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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箭不得不嫁給了另一個男人。
他求著她。想要與她私奔。可是她最終卻拒絕了。父母地深恩。讓她無法背棄。她不能讓自己地父親成為笑柄。背上罵名。於是註定了他只能獨自傷悲。默默地吞嚥著苦果。
他揹負行囊。獨自悄悄地遠走了。她卻含淚嫁給了另一個男人。然後時移世變。她成了皇后。他卻成了皇帝最為信任地幕僚與軍師。
他以為,只要能在暗處悄悄的看著她,他就能夠滿足了。可是他最終現,其實他不能,他不能看著自己心愛地人站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溫柔淡雅的笑著,眸中卻帶著落寞。因為她的丈夫已是皇帝了,而皇帝,是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地,更何況,她韶華已去,不復當年。
若是她能幸福,他或也就這樣的看著她,然後悄悄的過完一生,可是她並不幸福。
他因為她眼中的落寞而傷懷,終於有一天,他忍不住找到她,問她,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若是如今再給你一個選擇,你可還願意隨我一同遠走。
她沉默了很久,慢慢的搖了搖頭。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十數年的夫妻,有一段時間,他們是那麼的恩愛,何況,她還有兒子,那是她最大的希望。
那個孩子,那麼聰明而張揚,他站在人群中地時候,如鶴立雞群;他微笑起來,連冬日最為煦和地陽光也不如他的笑顏讓人感覺溫暖。
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轉身走開了。
這天下沒有多少人知道,他遠走的那幾年,其實是拜入了天機宗。天機宗是一個極為神秘地門派,甚至有傳言說,很久以前,這個門派中曾經有人白日飛昇,成就仙緣。
幾年後,他妹妹的兒子也長成了,那個孩子聰慧而內斂,不如她地兒子豔陽初升、鋒芒畢露般的出眾,卻遠比她的兒子沉穩有心機。
她的妹妹於是哭著向他傾訴,傾訴著那個孩子是如何的張揚,如何的欺負著他的弟弟。她一次次的哭著說,如今皇上還在,那孩子已是如此的囂張霸道,若是將來皇上不在了,我們母子豈非要死無全屍。
他的心在一次次的哭訴中漸漸軟化,而且那個孩子也確實是有些跋扈,待人尖刻,說話偏又一語中的,直刺人心。可是皇上很是欣賞他,他說,做皇帝的,豈能沒有霸氣。
他越來越討厭那個孩子,不僅僅是因為他的驕傲尖刻目中無人,還因為……他是他的兒子,而她,正是因為這個孩子,才最終不肯隨他離去。
按照先朝慣例,立太子之先,需要高臺扶乩以承天命。他心中猶豫不決,他不希望那個孩子坐上太子的寶座,可是那個孩子的身後卻是她。
他的妹妹看穿了他心中的猶豫,她滿口的承諾著,說她有一個辦法,能夠保住她,而且她的兒子也絕不會被立為太子。他聽信了她,於是悄悄的設了法壇,法壇是內外各一的,在裡面的沙盤中寫字,外面的乩盤便會照著你的字跡依樣畫葫蘆。
當那句乩語傳進他的耳中的時候,當真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頓時便將他打暈了。他憤然的去尋了他的妹妹,他妹妹卻只是淡淡地笑了一笑,道:她如今已與江山關聯,即便是抄家滅門,皇上也絕不會動她。這難道不是哥哥所想要的結果麼?
他啞口無言的退了出來,心中一片冰涼。這是欺君的大罪,又涉及奪嫡,若是捅了出去,季家必然是要抄家滅門的,他知道,他的妹妹也知道,所以他只能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皇帝派了人來叫他前去議事。商議的卻是寧家。
他已老了,不再有當年地雄心壯志。他只想要醉臥溫柔之鄉,安享權勢榮華。如果人終究難免一死,那麼他只想要將他一手打下的江山千秋萬代地傳承下去。
而寧家,手握大權。宮中有皇后,又有身孚眾望、朝野歸心的皇子,他坐臥不寧。
他小心翼翼的斟酌的言辭,可是皇上卻並不滿意,他擔心、他害怕,他怕自己辛苦了數十年,卻只是為寧家做了嫁衣裳。
他不得已,只得提出。茲事體大。是否再上高臺占卜一次。
皇上點了點頭。
又一次扶乩,他又一次地動了手腳。皇帝依舊相信了。
他畢竟是老了。人一旦老了,便愈加的相信天命。相信天意。何況,他原本就出身低賤。若無天意,他怎能一步步的坐上這個位置。
接下來的事情,似乎是那麼的順理成章,寧家被打壓,太子猝死,她過分哀痛,以為國祈福之名,遠離深宮,常年住在祈寧庵中,誦經唸佛,不久抑鬱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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