緻。
她也便懶懶的靠在那裡。不言不語的,眉目倦怠又略覺恍惚。
“母后其實生了三個兒子……”他忽然道:“朕行
她應了一聲,有些漫不經心。這事她自然是知道地,那個早夭地孩子是皇長子,只是過早的就夭折了,她忽然有些好笑地想著,若是皇長子不曾早夭,或者自己就該是他的皇后了。
有些自嘲地笑笑。她道:“他若是活著,不知會不會是一個傾國為紅顏的皇帝……”
平滑的銅鏡中清晰的映出他地面容,略薄的唇抿得緊緊的,眼中約略的透出怒火。
頭皮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蹙起了眉,沒有呼痛。他僵立那裡很久,臉色難看至極,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