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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極驕傲又睚眥必報的人。只比我大三歲,那天穿了一件純白的衣袍。我在集市上偷了幾隻雞蛋。被人現一路追了過來,不慎被石頭絆了一跤,雞蛋砸了他一頭一臉,最為可笑的是,還有一根雞毛恰恰粘在了他地額頭上……”
石楠撲的一聲笑出了聲。
楚青衣聳聳肩。忍不住做個鬼臉:“他是個潔癖很重的人,替我賠了雞蛋錢後,就很高傲的仰著鼻孔對我說……”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他笑得極為溫柔:“我要每天賞你一百個雞蛋,不,一千個……”一抹蛋清忽然從他地上滑落,黏住了他的眼……
那一幕,真是終身難忘。
“他抓著我去找師伯。要求帶上我。師伯不肯,說不能帶著一個不相干的人。他就面不改色的對了師伯扯謊。說我是他剛收的徒弟,又轉過頭來瞪我。我那時正想著每日一千個雞蛋,就可恥地點了頭……”
石楠瞠目,隨即捧腹笑得東倒西歪,眼淚都下來了。
楚青衣嘆了口氣,斜睨了她一眼:“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的輕功是怎麼練出來的麼?”
石楠點頭,隨即恍然,大笑道:“該不會是被雞蛋砸出來的罷!”
楚青衣哼哼了兩聲:“他從沒教過我武功,只砸我雞蛋,別人走的是梅花樁,我走地是雞蛋樁,整整砸了三年雞蛋,他終於玩膩了……當然,主要原因是……他也砸不中我了……”
石楠笑得歪在椅子裡喘氣,眼淚汪汪,兩腮都痠痛了。抬頭卻見楚青衣滿面怒色,顯然是對自己拿了她的血淚史當作笑話大為不滿,忙忍笑作出一副憤慨的模樣:“那後來呢?”
“後來我武功漸漸好了,也便不怕他了。他其實不愛練武,只愛那些雜學,可是為了對付我,他也開始拼命練武……我們兩個互砸雞蛋,在對方床上放蛤蟆、蜈蚣、青花蛇……”
楚青衣嘆了口氣:“一直到師伯過世……師伯下葬的那天,我跟他大吵了一架,從此橋歸橋路歸路,算是斷絕關係,再不往來……”
石楠斂去笑容,深思的看著她:“既然如此,你為何對他這般上心?”
楚青衣沉默了一會,慢吞吞道:“他姓葉,他不是南嶽人不是北霄人更不是中虞人。”
石楠茫然地看著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難道他是草原人?”
“他姓葉……他是先朝燁輝最後的一滴血脈……”
楚青衣笑了笑,一字一句道:“葉恢,字飄零……”
寧宛然慵懶的舒展了一下四肢,睜開眼的時候,看到明嫣正自坐在軟榻邊上,認真的繡著手中的紅色枕套,彩繡錦線,金碧輝煌。她忍不住笑了一笑:“仔細熬出眼病來!”
這個丫頭,這些日子是一門心思的撲到刺繡上了。明嫣抬了眼,抿嘴一笑:“我答應了七妹的,可不能不算!”
寧宛然伸手掩住檀口,遮住一個哈欠,起了身,她懶懶道:“最近也不知怎麼了,總也睡不足!”這話一說出口,她自己倒先怔了一下。
明嫣不曾在意,只是低頭打量著手中地繡活,拿了針線約略地比劃了一下。隨口道:“可能是天氣太熱了些……”
寧宛然微微的笑了笑,眸底閃過一絲輕痛,卻是一閃即沒,快地似乎從來不曾存在過。
秀迎匆匆的進來,將寧宛然正歪在榻上跟明嫣說話。便笑著上前稟道:“娘娘,季七姑娘來了!”
“請她進來罷!”寧宛然看著滿面欣喜地明嫣不覺一笑,吩咐了一句。
秀迎應聲下去後不久,季晗便笑吟吟的走了進來。
因著她的婚事,她地父母已親自過來勝京。因此這些日子她一直都住在勝京的燕府中。
季家原本是並不滿意這樁婚事的,燕謙循畢竟出身寒門,因是賜婚,卻又不敢不奉詔。季晗的母親進京第一日,便去了燕府。出了燕府後,換了裝束便趕來宮中謝恩。當時寧宛然偏偏便在當場,自然看得出來季母對於燕謙循是多麼的滿意。
她笑著指著一邊地錦凳:“在我這裡,只是隨意就是!”相處日久,她便愈加喜歡季晗。季晗是個聰明而不外露的女子,有一些些的小心機,卻並不讓人討厭。含蓄內斂又溫存,說話又總是恰到好處,溫潤熨貼。
季晗行了禮坐下,笑著問候了幾句,才嚮明嫣道:“我這枕頭也不是甚大事,只是素日與你交好。使你做了一副。將來留個念想,你可莫要魘住了。反使我心裡不安。”
明嫣吐吐舌頭,抿嘴一笑。因女子本是柳絮命。遠近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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